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冷笑着,在嘲讽的呢喃,"殊曼,你还真的是没有辜负老太刻意的打造呢。"
不在乎殊曼的态度,她继续自顾的说着,"来吧殊曼,不要再否定我的存在,承认吧——你离不开我的——你不是也很享受那种疯狂么?"
"殊曼,如果不是你内心最深沉的渴望与召唤,我又怎会衍生出来呢——自从那年我出生起,便一直与你朝夕相伴,你又怎能离得开我?"
"如果没有我,殊曼——你还能活着么?"
"殊曼,我想要血,要不同体温的拥抱——很多很多的味道甜美的血液,那几个男人——殊曼,我很是喜欢呢。"
"殊曼,你还在挣扎什么?我们并不是人类呐,我们是嗜血的妖孽呐。"
"殊曼——难道你还想着把我关到最黑暗的角落,让我沉睡,只自私的留下一个残缺不全的你?"
"感觉到了么殊曼?你的身体在嘶吼,喉咙,好渴...它在说自己好渴..."
殊曼阖眼,眼角似乎有不明的液体滑过——"殊曼,你一直以为自己身为人类活着,起码也披着一张人皮不是么?却原来,我本就是一只残忍的野兽!我需要新鲜艳红血液的滋养!"
那些模糊的影像开始越来越清晰——血泊中那很恐怖的姿容——原来是自己么?
殊曼想起来了...那些久远的,上一世的——
原本已经淡忘了的...
为什么?此刻让她想起那样不堪与残忍的自己?
殊曼抬眼望着浅笑的她,质问——"为什么?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肯放过我?难道真的只有同归于尽一途?"
"现在的你直接跳跃到这一步,是我伤害这个身体不够?"望着她的脸,殊曼无奈的叹息,声音是无力的苍白,"哎...你想要的那种,撕心裂肺,支离破碎的痛,我真的给不了你的,真的!"
"呵呵...殊曼,你能给的,你不是一直做的很好么?就像那样,你做的很好,很好!"她肆意的笑着,眼中满是向往与毁灭的疯狂——
血管裂开了,艳红的液体遮住了殊曼的眼,淹没了她的身体——鼻息间,好重的血腥味儿...
殊曼想,也许我太过于沉醉在这虚假的幸福中了——
灵魂中残忍的嗜血因子,此刻已全部苏醒——
妥协吧,殊曼选择了妥协她,"好,我答应让你醒着,但你休想完全主宰我,休想!"眼底只有无尽的残忍,殊曼直直盯着笑得肆意的她,狠狠道。
"好,殊曼,就像这样,就是这个表情,让自己闻着足够的血的气味吧!"她向殊曼走了过来,伸出冰冷苍白的手,抚摸殊曼的脸,触碰殊曼的睫毛,声音很温柔,像水划过心田,"殊曼,有我的存在,你才能立足于黑暗的地狱深渊,不是么?何必抗拒?"
"我知道了,会给你的,只是不是现在...你还不走么?"殊曼不看她,声音冰冷,睫毛遮住的眼底一片空洞。
"呵呵...殊曼,这样很好,你要认清事实,只要活着,你只能是我的...我也是你的,因为我们本就是一体,分不开的,永远也分不开,离不开彼此,就像最适合的恋人...呵呵..."如鬼魅般幽怨的声音,化作邪恶的诅咒,无休止的回荡在殊曼脑中,久久不息...
折磨着她——让她想起...
那日,殊曼结束了那场血腥残忍的试炼,站在老太的面前,面色淡然,眼神沉定——
此刻,那些话,
老太木然的容颜,冰冷的声音还犹在眼前,耳边,如此清晰,有力——
老太微笑着看着她,手轻柔的抚摸她的发顶:殊曼,好孩子,看来你已经习惯了黑暗,心也被染黑了,怎么样,很喜欢它?爱上拥有它的刺激,疯狂了吧!
——黑暗与阴霾在身体血液里生根的滋味是不是很好呢——
黑暗生出的灵魂——成为孽,化作鬼了么——如果你感觉到它了,殊曼——你已经很完美了——
呵呵...那般阴冷的笑声,攫获了殊曼的心魂,让她不得安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