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样悲恸的画面里,最引人注目的是冰棺旁边站着的一个女人。一个一身素衣,穿着艳红色绣花布鞋,面带温柔浅笑的女人...
她就那样静静站在那里,看上去非常虚弱,身体单薄,脸色惨白,连唇也是白的,仿似风一吹便要倒。她伸出的手一遍遍描摹抚摸弟弟的脸,仿佛是带着无限眷恋,可她眼中却并不悲痛?
她是谁?
弟弟的女人么?
应该是了,否则怎能有资格站在弟弟的棺前!
可,那她为何没有悲伤,未流一滴眼泪?
却又是一脸温柔,眼底凝满爱意,依恋...作何解释?
这时,老首长在护士的搀扶下,从二楼一步步地蹒跚走了下来!
"斐然,斐然,我的好孙子..."老首长老泪纵横啊!
"爸,爷爷!"几个儿子和孙子孙女齐声唤老首长,都很担心他的身体!
几个儿子急忙迎了上去!
"我可怜的斐然,我可怜的斐然,"老爷子,一步一把泪地往下走!
"白发人送黑发人,"何其的哀伤凄绝,残忍的现实。
不说刘家人,但凡了解老首长的,部下,战友——哪个不晓得"刘斐然,刘斐玄"这两个孙子在老首长心里的分量,就是心肝宝贝啊!
这如今——一个因年早逝,说没就没了。当遗体运回来那刻,老首长扶着冰棺哭的悲痛欲绝,几乎昏迷过去,儿子们劝也劝不住!
老爷子,戎马一生,政绩卓越,在政界俨然是二把手。家里儿孙满堂,孙子孙女个个杰出优秀,可老首长真正在意疼入心骨的只有这两个,说执意偏心也罢,不过不会有人有微词,小辈们也不嫉妒,因为没法比。事实摆在眼前,这两个打小到大,各个方面确实优秀的没话说啊!
"爸,身子要紧,"刘父刘柏成几步上前,扶住身体晃动的老父亲,强忍着又要脱框的泪水,劝着!
刘父扶着老父亲坐到沙发上,看着老父亲几日里已经白尽了的头发,妻子被噩耗打击的神智浑浑噩噩,想想现在躺在棺中的幺子,心里,疼,酸楚,悲伤交织折磨,泪再也忍不住——
"别管我,别管我柏成,我没事儿。"老爷子哽咽着,一双被泪水浑浊,满是悲伤的泪眼看向杵在大厅里的几个年轻男人。
周岩海,李卿、赋修几个,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冰棺旁的人儿,不敢靠近,只能无望的看着她。
"你们都死了,愣在那干吗,劝劝她,瞧瞧她...那样子,都站了一夜了,她才刚刚出院啊...身子受不得,受不得..."老爷子一边抹泪,一边下命令。
本想着他们从日本回来,孩子生了以后,满月酒和婚宴一起办的——
可等来的...却是孙子冷冰冰的尸体...
你说叫老爷子如何接受这样的打击?
孙子去了,我那没来得及降世的曾孙也去了...斐然以命换回来的心肝宝贝可不能再出事了,不然,他们该死不瞑目了——
几个男人都是哭得两眼通红,看着心尖尖上的宝贝,她这个样子,能过得了?
心扯得不知碎成几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