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里穿堂风阴嗖嗖的刮过众人的脸颊,似乎是习惯了,似乎是早有预期,这流氓将会以敲门的方式进场。
但是这家伙却是阴泽泽的回头积极诡异的一笑?
黑色的礼帽下本已经被一对超大号的墨镜遮住了面孔,而这个诡异的笑令走廊里的冷气极速的又下降了几分,众人只感觉头皮发麻,汗毛直竖,精神全面紧张的高度戒备起来。
黑色风衣的下摆依然在穿堂风的吹动下,一掀一落,只见他后退一步,二腿分开与肩同宽,脚呈八字形站立,左手背于身后;右手高举牛皮档案袋,与肩平,做持书状。
这是什么出场方式?什么招式?流氓装扮+神棍?走廊里的三方武装势力纷纷暗自猜测,并且投来探究的目光。
黑衣人摇了三摇,愰了三愰,张嘴脱口而出:
“鹅鹅鹅!曲项向天歌!”
众人懵带儿~~~~~
这是接头暗号?这家伙是间谍&特工?
哇靠!这也能算是接着暗号?这文化也能当间谍?
此情此景,还须要接头吗?大家不是自己人吗?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吗?
【门外众人恶寒!吐水!】
他们再怎么心内不愤,可是门终究还是开了,那鸟人也走了进去,然后他们什么也看不见了,因为门又关了起来。
【门内郝来好、钱一安人等:一脸懵逼儿呆滞状态,这儿是人民医院不是精神病院,虽然现在他们几个已经快精神崩溃了。】
刘礼德,恍若未闻,目光似有似无的锁定朱向东,不管来者何人,都是找这“军阀头子”要等的人,或许是真正要等的人。因为他看见了那位一成不变的脸终于有了一丝破冰。
王建设和李华,拧眉一脸的诧异:这声音好象很熟悉?虽然有些变声,憋着戏娱的味道,可是真的好象在哪儿听过,难道是他?
朱向东听到门外的这个声音,嘴角抽了抽,然后扯了一个微小的孤度,极寒的冷目似乎恢复了些许温度。
朱向东抛给王建设一个眼神,还在呆滞中的王建设就这么懵头懵脑的行了个军姿后,小跑着去开门了。
门打开了,室内的烟味儿一泄而出,依依袅袅的向走廊飘荡而去,走廊里的男儿们一个个的,深呼吸,好味道!精神为之一振。
黑衣人冲着王建设点了一个头,然后痞痞一笑。
王建设惊诧的瞪大双眼:流氓大亨?老熊怎么是这个装扮?他想到了门外对暗号之人是老熊,可是却没有想到老熊竟然把自己打扮成这个模样,一点儿严肃性都没有,太破坏他心目中对军人的形象了。
王建设就这么带着懵懵懂懂的心,小跑回原位站好,继续懵逼儿~
李华,老熊这演得是哪一出?没带人来站场子,就没带人,便衣就便衣,可这造型也太夸张了些。
刘礼德看着门外来者,再寻思着朱向东那意味的嘴角。一个是地狱阎罗,一个是勾魂使者,他有了一丝的明了。
原来他要暂代地狱判官一职?
来者跟在王建设的身后,来到朱向东的身边一米之外停了下来,然后打开手中的牛皮纸档案袋,拿出里边装着的三份文件,恭恭敬敬的放在了朱向东面前的桌子上。
朱向东左臂环着白子衿向前靠了靠,拿过桌子上的文件粗略的翻看了一下,然后把其中的一份文件重新装入了牛皮纸文件袋内。
朱向东抬起右手向刘礼德招了下,把面前的牛皮纸档案袋向前轻轻一推,那个装着资料的牛皮纸档案袋便滑到了桌子一另一则去了。
黑衣人是谁?
白子衿从朱向东的怀里抬起头,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的看着熊雷,小嘴儿微张,暗自想着:
这不是熊教练吗?怎么打扮成这个样子呀?
嘿嘿,这样子还挺帅的!
白子衿透过熊雷的大墨镜发现对方也在盯视着他,不由得大眼睁大做惊奇怪,送给熊雷一个萌哒哒的惊讶小表情。并且小嘴儿一张一张的无声的说着:“你是熊教练!”
熊雷为啥带着墨镜,当然是为了不让别人认出他来,是不想在他观察别人的时候被对方发觉,这作墨镜的基本作用。
可是熊雷带这墨镜却是藏着小心思的。
嘿嘿,不可说,不可说。
熊雷从门打开之前就暗自猜想过种种情形,凭着他跟随队长这么多年的经验来看,队长的出场方式一定是与从不同。
嘿嘿嘿!队长的鬼神莫测真的都能把人吓出屎来!文明的说法就是屁滚尿流。哈哈哈!
这不,熊雷想跟着队长再学二手麻,那还不得好好的仔细的观察观察队长的每个表情,记住每个动作。
熊雷在门一打开的时候,就把室内的情景看了个全透,桌子上有二个已经烧完了的烟屁股,第三支烟还剩下那么一点,他不由得松了口气,还好,他反应得够快,没有担误掉太多了时间。
接下来熊雷有点惊吓的看到朱向东竟然抱着他的学生白子衿,他的心抖抖的不知道该怎么跳动了,他紧紧的抿着唇,其实唇内是用牙齿紧紧的咬着的。
熊雷暗自语:队长呀,你怎么就把人家小姑娘给抱上了呢,她可是我才收的得意门生呀,聪明着呢。
小姑娘又漂亮、又聪明、嘴巴还甜、声音糯糯的象黄莺唱歌一样好听,我怎么出去才转了一圈,你就把人家给弄到手了呢,这速度也太快了吧,
熊雷假借着递送档案袋的机会走近了朱向东,就好象似要近身观察队长是不是挟持了人家一样,真实的情况令他百分的失望
只见朱向东极其慵懒的靠坐着,左手不轻柔的环抱着白子衿,右手在一搭没一搭拍着白子衿的小腿。
队长真不愧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活阎王,这痞痞的流氓劲上来也是天下第一的。
想到这,他不由得看向队长怀里的白子衿,这么个粉白娇嫩的黄毛丫头究竟有何魅力?是怎样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俘获了队长的那个千年冰心的呢?
熊雷从墨镜的后面看见学生白子衿送给了他一个萌哒哒的表情,那意思分明是在说:哇!教练,您在干什么呢,装逼儿玩呢吧?这造型不错!点赞~~~
熊雷似乎被白子衿的眼神和表情吓了一跳,立马退后,强硬的插进了王建军与李华的中间站好,低垂着头不敢再乱看了,心扑通扑通的狂跳。
都被这小的看见了,那么那个老的一定早就发现了。
熊雷这是真的被雷成了熊,那汗就布满了额头,胸腔里面的心正在遭受着电闪雷鸣的轰击呢。
白子衿的眼睛就瞪得更圆了,嘴巴也微张成O形,揉揉眼,再揉揉眼睛,她看见了什么:熊雷打扮得象个黑社会,带着礼帽,低垂着头,看不清面貌,而他的左右二侧紧紧的各站着一位武装警察,这画面怎么就象是武装警察在押解犯罪分子的画面呢?
朱向东脸色黑臭黑臭的,他的心里很不高兴、还有些生气,他十分不高兴怀里的“小猫儿”盯着别人的男人看,这让他很不爽,于是他便十分小气的用手强硬的把白子衿的头给掰了回来,然后自己用眼睛一瞄,乐了,嘴角强抽了二三下,这个熊雷竟会耍些小聪明。
朱向东此时想着,“小猫”失去了父母,很伤心、难过;瞧她悲痛的都不会哭泣了,总是低垂头着玩弄着自己的手指头,心一定是悲伤到了极点了,这让他很心疼。
朱向东从没接触过女孩子,更不会哄女孩子,这让他深刻的体会到了手足无措,有力使不上劲感觉,有熊雷这么这逗,“小猫”的悲衰的气息少了一些,记他一功。
朱向东收回了冷冻熊雷的冰刀眼,安抚式的把掰白子衿的头,改成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她的柔发,还把那扎成小辫子的发梢拿在手里玩弄了那么几下子。
熊雷感觉到朱向东的目光移走了,暗自舒了口气;然后把王建军向右边挤挤,又把李华向左挤挤,自己的地盘终于大了许多,呼吸也通畅了起来,就跟着身侧的二位一起站起了军姿。
白子衿偷瞄着对面,如果不是自己家正有丧事,自己的父母出了车祸,她一定会乐出来,真的没想到熊教练是这么个有趣的妙人。
白子衿暗自想,熊教练,你全身上下行头齐备:黑色的礼帽、黑色的墨镜、黑色的枫衣的,打扮成黑社会流氓大亨的样子,不摆个风流倜傥的,许文强式的潇洒造型,太对不齐观众了呀!太浪费表情了呀!
这些也就算了,你怎么竟然还跑到军人的队伍里面站军姿了呀?
这画风不对呀!这也太不搭,太不协调了呀!
朱向东也瞄见了雷熊的小动作,不由得莞尔,脸色终于不再那么冰冷,神色里似乎还能寻找到一丝的赞扬?
王建军,熊雷这家伙真不亏跟了队长这么多年,那真是亲儿子与亲爹的感情呀,你看他把队长哄的,连带他都占了光,没看这室内的气温都回升了许多了吗。
王建军还是非常佩服熊雷的工作能力的,看看人家,三支烟不到的功夫就把队长要的资料找全了,并且火速的送了过了,他怎么就没这个觉悟的呢?只会傻愣愣的在这儿站岗。
王建军暗暗的在心里给熊雷竖了个大拇指。
刘礼德快步几下子就走到了桌子跟前,拿过桌子上的档案代;他掏出牛皮纸档案袋里边的文件,把里面厚厚的一沓资料快速的浏览一遍;真是欣喜若狂呀,激动的老脸都红了。
刘礼德收起文件装入档案袋内,抬起头看向正对面的“军阀头子”,询问式的眼睛盯着朱向东。
朱向东对他轻轻的点了点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