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向东的兵在山里已经潜伏了整整六天六夜,过着无烟无火,渴喝露水,饿食干粮草根树叶的日子,一个个胡子邋遢满身的树叶泥浆,妥妥的是个野人。
因为朱向东的部队扎在了这儿,天天人喊马嘶,开枪打炮的,吓得野兽鸟兔迅速向深山撤退,所以眼下这几座山,已经不能再算是深山了,只能算是连绵山峦的‘外部’。
越过这几座山再向里走,才能算是进入深山老林子,那山里才算是有真正凶兽猛禽的所在。
眼下这座徒具深山之名的山上依然是苍树耸天,碧叶遮幕了,腐败的枝叶在地上积了厚厚的一层,人脚每踏一步都陷落进去至少半只脚的深度,细听就是发出各种奇异的怪响,粗听就是脚踩深深落叶的声音。
白子衿深一脚,浅一脚的,唱着欢快的山歌走在大树林子里,偶尔有一块凸出烂树叶的大石,白子衿便会双脚踏上山石,察看一番被各种碎石|树叶松果划伤的皮鞋。
白子衿就这样一路走,一路唱的走过潜伏着的战士们的身边,在走过最后一个潜伏着的战士的时候,白子衿坏心眼的一下子踩在上了这人的腚上,还特意钝了钝劲。
而屁股上顶着一块青板石的特种战士只能咬牙忍着,谁让他潜伏的地角儿没选好的呢,别人都没有站到踩着,就他被踩着的呢。
还有,谁让他,忒么的闲得蛋疼,非得要在屁股上放一块青板石呢,他不被踩,谁被踩?
别人都没有被发现,没有暴露目标,他也不能啊。
忍,忍,必须忍。
等你小子走进了老子们设下的包围圈,把你吊起来,你小子就惨了。
白子衿终于走过了,战士们轻轻的松了一口气,既尔欢喜又忧愁起来,他们设下的隐井就在里边不远的地方,这么漂亮,帅帅的少年郎无论是掉进陷井里还是被吊到了树上,还好都挺煞风景,挺让人不忍心的。
风中轻轻传来一句话声音很好听的话,‘风怎么这么大,树林子里怎么连一个厕所茅房也没有呢,我想找一个方便尿尿的地方都找不到。”
晕,画着油彩脸普,顶着葇草,覆着树叶,趴在地上潜伏着战士真的与在上的石头一同石化了。
忒么的,这是深山老林子,不是旅游观光的圣地,还厕所|茅房呢,不冲出来一头大野狼把你的小几几给叼走就不错了。
忒么的,在无人的大森林里,找个方便尿尿的地方真的不方便吗?
每一棵大树,每一株草小草,都是需要养料而不会介意你施肥的形式的。
娘的,真是遇到了一个傻蛋,光长脸蛋子的蠢蛋,怪不得这家伙在树林里的左一头,右一头乱窜窜的,原来这蠢蛋是在森林子里找厕所啊。
美少年好像是知道了他们心里所想一般,风轻送着他的话‘尿马桶里尿惯了,在野地里尿不出来啊。”
众人心里又在想,忒么的,这就是公主病,还野地里尿不出来呢,装笔装到这个范儿也够够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