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折磨我?”陆脩远紧紧地拥着她,“欧阳霏,你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你到底想要我怎样啊?想要我怎样!”
陆脩远的声音有些不对劲,欧阳霏僵在那,她可能又心软了。
“你知道你消失的三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我无时无刻不再找你,我大肆宣扬我和杨爽的婚礼,那是我为你准备的婚礼啊。”
欧阳霏的身体更加僵硬。
“在司仪宣布礼成的那一刻,我甚至还奢望着你会从人群中跑出来,跑到我面前,给我一巴掌,你说陆脩远你混蛋,为什么新娘不是我?然后,你在众目睽睽之下把我抢走,可是,你呢,你究竟在哪里?”
“为什么在你最困难最需要人依靠的时候,陪在你身边的人不是我,为什么!”
脖颈湿了,那是陆脩远的泪水吧。
欧阳霏忽然想陆脩远的泪水应该也跟他本人一样美好吧,于是,她轻轻地推开陆脩远,在他面颊轻啜了一口,品一品,噗,好苦。
陆脩远搬着欧阳霏的脸,深邃的眼眸中承载着许多泪水,伤心欲绝,那是几年来欧阳霏在陆脩远脸上从未见过的表情,那一刻,欧阳霏彻底沦陷,不会游泳的她在爱情的漩涡中沉溺。
“为什么?欧阳霏,为什么你所有的心事都不肯对我说,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嗯?我是什么?你真的把我当成你的男人了吗?是我的肩膀不够宽吗,为什么你不肯依靠?”
欧阳霏的心揪扯在一起,不住地摇头,“我说,我告诉你,我都告诉你。”
她扑到陆脩远怀里,真的很宽广,很踏实。
“我去见过宁玉坤,因为我想搞清楚巴厘岛的事,我也想知道是不是他在捣鬼,伤害我们的孩子,结果他告诉我说你小时候在东北炸死过一个人,也许是那家的后代来复仇了。”
陆脩远的身体颤了一下,同时,哽咽着的欧阳霏身体也抽动了一下,“我当然不信,可是,后来林夫人又对我说,我不能跟你在一起,就是你害死了我爸爸,我当然也没信。”
“直到二叔说出心中的疑惑,我才把这些事联想到一起,我开始怀疑了,对不起……”她自己抹着眼泪,“我想跟程启确认这件事,所以,我才会去参加他们的婚礼,才会想办法与程启单独相处,结果门却被人从外面锁上了,余下的时间我们一直在开锁,你可以去看那把锁,而且我记得那屋里好像有监控。”
“那,程启怎么说?”陆脩远的关注点似乎变了。
欧阳霏笑了,很开心,“他没印象,我知道宁玉坤和林夫人都是为了自己的目的欺骗我,我再也不会相信他们了。”
陆脩远沉默着,似乎有心事。
欧阳霏也捧着他的脸,“我要说的都说完了,现在我想听你亲口告诉我,我爸的死跟你没关系。”她一脸天真。
陆脩远浅浅一笑,“不论我说是还是不是,你都会相信我吗?”
都说爱恋中的女人智商为零,而对于脑袋里装满爱情的欧阳霏来说,此时的智商为负,她傻呵呵地点头,“是啊,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会相信。”
“放心吧,我已经着手在查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有结果。”
“嗯。”
欧阳霏抱着陆脩远的脑袋,往他脸上亲了一口,陆脩远抿着唇,偷笑。
欧阳霏忽然又拿起小拳头,疯狂地垂着陆脩远的胸口,“你个没良心的,竟然要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
“你以为我为什么回来接你?”
“嗯?”
“修车,这次很有可能是10万。”
“切,你把我卖了吧,你看我哪块肉值钱。”欧阳霏翻了一个大白眼,心里是后悔的,谁的钱不是钱啊,她再生气也不应该砸车,10万,不光她之前的漫画,新接的脚本也都搭进去了。
陆脩远眯眼看着她,似乎在考虑哪块肉比较值钱,双手猛地探向她的两腿之间。
欧阳霏一夹,条件反射般,然而,这并起不到什么卵用。
触感怪怪的。
陆脩远蹙眉,“你?”
“被你扯丢了。”
“我靠。”
陆脩远斜睨着欧阳霏,带着一脸说不出的嫌弃,然后,又无比嫌弃地看了看自己的手,甩了一下。
欧阳霏红着脸,只是翻白眼。
陆脩远打火起车,从旁边的手抠里拿出半盒烟,随意地抽出一根,叼在嘴里。
不等点燃,就被欧阳霏抢了下去,再次扔掉也无济于事,欧阳霏蹙眉道:“为什么要抽烟。”
陆脩远挑眉,没说话,好像是有心事的样子。
欧阳霏搜肠刮肚,印象中从未见过陆脩远抽烟,更没在他身上闻到过烟味,有的永远是那种淡淡的薄荷香气,她把烟盒拿到鼻子前,仔细地闻了闻,只有烟草的味道,与薄荷无关,“从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
陆脩远往椅背上一靠,微微仰着头,“你跑了的第三天。”那时候,他找遍了全世界,也找不到欧阳霏,他不知道能还能去哪里寻找,莫少钦给了他一颗烟,说是能解忧,他就一根接着一根不停地抽,直到被烟呛晕在车里,一晕就是一夜。
醒来之后,依然还要面对没有欧阳霏的事实,他苦笑,原来生活真特么不容易。
欧阳霏心里很不是滋味,“那我现在不是回来了吗?”
“嗯。”
“那以后再也别抽了。”
“嗯?”
其实,收到欧阳霏在小城fanfy店领文胸的信息时,是他最后一次抽烟。
欧阳霏的回答很直接,“你要是抽死了,我和两个孩子怎么办?”
陆脩远抿着唇,“好,我接受。”
心里美滋滋的,那个烟又呛又难闻,关键也起不到什么实质性的作用,甚至抵不上欧阳霏的一句话来得实在。
欧阳霏把那个烟盒紧紧地攥在手心里,低着头,“陆脩远,我们可不可以好好的,把我们错过的那三年补回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