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里一直站岗的士兵们,心生诧异,这几个兄弟肚子饿了?饥不择食了?那也能不自己啃自己呀。
其中有一个正在啃手背的士兵,他的心思坏透了,他假装肚子痛,把手里的东西递给走廊里,一个高壮的迷彩服士兵,请他帮忙把文件送进去。
赵建军:“张营长,我肚子痛,我要去拉屎,你帮我把这个给团长送进去。”
张长根:“老赵,你就不能文明些,要说上厕所,知道不?”
张建军把文件塞入张长根的手里,急步走到走廊的尽头,继续把拳头放嘴里啃。
大黑汉张长根是特战队的四营营长,为人憨直,敢打敢拼,是朱向东手底下的一员猛将。
张长根仗着朱向东的宠爱‘横行’队里,常常干些令人啼笑皆非的事情来。
张长根接过赵建军手上的文件代,推开门走了进去,在他的身后,陆续跟进来三四个打酱油的迷彩服的士兵。
【会议桌比较高,白子袍里坐在小马扎上帮朱向东包扎伤口。】
张长根拿着文件袋来到朱向东的跟前,猛然看见了朱向东那胳膊上白色的巨大蝴蝶结,立马惊呼了起来:
“啊!~,团长,您受伤了?”
“团长,你怎么就受伤了呢,还这么严重。”
“俺怎么就不知道的呢?”
说着说着,就感觉到空气冷上了那么几分,摸摸脑袋,看着烟雾里的朱向东,眨吧睡吧眼睛,猛然看见了白子衿。
张长根,看看朱向东,看看白子衿,又看看朱向东‘受伤的’胳膊,一幅恍然大悟的表情。
“嫂子好,嘿嘿,嫂子的蝴蝶扎得真好看!嘿嘿!”张长根终于感到越说越不对劲了。
他可说的都是大实话呀,嫂子这蝴蝶结扎的多漂亮啊,为麻团长的脸这么黑呢,多吓人呀,团长不知道他的样子很吓人麻?吓死宝宝拉。
白子衿粉白娇嫩的小脸子暴红,好尴尬呀,这么多人,有一些害羞了,今世这小样子还这么粉嫩,这老了的心也跟着粉嫩了起来。
在前世也没有被人叫过嫂子呀,她一直是被人当着摇钱树,一直连谈男朋友的机会都没有啊,今世这男朋友也不用谈也,直接到位了啊。
白子衿低垂着头,站在朱向东的身边,目光也看着自己扎的蝴蝶结,她有些后悔刚才起的那个,坏心眼了。
朱向东透过烟雾,眯着眼睛扫了这傻缺一眼,眼风同样扫过跟着张长根进来看笑话的那几个迷彩服,又轻描了眼自己右胳膊上的巨大蝴蝶结和这个低着头,用脚在地上画圈圈的小女孩,嘴角抽了抽。
他就知道,这是个有点坏心眼的小丫头,长着一幅甜美乖巧的样子,其实调皮的很,性子也很野。
瞧她把个好好的世博会整成啥样子拉?比拍个电影,整个电视节目还热闹,小心眼子里的主意是一个接着一个的,多着呢。
朱向东眼睛里有了一丝戏虞玩味的神情,冷厉的脸上,竟然在嘴角边扯出了一抹笑意。
张长根还愣在当场,团长好好的怎么笑了呀,好恐怖的好不好呀。摸着脑袋想了半天,也没想起以往啥时候看见团长笑过。
嘿嘿,原来团长笑起来很MAN,很迷人嘛。
就在张长根还在呆愣之中,只见朱向东的右手突然搭上了白子衿的小蛮腰,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整的,只看见那只白蝴蝶在空中划了一个孤度,翅膀仿佛扇动了那么二下子,白子衿就侧坐在了朱和的大腿上了,一个公主抱式的姿势
朱向东用右臂把白子衿轻轻朝怀里一揽,那只白色的巨大蝴蝶就正对着张长根。
“嫂子你怎么……”张长根惊呼了出来,才叫了一半,下面的话在朱向的瞪视下,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他那没说完的半句话是:嫂子你怎么坐到团长怀里了,这儿人有些多,影响不好。
张长根看着朱向东,看看白子衿,突然咧嘴笑了。
嘿嘿,还别说,咱这团长老牛吃嫩草了,不过这画面看起来真的是绝配啊,嫂子长大了一定是个大美女,咱团长就是那个英雄,老一点没关系的。
如果说,朱向东不知道这二货心里想的是什么,那真是白带了这么多年的兵,因此朱向东的脸黑得都堪比墨汁了。
朱向东拥着白子衿的右手向上抬了抬,作出了一个清场的动作,那些打酱油迷彩服们都憋着坏笑鱼贯而出,张长根也摸摸脑袋退了出来。
刘峰的心痛死了,真的想晕死过再也不活转回来了。
那个土匪气十足的,痞痞的男人,竟然就是他十分崇拜的偶像,他的冷漠无情呢,嗜血残忍呢?
这,这还是军人吗,军人有这么不正经,有这么痞的吗?这就是个活脱脱的流氓、土匪。
呜!~~~
他的女神,他的梦中情人。
他幻想中酷炫,超MAN的黑金刚轰然倒塌,他的梦中情人,就这么飞了。他的心,痛如刀绞,他已经魂不附体,他简直快要疯了。
可是那土匪头子的杀气太重,戾气太浓,他竟然用看死人一样的眼神,瞄了他一眼。而他自己竟然就感觉似乎被嗜血的杀戮所困,他的二腿竟然有些发抖,手脚冰凉起来。
朱向东左臂长伸,拿起桌子上的那把火机,递到白子衿的跟手边。白子衿伸手接住,心想,这丫的,又要我帮他点火?
果然,腾出手的朱向东,从烟盒子里抽出了一支香烟,它把香烟叼在了二唇之间,微侧着头,眯着眼睛,那香烟的身子还抖一抖的。
这还用说麻,这丫的,果然就是让她来点烟。
白子衿微仰起头,握着打火机的二只青葱小手稍稍高移,去就着朱向东叼着的香烟。
距离太近,他们可以看见彼此脸上的每一根汗毛,一个白皙洁白无瑕,吹弹可破;一个黑得如炭,堪比包公。
啪,火机里窜出一个橘红色的火苗,把二个人的视线拉到了一块儿,相凝望咫尺间,他的眼眸不再寒芒如冰,似乎被橘红色的火苗染上了一丝暖色,而她的脸颊绯红,似那开得正艳的桃花,娇娇欲滴。
朱向东微侧着头,就着火苗点着了那枝烟,他把烟雾贲向空中,又把那支香烟,似叼非叼的含在唇间。
他伸出左手,食指,中指和母指极其轻柔的捏起,白子衿散落于脸颊的那一丝乱发,帮她拐到了耳后。
他那原本有力的手指,轻轻擦过她的耳垂,留有指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