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霏自嘲地咧了咧嘴角,为了五十万,她竟然会扮出一张极度谄媚的嘴脸,还真是让自己刮目相看。
她也是真没办法,这年头,能借出几千块钱的都是人缘不错的,她一下子借五十万,就算是小额信贷也未必会同意。
陆脩远不经意地勾了勾唇角,又给欧阳霏指出一条明路来,“其实,五十万也可以都给你。”
欧阳霏急忙拒绝,“不用了,谢谢!”她发现现在陆脩远一撅屁.股,她就能知道会拉什么色的粑粑蛋了。
咦,好恶心,不过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了解他了?
回过神来,陆脩远已经带她走进一处金碧辉煌的地方,像这种场所只在电视里见到过,欧阳霏不免有些紧张,为了不让自己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让陆脩远笑话,只好目不斜视,不说也不问,总之藐视一切就对了。
陆脩远径直往里面走,欧阳霏隐约闻到饭菜的味道,这才知道他们来的可能是一家饭店,欧阳霏总算安了心,可也没听陆脩远说有饭局呀……
门一推开,欧阳霏当时就后悔了,只见里面坐着一桌子人,有男有女,一片贵气,她是这个圈子之外的人,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我去不合适吧。”这些人都跟陆脩远差不多年纪,貌似是一场同学会。
陆脩远低声道:“五十万,回去到账。”
其他人已经注意到陆脩远,目光齐刷刷地投过来,在低声地议论着什么,欧阳霏知道,议论的焦点肯定是自己,于是,她扯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点点头,算是跟大家打招呼。
“大忙人,好久不见!”一个女生往边上窜窜,给他们让出一个座位来。
欧阳霏轻声道谢,举手投足都十分小心,生怕给陆脩远丢人。陆脩远倒是不拘小节,看上去十分放松。
一个春风满面皮肤黝黑的男生嬉笑着,“陆少,这位大美女是谁呀?也不给我们介绍介绍?”
有人打开了话匣,就有人跟着附和,“就是,这可是陆少第一次主动带女生来咱们同学会呢!”
旁边的人推搡他一下,欧阳霏已经听出了这句话的言外之意,难道每次同学会都会有女生主动纠缠陆脩远?那自己的作用是……挡箭牌?事先什么也没说,她根本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应对。
陆脩远一副吃惊不小的样子,“你们,不认识她?”
欧阳霏囧着一张脸,难道她该被人认识吗?她,被出名了吗?
其他人也是一脸懵X的样子,面面相觑,纷纷揣测欧阳霏究竟是什么大人物。
陆脩远诧异道:“不是你们一个个地追着问我她是谁吗?”
“哦!”众人恍然大悟,一拍大腿,原来这就是头条上的女主角,怪不得看上去有点眼熟呢,“原来是她呀!真人被照片好看多了。”
也不知道谁这么会说话,欧阳霏挤出了一个尴尬的笑容。
陆脩远把酒杯里的酒全都倒进旁边的杯子里,那杯子是欧阳霏的!欧阳霏斜眼看着他,不会是想让自己喝酒吧?只听一副极具男人魅力的嗓音说出了一句差点让大家笑掉大牙的话,“服务员,来杯奶!”
那个黑脸男生大笑道:“陆少,还没断奶呢!”
其他人也跟着哈哈大笑,虽然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见陆脩远喝牛奶,却依然没有习惯一个大男人在酒桌上喝牛奶的画风,陆脩远毫不在意,“你们不是有很多问题吗?人我给你们带来了,自己问吧!”
当着欧阳霏的面,他们哪能真的问什么呢,就讪讪地笑着,然后,就又变成了一个小团体,一个小团体,自己说自己的,把已经做好回答准备的欧阳霏晾在那。
无聊的欧阳霏发现小团体都是以女生为中心,边上有两个单独的男生,一直在盯着自己看,弄得她有些不自然,急忙低下了头,其中一个人应该是酝酿了很久,终于发话了,“陆少迟到了,我们的规矩是……”
他顿了顿,根本没人接茬,这就尴尬了,他推了推身边的人,这才一起说道:“罚酒三杯!”
欧阳霏觉得他们虽然是同学,不过大家好像都很忌惮陆脩远,没人敢跟他开太过火的玩笑,也难怪,对着块千年冰山脸,就算不害怕也会觉得讨厌,就在他们说要罚酒的时候,陆脩远直接无视,脸推辞都免了。
接下来的一幕,就更证实了这一点,没一个人敢劝酒的,一个女生道:“你们忘了,一年前陆少就已经发过誓了,这辈子滴酒不沾,你在这劝酒是想闹哪样?”
男生消停了,女生又起来,“所以,这酒是不是该你喝呀?”
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女人带着醉意,朝欧阳霏举杯,欧阳霏刚才听到了,有人管她叫班花,想当初她也是班花来着,因为她次次拿一等奖学金,所以,同学们都说她是班花中的霸王花。
回头瞥向陆脩远,陆脩远只管喝他的牛奶,看来喝不喝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不能给陆脩远丢脸。
于是,就学着陆脩远的样子,淡然而又不失高傲,“不好意思,我一会儿回去还要给孩子喂奶!”
那个提酒的女生不禁捂住了嘴巴,其他人也是吃惊不小,一个个地都像陆脩远求证,“陆少,不会吧,你这动作也太神速了!”
“就是,还没听说结婚的消息,孩子都有了?”
看来他们一起去社区医院给念念打防疫针的消息真的被陆脩远封锁住了,他们还不知道念念的事。
欧阳霏低下头,她是不是闯祸了?陆脩远会怎样回答?
她诧异地望着陆脩远,只见陆脩远点了下头,一个微妙的小动作足以让其他人尖叫,欧阳霏隐约听到有人说:“校花,这回你真的没戏了!”
欧阳霏朝着校花那边看去,正好看见校花正满眼怒意地瞪着自己,瞪人谁不会呀!她面带微笑,与那位校花互相瞪,校花败了,气的拿起包包就要走,嘭地一声,包房的门被推开了,有人最快说了一句,“这下坏了!”
欧阳霏好奇地望去,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推门进来的是一位服务生,用推车推着一个大型纸壳箱,“陆先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