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的陆脩远淡淡道:“上学去了。”
因为管家要送念念上学,所以,刚才陆脩远特意回家把欧阳心接过来。
明知道上学是正事,可欧阳霏心里依然很失落,三年未见,念念难道不想妈妈吗?还是她怪自己狠心抛下她?陆脩远说过的,要带两个孩子来看她。
念念这砍还没过去,欧阳心又给她添堵,“妈妈,我也想去上学。”
欧阳霏的手一僵,“再等等吧。”她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院,出院以后何去何从,在这上几天课也没什么意义。
欧阳心一脸认真,“可是,晚一天,姐姐就又要拉我一大截。”
小孩子如此上进,她理应高兴才是,可怎么高兴不起来?
“姐姐说她在学校等我。”
看来两个小孩子早就商量好了,“可妈妈现在没办法送你上学……”
欧阳心仰着头,一脸讨好,“爸爸……”
陆脩远也正是这个心思,轻轻抚摸着他的头,那般宠溺,“等护工到了,爸爸就带你去,好吗?”
欧阳霏沉默不语,即便不情愿,也还是要给欧阳心自我选择的权利。
手术安排在三天后,陆脩远几乎片刻不离,然而,陆脩远依然是忙碌的,电话一个接着一个,欧阳霏说了八百遍,“有护工呢,你去上班吧。”
陆脩远的回答一直都是三个字,“你管我。”堵得欧阳霏无话可说。
不过他也是真忙,还好有护工,照料两个人的饮食起居,那个态度不好技术不行的护士再也没有出现过,欧阳霏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跟她父亲一起离开了人民医院,反正进门来的医生护士都是毕恭毕敬,看得出来连走路都很小心。
欧阳霏莫名其妙地就成了恶魔一般的存在,她也很无奈。
她最期待的就是能看见两个孩子,然而,连欧阳心都没时间过来了,听陆脩远说他们放学后还要学书法和舞蹈,欧阳心才认识几个字,也能学书法?
闷闷不乐。
还好陆脩远一直陪在她身边。
手术开始前,医生特意过来跟她交代了一遍,手术大概是怎样做的,当欧阳霏知道要在她脑袋上钻一个大窟窿的时候,她倒吸了一口凉气,用右手捂住脑袋,肯定会害怕,“有危险吗?”
“凡是手术都有风险。”
“……”欧阳霏眨眨眼睛,“能不做手术吗?”
“从上午拍的片子来看,毛细血管还在出血,不做手术就会一直这样瘫痪。”
“做手术我会死吗?”
陆脩远合上笔记本,走过来,“别担心,医院每天做这类手术几十起,成功率几乎百分之百。”
陆脩远用了几乎,也就是说也有失败的案例。
欧阳霏使劲扯着头发,该死的淤血就不能自己出来吗?
“我会失忆吗?”
医生笑了,“你以为演电视剧呢?好好休息,明天手术一过,你就会好起来的。”
临走之前又嘱咐陆脩远,“你劝劝她,给脑袋减减压,别整天胡思乱想,还有注意按摩那半边身子,别生褥疮。”
多亏医生提醒,陆脩远早把这事忙忘了,护工已经下班,陆脩远撸起袖子亲自上阵。
欧阳霏满眼警惕,“你要干啥?”
陆脩远张着十根手指,挑眉道:“给你做按摩。”
“不用。”欧阳霏往后拖了下身子,“我这几天掌握好平衡可以自由翻身,不用按摩,真的!”
两只坚硬的大手已经探进被子,刚好碰到欧阳霏的肋骨,痒得她咯咯笑起来。
“有知觉?”
“是啊?”
两个人都觉得很不可思议,陆脩远继续痒欧阳霏,欧阳霏动不了,各种扭曲,闹着闹着就有些忘了初衷,一不小心就蹭到了欧阳霏胸前那一抹柔软。
戴罩在床上躺着很不舒服,护工早就帮她取下去了,畅通无阻的碰触让陆脩远更加意外,他肆意地捏了捏,不悦道:“越来越不知羞了。”
欧阳霏胸前剧烈地起伏着,寂寞了三年的身体一点就着,火焰熊熊。
“你放手。”三个字有两个字都变了音,半身不遂还动情,真是不知羞。
陆脩远勾着唇角,“医生让我给你按摩。”
“你滚!”欧阳霏伸手推他,反而被他握在手心里。
陆脩远似乎也动了情,顺其自然地倾倒在欧阳霏的身上,呼吸逐渐加重,清凉的唇落在她的面颊,细细密密的吻铺天盖地而来,遍布欧阳霏浑身上下每一处肌肤。
惊得欧阳霏忘了拒绝。
直到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全部被陆脩远退去,她才有了警觉,“喂,疼。”
“还没开始呢。”
欧阳霏面颊一热,“我说你压得我身上疼。”
“你感觉不到。”
“真的。”
“你神经坏了,感觉错了。”
“这里是病房。”
“也可以是洞房。”
“一会儿有人进来怎么办?”
火星上来的陆脩远就是生猛,直接按了床头的铃,“您好,有什么需要吗?”
“什么都不需要,希望两个小时之内不要有人进来打扰病人休息。”
那边愣住了,好久才道:“好的。”
欧阳霏一脸黑线,两个小时,他也太能吹嘘了吧?这下完了,护士站肯定都议论疯了。“喂,会怀孕的。”
“反正都有两个了,也不介意再多一个。”
“你都结婚了,有妻子,不可以……”
“嗯,也不介意再多一个……”陆脩远嘴上说着话,双手一刻也没闲着,转瞬之间直抵洞口。
欧阳霏浑身僵硬,“疼,呃,好疼……”
陆脩远的身子也僵了一下,这令人心疼的求饶声格外熟悉,而此刻竟也有故地重游之感,巨大的诱惑干扰了他的思路,抛开一切杂念,攻城略地。
如在巴厘岛的那夜般,欧阳霏紧紧地抱着陆脩远,痛并快乐着。
两个小时以后。
陆脩远后知后觉地挤在床边,遗憾错失了之前美好的夜晚,俊朗的脸贴在欧阳霏的胸边,“以后我就睡这了。”
两滴泪水从眼角滑落,无声无息,她真的好后悔自己的一时放纵,这不真成了小三吗?被她在漫画里各种唾弃的小三。
她知道她的眼泪显得很矫情,她自己也很纠结,一边悔恨一边欣然,她知道她这样无异于当了女表还要立贞洁牌坊,所以,她一个字也没说,自己默默承受。
陆脩远以为欧阳霏这么安静是睡着了,干了两个小时实打实的体力活,他也累了,抬手轻抚欧阳霏的面颊,他想这样会睡得更安心一些,却不小心碰到了一片冰凉,湿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