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说话的样子极是轻浮，唇间还吐着让人厌恶的酒气，让霍少泽剑眉一拧，直接拂开，让女人毫无防备后退两步，一个虚步，一不小心就摔倒在地。

“哎哟~”

女人惨叫，半天费劲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脸上的媚笑化为愤怒，伸着纤纤玉手指着霍少泽，“你别给脸不要脸，你也不打听打听老娘在这一片是什么人，看上你是你的福气！居然还敢推我，你……”

“不在碰我！”霍少泽冷冷说道。

女人一听，见霍少泽还挺傲气，冷笑地拿出手机打起电话，让人一看就知道是在叫人过来。

穆歌阳听到女人打电话说的话，停下离开的脚步，对着霍少泽蹙眉，叫道：“我们一起走。”

“你是在担心我吗？”

霍少泽定定看着穆歌阳，或许是因为喝了些酒的原因，又或者是暧昧流动的气氛，他第一次不想掩饰自己的内心。

如果，如果她的心里还有自己，就算为了她得罪全世界又有什么关系。

穆歌阳一时怔然，对上霍少泽难掩深情的眼神时，突然不知该说什么，说到底他们之前落得如此地步，并非霍少泽一个人的过错。

怪只怪老天弄人。

“人总会变的。”穆歌阳只能说这样一句。

“变……”霍少泽重复着这个字，心中涌上无限的悲凉，一个‘变’字就可以遗忘曾经的过往。

“希望你能找到真心对待你的女孩。”

穆歌阳见到霍少泽失意的模样，心中也不好受，不过怎么说，曾经的霍少泽并没有负她，只是一段失忆足以改变所有事情。

一直绷着心的霍宸虽然从头到尾没有说任何话，由穆歌阳去解决这段往事。

可紧紧握着穆歌阳的右手，还是泄露出他内心的害怕，直到听到她这一句，心中那根弦才轻轻放了些。

“就是他！是他把我推到在地，还敢羞辱我！”

突兀一道恶狠狠的女声冲着三人喊了起来，正是刚才搭讪不成，并被霍少泽冷漠拒绝的女人。

身边来了四个凶神恶煞、体格健壮的男人，被女人指着霍少泽，一脸的狠样，走过来就直接踢翻霍少泽身边的桌子与椅子，“臭小子，是不是你！”

这一踢，椅子撞点碰到穆歌阳，幸得霍宸将穆歌阳带进自己身边，才险险避开，俊眸变得冷洌起来。

霍少泽见此，脸色也跟着沉了下来，“是我又怎么样？”

“好！今天我们就让你们三个知道什么人可以得罪，什么人不能得罪！”说着，三个粗壮男人就抡起手袖来，一副打架的模样。

“我自己来行，你保护好她。”

霍少泽向霍宸看了一眼，视线却落在穆歌阳身上，深深望了一眼，便对着旁边冲过来的男人一拳打了过去。

男人打架的场面很是干脆，而霍宸出手更是直接，没有一点花样的招数，直中要害，出手快狠，听到那些人的哀叫声都觉得痛得不行。

站在旁边的女人直接傻眼了，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完全没有想到俊美儒雅的男人下手如此凶狠，完全没有半点方才文弱的模样。

正当她犹豫着要不要溜走的时候，静吧的保安以及经理都赶了过来，看着这一幕，赶紧劝架起来。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无论这些人怎么阻止都没用，看着霍少泽出手的戾气样子都吓到了，没个人敢上前，愣是看着一直处于挨打那边的四个男人在那求饶。

可就算是求饶，也不见霍少泽下手轻些，或是放过他们。

甚至打红了眼，将这四个人打得头破血流，脸肿嘴裂，惨叫声不止。

霍宸见此，剑眉皱起，拉着穆歌阳往外面走去，“歌阳，我们回去。”

然而穆歌阳脚步未动，双眸一直望着人群中的霍少泽，他的眼如同充了血的野兽一样，一拳一拳的打下去，就好像在发泄自己的痛楚一般。

心，被这一幕触动着，凤眸一点点湿润下来，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对他不再是往日那种情感，但相识几年间的情谊，还是忍不住为这个男人而心疼着。

哪怕没有自己，他也应该好好活着才是。

而不是这样，如同受伤的野兽……

霍宸刚要再说什么时，穆歌阳已经挣扎开他的手，往前走了一步，杏眸直视着霍少泽，开口，“少泽，不要再打了。”

她的声音并不大，在这样吵闹充溢着音乐的静吧里，却清晰无比的传到霍少泽的耳里，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他手一停，没有再打了。

“不喜欢我这个样子对吗？”

他的脸上含着笑，但眼睛都像是哭了一样，她告诉，一时的心软，对他并没有好处，既然过往已经不能回首，狠心才是对他最好的方式。

“是。”

霍少泽低下头，自嘲的笑了，“是啊，你向来不喜欢这样的事情，可是以前为什么会跟我在一起呢。”

这句话很轻，仿若自己的喃喃细语，充满着悲凉与哀伤。

“做你应该做的事情，将他们送到警察局，若是将他们打死，对你来说并没有好处。”穆歌阳定定看着霍少泽，她印象中的霍少泽冷静而自制，哪怕因为工作需要而动手，也绝不是这样过激。

况且他的职业，更不容许他做如此行为。

“你是在担心我吗？”霍少泽看着穆歌阳，俊眸闪着一丝希冀。

穆歌阳一怔，就感觉到一只手悄然握住她，力度之大，隐隐作痛，她没有回头，却知道那人是霍宸。

见穆歌阳没有回答，霍少泽只是深深看了她一眼，便走了一个男人面前，“剩下的事交给你。”

“好。”

然后，霍少泽便往静吧门口走去，后面站着的女人咬牙想说什么，但被霍少泽留下来的那个男人一眼看过去，吓得噤音了。

霍少泽快走到门口，才停下脚步，缓缓回首看着里面与霍宸站在一起的穆歌阳，“歌阳，如果时光可倒流，你会选择谁呢？”

穆歌阳没有出声，只觉得抓着自己那只手一僵，没有一点温度。

————

霍少泽走了，穆歌阳与霍宸自然也没有再停留，可不知是不是在静吧发生打架这事，霍宸的神情不太好。

两人坐进车里，霍宸才松开一直握着穆歌阳的那只手，这才发现穆歌阳的右手被捏得痛红，与白皙的肌肤相衬，更是明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