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飘扬着符篆燃过后的气味和纸灰,透过这些飘荡的纸灰,那两绝世美女,已经一改愁容,正四目放电,深情款款的看着华繁和张长根,一声嗲似一声的娇喊着:周郎来呀,吴郎来呀……
突然在那中央的铜雀台的中窗之上,兀突突的出现一个黑色的怪影,怪影扁长嘴,细脖子,长嘴一张‘呱嘎!’怪叫声起。只见那中窗之内有一巨大的身影骤然而起,手提宝剑,似乎就要推窗而出。就在此时,那呱嘎怪影,又多长出一对翅膀扑腾着飞向铜雀台。
天地遽然变色,光线急速流转变暗,铜雀台连同左右两侧的金凤和玉龙不再辉煌,仿若全部被泼上了一层黑墨。微弱莹莹的幽光之下,铜雀台如一头黑色的巨兽,而金凤和玉龙则犹如张开着的巨大双翼,正沾着腥腥粘液向众人挥扑而来。
霉腐扑鼻,瓦砾断残,掾木朽烂如泥灰,一碰就烂,再碰就无。而那两位美人也不再尊贵华美,艳丽夺目。她们则双双身披破败黑衫,肌肤迅速退去光华,褶皱叠叠赛胜七旬老妇。两人四目嗜血癮红,不见其珠。双手如枯枝黑爪,暴长数尺,向众人抓来。
墨正微一懵愣,叠世重墓,幻影鬼愿,白鹅化之。白鹅绿眼幽光可见阴司之鬼幻真身,丝丝鬼缕难逃其目。黄喙则如阳金利钻,可破其聚集的鬼气邪念、阴煞戾气。红掌破空划出,波涛浪浪层层,如同叠叠各世,红掌击穿,魂归各世,墓归各界。重重覆叠却如隔万水千山,千秋百世,不再相互干扰。
原本用师兄带来的一只大白鹅,足以化去这一叠世重墓现象,重现今日地墓原本之面貌。但因有鬼魅幻影随墓而至,于是他不但祭出了一只大白鹅,随同这只白鹅而去的还有他亲手画的一张墨氏化幻符篆。却没想到对付这等虚幻叠世鬼幻魅影不但没有用,反而加速其异变老化,瞬间由幻虚的人直接变异成了鬼魅。夙愿未了,怨气而生,极强的怨毒之气又转化成阴煞的戾气,变成恶鬼凶灵。这是什么原因?究竟为何?
事态瞬息万变,容不得他再多作思量,只见墨正一边指指翻飞,降魔驱鬼手印连连虚空弹出。一边沉着脸,稳稳夹起一张符篆,默念咒语,心神归一,拜请神君来相助,奉请祖师来助镇;唤天地之灵气,山川之精气,助自我之精神力,化为刀枪铁链;擢擢点点,诸般尽皆画于符篆之上。
着!一声轻喝,燃烧着的驱鬼符篆,嗖!的一声,向二鬼飘去。
嗤嗤声响,不绝于耳,犹如电击火花,更若烧烤鸡爪。股股青白之烟于黑色枯爪之间冒起,青白薄烟之中,枯爪被灼烧成白色骨爪。鸡皮鹤颜已经千疮百孔,白白骷髅兑现而出,两鬼魅嗷嗷鬼叫连连。
但其白色骨爪并没有就此而退却,反而鬼力大张,鬼眼暴凸,黑洞洞的鬼嘴里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鬼啸**狞的笑声,浪声淫语泣嚎连连。令人反胃,恶心至极的语调回响幽旋于地下,而两鬼魅十指白骨爪,泛着鳞鳞蓝光突张向前继续向几人抓来。
苗尤鄂持剑向前一步,瞬间,又回首望了白子衿一眼,他迅速从怀里拽了患东西来,右掌击抛而出,此物于半空中在白子衿的腰际缠绕了两圈之后,苗尤鄂捉住两端,亲手于她腰腹侧前打结系牢。
然后他深深的望了白子衿一眼,立马转目对着苗尤湘道:“师兄交给你拉!”随后他手中驱鬼镇尸符篆一扬,向着两鬼抛了过去。与此同时,手掌心的唤尸铃‘叮叮’响起,一道有别于中原各家的咒令从苗尤鄂的口中飘了出来,进入了两鬼的五识之中。
随后那道驱鬼降魔,镇鬼控尸,控魂摄魄的符篆便贴在了两鬼的脑门心上。只见那两鬼脑门上沾着苗尤鄂的控尸符篆,那两颗血眼珠子还在乱转着,一会儿看看自己的鬼手,一会儿看看苗尤鄂,没一会儿这鬼眼里就暴出了凶残的鬼光,恶狠狠的盯着苗尤鄂,恨不能一口吞了他。
这鬼为啥这么恨苗尤鄂呀?众人听完苗尤鄂的摄魄迷魂咒语的说解就全明白了。
【苗尤鄂的镇尸控魄、迷魂咒穿透跨越二界,他口里喃喃念道:“鬼老兄,你好!”两恶鬼:“我不好,你这家伙对我做了什么?”苗尤鄂冷幽幽的咒语声:“我没做什么。”
两恶鬼:“你没做什么?那我们怎么动不了了啊?”苗尤鄂并没回答反而一边摇起唤尸铃,一边念了一道咒语:“鬼兄,来来来!我们把两条胳膊举起来。”然后对着两鬼说道:“你看,这不就是动起来了麻!对,就是这样子举,平举于胸前,双手掌心向下。对,就这样子,很好!真聪明。”
两恶鬼:“你究竟对我们做了什么?现在这两条胳膊都不听我们话了。”苗尤鄂依然不回答两鬼的问话,继续念着咒语道:“鬼老兄,两腿拼拢,听我口令。”两鬼突然鬼气高涨,鬼眼暴凸,阴风煞起,差点吹掉脑门心的符篆,连忙喊道:“你流氓,你色鬼,不准看我们的大腿,我们可是女的!”一边喊着,还一边急抽那平举着的双手,准备移下来捂住大腿,可是那平举着的两手就是移不下来。不但移不下来,它们的二腿也渐渐在并拢。
苗尤鄂依然不理会两鬼,摇着唤尸铃道:“鬼老兄,听我口令,一二三跳,一二三跳,对很好,很聪明!来来来,我们跳跳跳!”然后两只被符篆烧得,几乎只剩下骨架子的两鬼便开始了僵尸跳。苗尤鄂看着两鬼学会了跳跃运动,唤尸铃则紧摇两下问道:“你们不是女的吗?这明明是两幅男人的身体,很雄壮,很阳刚!你们这两胳膊粗得,都赶得上美女的大腿了。”
两恶鬼的眼睛珠子扫向平举在胸前的双臂,鬼脸苍白三分,大急道:“蜗烤!这还真是两个臭男人,我们这一着急,还就抢错了身体。”然后这两鬼的血眼睛珠子就开始乱扫。
苗尤鄂一边用自己人的身体把白子衿挡了起来,一边摇了几下唤尸铃道:“你们说自己不是男人,是美人,那你们都是谁呀?有多美呀?”
两恶鬼一听这问,鬼笑如泣般,在地下荡漾着,淫笑浪语在充澈人耳,好不恶心的毛骨悚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