第一百三十二章 迷醉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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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间宴宴,一股花香飘来,皇景浩闭上凤眼轻轻一嗅:

“好香的桃花。”

在座之人无不诧异,有大臣上前道:

“皇上,值此深秋何来的桃花,以此香味当是晚桂。”

“哦?不若让宫人折一枝过来看看。”

不多时,一个小太监用只托盘托着过来,先由皇景浩过目,然后依次从众大人面前走过。

四瓣小花,芳香至极。

“公孙羽大人说这是桂花,但朕看着却是桃花,马大人,你看这是什么花?”皇景浩挑眼看向马力,马力一抖道:

“是…是,禀皇上,是桃花。”

“北天,依你看呢?”

皇北天并未看那盘中的桂花枝一眼,脱口而出:“臣弟也觉得是桃花。”

“嗯,”皇景浩似是满意的点点头,望向众大臣:“各位大臣呢?”

众大臣面面相觑,无不称是桃花。镇南王冷哼一声,被段累玉压住。皇景浩侧目:

“奥,镇南王可还有何高见?”

“禀皇上、”皇景浩用手止住将欲说话的段累玉,直直看向段真。

“皇上,老夫一介匹夫,不懂得这花草!”

“那朕若是非要你选呢。”皇景浩咄咄逼人。

段真不安的动了动,好半晌都无人声。

“是桃花。”说完,他将壶里的酒一饮而尽。

“哈哈哈,好!好!好!”皇景浩拍手大笑,众臣又趁机缓和一下气氛。

筵席行至一半时。

“马大人,听闻你有一小女今年已满二十?”

“是,小女幽娴还待字闺中。”

“那为何还未出嫁?”

“呵,禀皇上我家小女自幼温厚贤淑,一则小女子自称出嫁后定不能安心照顾老夫和夫人,不愿早嫁,二则也未遇到极可心之人,故而延迟至今日。”

“哦?还有此等女子,果真是难得,今日由朕保一媒如何?”

“若是有皇上亲自保媒,那当真是小女荣幸,只是不知是哪家公子?”

“慕容府的大公子慕容旭。”

马力听了霎时变了脸色。

“怎么,马大人不愿意?”

“不是不是!只是,只是慕容大人家书香门第德高望重,我等小门小户怕是高攀不上。”,听到皇景浩如此说,马力便已经猜到了八九分,段家如虎,慕容府如鹰,如今之势,当是以鹰去虎,再拔鹰。然而慕容家与段家不同,哪怕是真心忠心耿耿以其三代权倾朝野,皇帝也不会放心,更何况还未见得均是忠良,但慕容家世代书香城府极深,极少会出纰漏,除了那个骄奢淫逸,少就不成材的大公子慕容旭。让自己的女儿嫁到慕容家,看似高攀,只怕是日后早晚会卷入权利争夺中,并且充当重要的一颗棋子。马力不愿自己心爱的女儿趟这趟浑水,但刚刚的指鹿为马已经站好了方向,若是拒绝,只怕会引火烧身。

“马大人多虑了,女子自古便以品行定高低,更何况慕容大人也并不反对这门亲事不是?”

慕容仇略停顿,道:“犬子不才,臣恐犬子配不上马大人的女儿,况且儿女之事,还需听听马小姐的意思。”

皇景浩放下玉箸,沉声道:“怎么,既然大人都说是儿女之事,向来都是父母之命,何时需他们自作主张?”

众人一时沉默,“好了,这事就这么定了,朕看众大人是喝多了,无事便散了吧。”皇景浩甩袖离去。

御书房偏殿。

“哥哥。”皇北天行礼。

皇景浩忙扶住他:“这一仗辛苦你了。”,皇北天摇头,他望着他道:

“哥哥变了。”

皇景浩的手触电般松开他背过身去:“你我都变了。”

“可是北天不解,哥哥为何会用黑煞令?不是说过永生不会用它的吗?”皇北天还记得初登皇位时,知道真相的皇景浩如何决绝的在先帝灵位前发誓。

就是那块貌不惊人的黑煞令,轻易要了自己母亲的性命。也是因为那块黑煞令,太后得以辅佐他登上宝座。

黑煞令,可以命令神出鬼没的黑影军团三次的令牌。

相传黑影军团最初只不过是一个叫塔跶的蛮族,像每个朝代一样,有着自己的盟友和敌人,然而一次与苗疆族的失约使苗疆险遭灭族,于是苗王请出苗疆最厉害的巫蛊师,在蛊王的带领下,给整个塔跶下下死蛊。自此塔跶族拥有不死之身,却永远得不到超度,他们腐而不死,永远在死一般的沉寂和痛苦中孤独的活着,像潮虫一样活在见不得人的阴暗里。

当年苗王将蛊下在黑煞令中,拥有黑煞令的人可以命令黑影军团三次,只有在这时他们才会重新回到曾经人类的世界里,以怨气发出超长的战斗能力。三次过后他们将得到远古苗王的原谅与救赎。当年得到令牌的胡狼王用过一次,后来不知如何落入了先皇妃子的手中,并以此一步步逼死了正得圣宠的贵妃,他们的母亲。所以当太后将此令牌交给皇景浩的时候,皇景浩便发誓此生绝不用它,因为它的身上沾了自己母亲的鲜血,因为它的身上有着自己父亲的丑陋与不堪。

然而今天,他背弃了自己的誓言。

“当你的最爱离你而去,你就会明白,没有什么是不可以改变的。”皇景浩抚着扇子上那一行小诗出神。

他的话也一样戳进皇北天的心。

夜幕十分,整个毅王府都笼罩在一派灯火通明中,而当初王妃住进的小院已经在这一片秩序井然里被人淡忘。

婉儿站在那棵木槿树下等待着。

一把冰凉的刀架在她的脖子上。

“你来了。王妃怎么样了?”婉儿的声音平淡无波。

“无颜,她伤得很重。到底是谁害了无颜!在我不在的这一个月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婉儿不语,穆沉悲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放下刀。婉儿将所有经过讲给他听,他的胸膛溢出满满的怒火:“皇北天,一个男子竟可以如此无耻的对一介弱女子?下毒?亏他想的出来!”

“不,王爷并没有太过为难王妃,把王妃害成现在这个样子的是梅洛。”

“梅洛?”

“是,这个王府最早的侧王妃,也是整个毅王府实际的女主人。”

“她、为什么,为什么要狠毒的将无颜害到如此地步?”

婉儿的心有一点揪痛:“也许是因为她和温息走的太近,也许,”她自嘲的笑笑:“也许是因为梅洛怕王爷已经爱上她。”

穆沉悲的身体不自然了一下,道:“她在哪里。”

婉儿转过身看向他:“我劝你不要去复仇,尤其是在这个节骨眼儿上。”

穆沉悲凝眉:“为什么。”

“现在皇北天已经回来了,王府守备森严,一旦动手怕是插翅难逃,更何况王妃还需要你的照顾,若是你出了闪失,你要王妃怎么办?”看着他暗沉的双眸,她又道:“而且,我有一种非常不安的感觉,不到万不得已你千万不要离开王妃,不要想着为王妃报仇。”

穆沉悲的手攥成拳头:“我知道了。”

“王妃就交由你照顾了,为王妃报仇的事急不得,我会想办法,你要切记我的话。”

他点点头飞身离去。

婉儿稍稍松一口气,下一步便是找到玺儿被梅洛送去了哪里。她刚想趁夜离开,门口传来脚步声,她急忙躲进屋里。

熟悉的身影带着满身的酒气,推门而入。

晚间的膳食梅洛安排的很丰盛,桌席上每个人都很开心,看着那些笑靥如花的脸,他很想问一问:你们不记得那里少了两个人吗?为何还可以这样若无其事的谈笑风生?还是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她们从未曾来过。

皇北天一个不稳坐在最近的木椅上,单手撑头。今日明明只喝了梅洛敬的一壶酒,为何头痛目眩至如此?他不安的扯了扯衣领,怎么会突然这么热…

仿佛有一种极大不安的躁动在身体里胡乱的流窜,找不到出口。细密从他的额头渗出,他舔舔薄唇禁不住喘息。

躲在帘帐里的婉儿隐隐的看到他好像很不舒服,心里揪起来,想要再探身看看,身体晃动间碰到了一旁的东西。

“什么人?!”皇北天警觉的站起来向这边走来。婉儿撒腿便跑恰被皇北天扯住,他用力一拉,婉儿被那股力量摔在床上,被撕裂的衣襟攥在他的手中,皇北天看她的眼神那么的怪异。

“王、王爷、”

“你去哪里了?你为什么现在才回来?为什么装死吓我?你还欠本王一个解释!”

“王爷?”婉儿惊诧:“我、我不是王妃,是婉——唔!”皇北天突然欺身而上,吻住她的唇,撕裂她的衣襟,身体的躁动和饥渴仿佛得到了疏解。

她奋力挣扎,然而皇北天的力气大的惊人,自己被完全禁锢在他的怀里,婉儿突然停下来,她痴痴凝望着此刻在自己身上作乱的男子,完美的面容即便在黑夜中也同样的熠熠生光。

“无颜…你是我的…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他吸允着,喃喃低语。

疼痛袭来的刹那她倒抽一口凉气,一滴泪从眼角留下来,随着身体的摆动落在他的发间。

沉浸在欢爱中的男女没有发现门口那悄悄消失的人影。

不知过了多久,当一切归于沉静,皇北天沉沉睡去。望着身边这个自己梦寐以求的男子,婉儿突然瑟缩到一角不知所措。

这不就是自己一直想要的吗,为什么自己还会如此难过。

因为即便得到他,你也不过是个可怜的替身,从头到尾,他都没有记住过你的名字。身体里另一个声音重重打击着她心脏最脆弱的地方。

“主子,水都烧好了,可以洗了。”小丫头小绘过来。

啪!

胭脂水粉顿时撒了一地。

“主、主子?”小绘被吓到,低声询问。

“洗什么洗!倒掉!统统给我倒掉!”

“啊?”

“去!快去!”

“是!是!”小绘惊吓着跑开。坐在镜台前的梅洛狠狠揪下自己耳上的宝石耳环。自己好不容易哄骗王爷喝下自己下了媚药的酒,本想着趁着媚药的力量行房之后的王爷便不会点自己的穴道,这样就可以有机会怀有身孕,进一步加固自己的地位。但千算万算没有想到王爷居然会临时去了那个地方,好好的机会竟被那个贱人提前一步捡到!她怎么会出来?!是自己太大意了,梅洛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狠戾。

“洛、”身后闪现的武泽止住话,轻轻的为她擦拭被自己弄伤的耳朵:“这么用力干什么,都流血了。”

耳边传来的酥痒让她心中一动,席间自己也饮了一杯,碰触间燥热被勾起。梅洛转过身,动人的面容带着诱惑,双手环在他的颈后。武泽的喉结不自然的动了动。

一阵晚风将红色的帘幔吹落,活色生香。

梅洛昏沉沉的躺在一边,武泽将她轻轻拥入怀中。有多久自己不再敢叫她洛儿,有多久自己没有这样抱过她?大概就是从她嫁入王府以后吧,嫁入王府,她的一切都变了。他以为她不会再需要自己。

武泽苦涩一笑,洛儿,我就是男娼,你一个人的男娼,是吗?

一个不甘的念头袭来,他低下头在她的额间轻轻一吻,穿上衣服离去,任由那些污秽停留在她的腿间。

丰雪在自己的屋子里做针指,旁边的乳娘正在喂小世子奶水。她抬头看一眼心满意足的喝着奶水的小世子,会心的笑了笑,自己当初不过是父母攀沿附势的附属品,原以为自己注定了要在王府孤独终老,没有想到上天会将这个娃娃送给自己,让自己以后的日子终于有了盼头。

“好了,这件衣服做好了,来抱小世子过来试试。”

“是。”乳娘将小世子抱过来,丰雪接手给他穿好衣服,看他时却见他嘴角有血渍,不由得一惊,问道:

“今儿小世子可曾淘气过?”

“没有,主子,今儿个一整天奴婢片刻不离的照顾他,小世子乖的很。”

眼瞧乳娘说谎,丰雪转过头刚待发作,却被她胸前洇湿的点滴血迹惊到——难道,小世子一直吸的都是她的血?!这个想法让她的脸霎时失了颜色。

“主子?主子你怎么了?”乳娘的声音将她唤醒,她再瞧去,衣服上哪里还有血迹,再低头看坐在自己怀里扯着新衣服玩儿的奶娃娃,根本没有任何古怪之处。

难道是自己眼花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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