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越辰,你现在的伤势,不能随便乱动,所以,可不可以你坐在床上,我给你擦擦身子就好了。”
要她伺候他洗澡?!
这也实在太疯狂了,她一辈子也没有做过那种事。
连女的的澡,她都没有給别人洗过,更何况,他还是一个男人,就更不可能了。
那实在是……太没有羞耻心了一点。
“可以。”
初言没有想到君越辰竟然那么干脆就答应了。
“不过,你得用毛巾,擦便我的身体的每一个部位。”
君越辰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好暧昧,而且,一双带有强烈的攻击性的眼睛,就这么看着初言,像是要把她活剥生吞了一样。
擦便每一个地方。
一想到这里,初言的脸瞬间红了。
也就是说,连那种地方也要擦吗?
初言真的很想把这个男人的脑袋掰开来看一看,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怎么总喜欢说一些不健康的话。
“如何?还要这么做吗?”
这完全就不是在征求别人的意见,而是只给了她一个选择。
也就是说,如果,她带他进浴室洗澡的话,那么,就不用洗的那么仔细了,反正用的是喷洒,只需要用喷头对准他,然后,闭着眼睛就是了。
最后,初言果断地选择了给君越辰洗澡。
“君……越辰……你能不能……好好走路……”
初言累的大喘气,额头上也是冒着不少汗水。
此时,她正在扶着刚下了床的君越辰,去浴室洗澡。
明明这里离浴室就只有几米大的距离,可是,她却觉得,那完全就是天与地的距离。
他将身体的重量完全放在了她的身上,而她,就这么一手拿着他搭在她肩膀上的手,一手放在他的腰上面,扶着他去浴室。
此时此刻,她的背已经弯的完全直不起来了。
“我伤势严重。”
君越辰心灾乐祸地凑到初言的耳边吹了一口气,然后,说的。
那团热气就像是在初言的耳朵里面燃烧了一样,热的她差点儿惊呼了起来。
“你的脚没有受伤吧?”
虽然是个疑问句,但初言用的完全是肯定的语气。
虽然说他的伤势严重,但总不至于连走路都成问题吧。
而且,医生也说了,他的恢复能力很好,要是常人,受了那么严重的伤,不睡个两三天,是绝对醒不来的,可是这个人,醒来的那么早,而且医生也说了,只需要注意一些,不要让伤口裂开,然后每天按时吃药换药就好了。
也就是说,他现在的伤势,已经被列入了并不是很严重的范围。
可是他们两人现在的姿势,再加上他将重心完全放在了她的身上,简直就像是他是一个腿部有残疾的残疾人一样。
“我伤势严重,牵连到腿都痛了。”
君越辰又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了。
偏偏初言还没有办法撒手不管。
“君……君越辰,要不……我叫人拿个……轮椅过来……”
他说他每天都要洗澡,要是这样的话,那她每天都要来回两次,迟早有一点会没命的。
而且,这还没有算上他要上厕所的次数。
“我不是残疾人!”
君越辰的语气明显差了不少。
不知道他又在闹什么脾气,可是,他现在这个样子,分明就像是一个残疾人一样。
“那你……能不能……稍微……多用点儿,自己的力量走路……”
“你求我……”君越辰可谓是抓住一切可以抓住的机会在对初言耍流氓。
求?这么样才算求?
“好……我求你……”
因为实在是快支撑不住了,所以,初言便说了这么一句。
“没有诚意……”
君越辰完全不满意。
“吻我!”
初言的身体瞬间僵住了。
转头,便看见君越辰一脸轻松的样子,哪儿像她现在这样,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就像是受伤的人不是他,而是她一样。
“别……开玩笑了……她真的已经快要坚持不住了。
再这样下去,他迟早会因为她没有力气,而摔在地上的,到时候肯定会碰到伤口,那样的话,就糟糕了。
“我从不开玩笑。”
君越辰现在的确是一脸认真的样子,望着初言的双眼,非常真诚。
反正他这几天,肯定是不要想吃肉了,她警戒心这么强。
但是,吃肉沫总可以吧。
吃不了肉,又特别想吃肉的时候,就应该想尽一切办法,争取多吃一点儿肉沫解馋。
初言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没有时间犹豫了,尽管知道,他是故意这么做的。
可是,她又放心不下他,真让他倒在地上,所以,她只能服软。
闭着眼睛,送上自己的脑袋,凑到他的面前,在他的嘴角处,轻轻一碰,连半秒都没有,瞬间离开了。
快速地连君越辰连一点儿感觉也没有。
“我要的不是这种吻。”
君越辰不满意地望着她,两人就这么一直僵着,待在原地。
“君越辰……我快……不行了……你能不能先放过我……”
不得不说,君越辰还真的是初言见过的最固执的人。
她逃跑了以后,他固执地跑了来抓她就不说了,就连这种时候,它竟然还固执地纠结于一个吻。
到底有没有考虑过别人的感受啊。
君越辰也看出来她已经快坚持不住了,心里还是挺心疼的。
最后,只能傲娇地说到。
“你还欠我一个吻。”
然后,便自己将身体站直。
初言顺便便觉得轻松了。
“好了,快走吧。”
既然这招不行,君越辰就迫不及待地想试下一招了。
对于他这个要求,初言求之不得,扶着他,迅速进了浴室。
浴室里面,因为是医院的病房,所以,里面的空间并不是特别大,只有三四个平方米的大小。
浴室里面挂着柯天逸送过来的君越辰的衣服,还有,她的……?
“君越辰,你可以自己动手脱衣服吧。”
初言有些期待地望着君越辰。
君越辰的手是绝对没有问题的,不可能没有力气脱衣服。
“是谁说要伺候我的?”
君越辰低头望着眼前已经拿好了花洒的初言。
【我的伺候里面,可没有要帮你脱衣服的这一项。】
“我当时想表达的并不是这个意思。”
初言极力想要澄清。
“我理解的就是这个意思,要不然,你觉得我为什么要你伺候我?”
君越辰饶有兴趣地望着初言。
让她伺候他,可不就是为了这种时候才说的吗?
“你……”
初言完全不敌他的无奈。
“快点,站久了,我伤口痛。”
君越辰还真是会找借口,他大少爷,什么时候,有觉得身体通过了,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可偏偏,初言最担心的就是这种情况了。
所以,最后,只能先将花洒放下,然后,替君越辰解衣服。
他穿的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上的,医院的病号衣服,上面是蓝白色条纹衬衣,扣子还挺多的。
因为两人身高相差有点儿大。
而君越辰又像是故意在和她作对一样,没一个扣子都扣的好好的。
所以,她要解最上面的衣服扣子的话,只能够踮起脚,才能勉强够的着。
其实,她是完全可以让君越辰弯下腰的,可是,她却没有,应该说,是她不敢。
她怕他弯腰的时候,会扯到背部,然后,伤口再次裂开,就完蛋了。
她伸手好不容易够着了最上面的那颗扣子。
他强烈的气息,就这么包围着她,让她忍不住心跳加速。
而且,她现在离他非常得近,简直就像是贴在了他的身体上一样。
她甚至能够听到他强有力的心跳声。
一阵一阵的,声音好大好大,节奏好稳好稳。
和她现在的心跳速度,完全不一样。
就在她这么胡思乱想间,她一个没注意,再加上一直是惦着脚的原因,终于失去了平衡,往君越辰的身上扑去了。
“啊!”
她突然惊呼了一声,声音非常短。
只是一下子而已。
立刻从他的身上弹跳开来,然后,有些担心地望着他。
“你……没有受伤吧。”
都是她不好,是她走神了,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结果。
真是太大意了,而且,最让他伤心的还是,努力了这么久,可是,他的衣服扣子,一个都没有解开。
“没事。”
君越辰摇摇头,知道她现在很担心他,所以,并没有打算借此来戏弄她。
“真的没事吗?”
她还是有些放心不下,毕竟,他是一个死要面子的男人。
“这么担心我?”
君越辰知道用什么方法最能让她不担心。
果然话一出口初言就别开了脸。
“并没有,只是怕你说谎而已。”
毕竟,他说谎的次数已经不再少数了。
说完这个,她又要凑到他的面前,替他将最上面的扣子揭开,可是,正在她伸出手的时候,君越辰用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要不要做个交易?”
什么?这个时候,他要跟她作什么交易。.
君越辰自然看出了初言眼神里面的疑惑,然后,便开口解释道。
“上面这颗扣子,由我来揭开,但是,你必须给我一个吻,再加上刚才欠我的,就是两个,不好敷衍我,最少一分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