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白日人活,黑夜鬼行,人在黑夜中行走遇鬼,怎能能够怪鬼吓着了人了?人在黑夜里行走,有许多鬼都看见了人,虽然是人闯入的黑夜,挠了黑夜的清宁,但鬼们看见人就像没看见一样,纷纷绕道而行。
因为地狱典法严明,鬼不能害人,十八层地狱里酷刑的滋味可不好过。
人怕鬼,可是却不知鬼更怕人,怕它们不小心惹了人以后受好地狱酷刑。
而人呢,在看见了鬼就要请神,化符,驱之。
“人类的道士,你能够看见我吗?”狱魇声音好似从地狱里传来,冰冷摄魂,身影在淡淡的鬼雾里崇崇幻幻。
司马枢看看天上的月,再向四周看看,又看看地上的影,漫漫的雾气里不见狱魇的影子,它确实是鬼。
“看见了!”司马枢以一个道士的名义发誓,他是真的看见这只鬼了。
“我向你出手了吗?”狱魇的脸在鬼雾里忽隐忽现。
“没!”司马枢感觉自己的嗓子眼发紧,但自己的双手则牢牢的握着驱鬼的桃木剑和唤魂铃,用自己肥胖的身体挡在朱向东和白子衿二人身前。
“那我害你了吗?”狱魇令众鬼皆胆寒的脸上,依然没有任何波澜,
“没有。”有一丝亮光闪过司马枢的脑际,但闪得太快,他太紧张,有一种愰要明白的感觉,又顿失迷茫的雾海。
“那你为什么要驱了我?仅仅因为我是鬼?”狱魇向前跨了一叔,长长的穿魂铁链在石板地上拖动着,发出铮铮的声音,开灵刀了锁魂锁碰撞着铁链叮叮当当。
“我,我……”司马枢此时才明白他错在哪里了。
他一身驱鬼,驱的都是为害人间的恶鬼,收伏度化的都是一些孤魂野鬼。
说白了,都是一些心愿未了的,逗留人间的可怜鬼,它们大部分的鬼都有怨气,靠着这股子怨念留在人间,它们几乎没有一点鬼术可言,这些野鬼在鬼界连家族的庇护都没有,是最弱小的存在。
他们这些道士就是驱度这些孤魂野鬼的,正真的,地狱名岀在录的鬼根本也不用他们来驱,这些鬼都是走正规渠道去投胎的。
他们这些道士怎么可能与地府去抢鬼,抢得过吗?
孤魂野鬼太弱小了,除极特殊原因,造成个别怨气极强者转成恶鬼邪灵后窥得一丝邪恶的鬼术修练者除外,其他的所有鬼魂都在他们这些道士的掌控之中。
道士们就像是这些孤魂野鬼们的主宰一般,因为掌控,因为游刃有余,所以道士们静下心来,也对这些孤魂野鬼区分善恶好坏。
善者,助之完成心愿,助其渡化,或者重归鬼门关;
恶者,绝不手软,驱之,使之魂飞魄散,化为尘埃。
但今天,司马枢遇到了是一只具有高强鬼术的千鬼之鬼,完全不在他的掌控之中,他恐慌了,怕了。就好象人的脖子放在毡板之上,时时处在别人的刀口之下一般,他极度没有安全感。
失控的司马枢就有一种要想把一切不能掌控的因子杀子在摇篮里的欲望,而忽略了长善抑恶的本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