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奶奶声音轻柔,淳淳教诲:“子衿,白家女血统高贵,不是一般平凡的女子可以攀比的,白家女骄纵蛮横、娇柔弱丽,娴熟优雅,爱怎么玩,就怎么玩,爱怎么装就怎么装,怎么样都不要紧。
你只要够牢牢的记住白氏祖训,必须要做到能屈能伸,必须要学会活着,撒尽万惯家财也要活下去,死再多的人,白氏的‘根’不能断。”
说话间,祖孙二人走进了西屋祠堂。
西屋祠堂里有淡淡的檀香的味道,每天白奶奶都会进来上一柱香,烟火从来就没有断过。
白子衿看着满屋子地列祖列宗,看着最近处父母的牌位,眼睛红了,她紧走几步,抚上妈妈的牌位,把‘妈妈’抱进了怀里,如果可以,如果能够,不管以任何样的形式,她都想再看见妈妈一次,可是她知道不能。
白奶奶看着白子衿哭,她的眼泪也流了出来:“子衿,咱不伤心,咱不哭,想妈妈了就进来看看,给你妈妈上一柱香,妈妈一直在家,和我们在一起,有列祖列宗罩着,没有谁能够欺服了她。”
“嗯,……”白子衿靠在奶奶的怀里,心里有些小小的惊诧,突然闪出一念模糊,闪出奶奶说的祖训,白氏的根不能断,而白氏与别人家不同,白氏是女子传家,那么……
白子衿抬起脸,透过泪眼濛濛的眼睑看着奶奶,那么前世,爸爸妈妈‘意外’去了,奶奶去了,最后弟弟也去了,只有自己是最后一个活着的,最后一个死的,不,她没有死,…..
她,白子衿,还活着,她有前世的记忆,她只是转到今世来,重新活了一次。
按照奶奶的说话,白氏从来就不缺钱,‘缺钱’只是一种隐,一种生活的必须过程和手段。
她们白氏,千年的传世之家,千年的财富积累,从来就没有断过根,怎么会就缺钱了呢。
奶奶虽然老了,但并不是完全不能主事,怪不得奶奶敢把整个糖厂子,原本她一直认为了生存之本,就这么放心的完全交给她来折腾,原来这都是在锻炼她,那个糖厂子就是给她败的,给她用为练手的。
白氏繁荣起来的时候,良田千顷,商铺满街,一个小作坊,糖厂子,又算得了什么。
白氏娇娇女最不缺的就是钱,爱怎么花就怎么花,只要人在,只在有能力,只要世道安康,想要东山再起,那也是分分钟的事情。
可是,为什么前世会有那样的遭遇,白氏‘断’了根,被‘灭’了族了呢?
白子衿望着满屋子的祖宗牌位,闻着鼻下的幽幽檀香,暗忖,奶奶一定知道些什么,一定也一直在谋划着什么,只是前世的时候孤儿寡母的,孤掌难呜,负出的代价太大了。
是什么人,什么事情,逼得奶奶不敢有所动作,就那么的束手被缚,犹如待煮抽丝的困蛹,不但负出了自己和弟弟子赢的生命,还把白宅拱手让于他人了。
“奶奶!”白子衿清缓了着哀伤的情绪,悲切切的唤了声奶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