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靠近他的,看着他,两人的呼吸打在彼此脸上。唇靠近,亲吻他的唇角,鼻尖,额头,眼睑,睫毛——吻得很用心,很细致。
如果忽略她那双太过清冷寡淡的眼,看到的人会认为他们是一对儿深情缱绻,相爱的情侣。
唇离开他的脸,殊曼把头靠在他肩上,脸向外,很平静的面容。她微眯着眼,缓慢的吸了口烟,样子慵懒优雅。
她现在的内心十分惨淡,在很明白自己不允许再有异数出现时,有的便只是惨淡了。
淡香的烟味儿弥漫上南暂的呼吸,——
殊曼那只没有拿烟的手,攀上了南暂的头,手指穿插在他如墨的发间,轻轻的梳理,力度合适,也很细致——
南暂舒服的闭上眼,唇呢喃着,"殊曼,殊曼...殊曼...殊曼..."很深情,执着的一遍一遍。
殊曼张开眼,浅浅的微笑着,那笑未到达眼底却已划开,破碎,消弭,只剩一片荒凉,南暂没有看见,剩下的男人们却看的心惊惶,不安——
这样的她——
令我如此不安,惊惶,有落泪的冲动——
呼吸也开始变得缓慢,能看见空气流动的痕迹——
我到底在不安,惊惶什么呢?
我为什么想落泪?为什么?
"南暂,我很喜欢你的血呐,真的。"如此突兀的一句话。
"殊曼,我很开心呢。"南暂勾起唇角,话蛮喜悦,也很满足,侧头——几专注的回视着她,那只捂住伤口的手抬起来,描摹她有些苍白冰冷的唇。
他用带血的指尖为她那浅粉的唇晕染上色彩。
这一幕很美好,
却,
只见,她扔掉了手中的香烟,葱白的手伸过去,触碰南暂的伤口,指尖施力按压,让更多的血流出来——晕染上手掌——顺着掌纹汇聚,滴落到地面,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殊曼觉得声音如此动听。
——不去理会男人们看到她这样,内心如何的惊惶,会如何反应——
南暂疼得额头青筋隐现——这是真的有些疼,不过还是忍着,不吭声,还笑,望着她——任她,由她——不管她想做什么。
手离开,白皙的玉手,与鲜红交相辉映,形成一种诡异,悚然,魔魅,艳丽不可方物的美感——殊曼把手放到眼前,眼神很专注的,有些痴迷的凝视,然后阖眼,贪婪的嗅着那股腥味儿——
男人们望着殊曼魔丽的脸,这心里...
"额...这磨人的妖精诺,"
惊惶似乎已经过去——
祸水们满脸黑线,她这贪婪享受的样儿,咳...有那么点吸血妖精的味道,真要命撒,要命的勾人儿——撩的我...
不过,真蛮有味儿,我喜欢她这味儿!
这难道是她喜欢的新戏码?
不过,只要她喜欢,少爷的血随她吸——妖孽们几默契的想。
一个个作死的混蛋哇!你说说他们能理得清白?
只有刘斐然,一直没有放下心中的惊惶,他不敢放下啊——那晚的她...他每次想起都疼,疼得厉害。
因为只有他知道,他的殊曼...心底的那只孽又在折磨她,此刻——
从现在开始,我要一刻不离的守着她,看着她,不让她再伤害自己,哪怕一点——
再次睁眼,殊曼平淡的眼扫了过来——凉凉的看着男人们——眼中的笑刺得几个男人的心,狠狠的一哆嗦,连手脚都冰凉了起来。
那种感觉,又回来了...回来了,攫获了我的神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