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境亦真亦幻,迷魂摄魄。
真正的幽冥之花彼岸花开在地狱开在黄泉路,忘川河畔,开在她心中,开在她的眉心,撒哈拉之眼的彼岸花全是她鬼术幻化的幻影。
白子衿自从踏上第一朵彼岸花后,一路走来,各种妖魔鬼怪的现身,好象她只是稳稳当当的走在由彼岸花开成的花中处,没怎么动手动脚的打妖怪,没怎么打恶鬼,灭恶魂。
其实白子衿催开出来的每一朵彼岸花,都是她施出来的鬼术,至高的鬼术幻化出灭魂蚀骨的彼岸花。
每一朵彼岸花都吐着来自地狱的死亡气息。
地底之下
那个神(伪朱向东)抠上白子衿衣襟扭扣上的手指,猛的一下被弹了开来,同时在他面前的幻境上显现出白子衿一张薄怒瞪圆了的大眼眉。
那个小怒样,跟个朝天小辣椒似的,正怒瞪他呢。
“嗬,长脾气!”伪朱向东感觉白子衿这个小样子很有意思,掀起了他的回忆,以前的种种仿佛就在昨天似的。
一种习惯性,自然条件反射的,这神想要去捏白子衿的脸,可是他的手还没碰上幻境里白子衿的脸,他的手就像火灼针扎一般的,被强行弹开了。
伪朱向东一边神色莫明的看着幻境里的白子衿,一边搓捏着自己被弹开的手指,阴沉的眼光波动,唇角边渐渐扯起一丝阴鸷霪恶的佞笑。
“嘿嘿,这性子被养得更烈了。”伪朱向东添添薄唇,收回了手,环顾整个地底石室。
此时,石室之内,红烛高燃,石室之中有一个平坦的巨大的长方形石台,现在这个石台之上已经红帐罗叠的,被装扮成了一片红喜床了。
伪朱向东走到喜床边坐下,红烛红帐,把他阴鸷的眼睛照得格外的精亮,一咱非常渴望的火在其内燃烧,一种志在必得狠戾,一种长久的等待的怨气拌着猥琐的霪意在眼内波滚着。
红烛在燃,伪朱向东很有耐性的等着。
突然红烛噼叭的暴了两下火花,空气随之波荡了两下,暖暖红光荡漾着使这石室添上了一抹春意欲来,只等美人步入的味道。
伪朱向东的手摸红床上的鸳鸯枕头,眼睛里的光越发的荡漾起来,又声低喃着,自言自语道:
“来了,我等你。”
伪朱向东正身坐在红床边,两条大长腿垂在地上,他闭起来眼睛,顿入了冥想之中。
地底石室之上,撒哈拉之眼的同心圆处,白子衿俏身站在开满彼岸花的同心圆上,挑眉,微眯着美眸,警惕的一寸一寸的观看着四周的幻境,然后一指巫术手印破空而出。
顶上的幻境被打开了一个口子,云散月出,星光灿烂,月略斜,横挂在空,月茫如银丝丝冷寒,光波直泄畅畅千里。
白子衿俏身立在斜月下静静的等着,鬼风撩起她的长发在漫漫鬼气中飘飘着,斗篷也被鬼风扯着啪啪作响,荡起老高,又重重落下。
月光一厘一毫微移着,仿佛在数着织布机上的经线。
白子衿投在彼岸花上的影子也在一根头发丝,一根头发丝的距离微移着,而移动一根头发丝的时间则是那么漫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