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向东和白子衿刚在中华门,城门楼上的石板地面上立稳身形,便听见在鬼子兵围成的一圏的人墙里,突然传来一声婴儿的大声啼哭和一个女人凄绝、裂肝、焚心泣血的惊嚎吼声。
婴儿大哭两声后,便哑了,没声了,寒风啸啸吹过,带来腾腾血腥;女人凄绝的,撕裂了嗓子、撕裂了心肺般的大嚎,也突然中断了,耳边只听见嘭的一响,倒地的声音。
朱向东和白子衿站在城门楼上,看得目眦俱裂,熊熊怒火燃烧于眼内,眼睛珠子烧得通红,似欲要从眼眶内熔出来一般。
小鬼子们大叫着,怪叫着,一傍的几条大狗狂犬连连。
突然,鬼子圈内有铁刃白光在闪亮,一个小鬼子手持一柄刺刀,向一名帝国妇女怀里的婴儿刺去。
那名帝国妇女神识似乎已经被吓傻了,已经不会喊,不会叫了,只是两只手更紧的抱着怀里的孩子,紧紧的抱着,似乎想要把自己的孩子再重新给揉化进自己的身体里一般,觉得那样才会安全。
她睁着惊恐的呆泄麻木眼睛,傻愣愣的看着日本兵。
她的眼睛里没有恐惧,没有挣扎,更看不见生的希望。
她想过挣扎,她想跑过,可是她打不过那些有枪、有刀的日本兵,她更跑不过子弹。城内城外到处都是小鬼子,每一个角落到处都是小鬼子,她带着孩子,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她逃无可逃,无片叶可以遮身。
相信,如果她敢动一下,还没等她挤过这群小鬼子的包围圈,那几条大狗就会扑上来,咬死她们娘俩,想不她的孩子葬身狗腹。
她暗自紧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尖叫出声,因为她不想自己的声音吓着的孩子,引起小鬼子和大狗的兴奋,就这么的一刀刺死总比被狗一口一口的,咬死的强。
这城已经沦陷,被魔鬼所控,是魔鬼的集集地,她们都落入了魔爪,魔鬼们哪里就会有一丝的怜悯之心,一丝善良。
魔鬼兵丁身材倭小,但却被注入了强大的凶残魔性,犹如僵尸,没有一比人性了。
喊叫,没有人能够听见,帝国军队已经战败,已经撤离,留下的不是尸体,就是极少部分的伤员,没有人来救她们。
城陷人亡,她们已经被迫遗弃,听天由命了。
挣扎,也没有用,这城里连会动刀子,性情暴燥的,胆子的地痞流氓都没有;这里全是手无寸铁,安份已,不会打架,更不打鬼子的平民老百姓。
平常他们怕地痞流氓,怕土匪|宪兵,更怕有枪的大兵。
她们就是一群怕死,不想死,不会反抗,不会打架的平民百姓
她们听不懂魔鬼说的话,也反抗不了拿枪的魔鬼。
那她们还呼喊|鬼魅个屁呀,还不如留下点力气,在黄泉路上走快点,争取早点儿赶到阎王爷那儿去报道,和咱们自家的阎王爷大人诉说哭闹一翻,争取能够早点投胎为人的强。
闪电间,小鬼子的刺刀即将触及女人怀里的婴儿,女人已经胆肝俱裂,心肺焚成灰,她的眼睛里一片的死寂。
没有孩子的暴啼的声,没有孩子的热血,孩子没有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