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衿帅帅的微侧着头,斜眼看着苏老将军,用话刺着他说,“老头,别激动呃,这又不是今天的事儿,你要是气,早干麻去?”
“我没气,我早已经想明白了。”苏老将军胸口起伏着,“你继续说。”
白子衿:“老头,那事儿,你就翻篇吧,得认下。”
“嗯,我早已经不想了。”苏老将沧桑和颓废。
一个儿子死了是偶然的不幸,二个儿子死了是不幸的巧合,三个儿子死了全死了,这让他相信什么?
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他这个手握百万大军的人,竟然护不住自己的三个儿子,一个都没有留下来,他除了忍,除了认下,还能怎么样?
他是不会叛国的,想都没有想过,更何况,他还有一个孙子。
他不是弄不过那些人,他只是从来没有想过,等他想起来的时候,什么都迟了,他的三个英气勃勃的儿子呃,流着他的血又怎么会差?怎么会那么轻易的就战死沙场。
当时国穷民穷,帝国更穷,他不能动,一动就是祸端,无数个日日夜夜,他只能吞泪忍着,每日每日就犹如食儿肉,噬儿骨那么的痛。
他的三个儿子是被他的自负,大意,目中无人给害死的,怨不得人。
敌未灭,何以为家!
现在国家昌盛而他已经没有家了,他连唯一的孙子也找不到了,他一个孤独的老人就算是不想忍了,也蹦跶不起来了,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军队早已经不是他的军队了。
“老头,我觉得,您的孙子燕山的失踪只是个必然的意外,应该是你家人动的手。”白子衿放在茶机上的手竖起食指和中指后收了回去,又把中指,无名指和小指竖起了一下,就收了回去,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敲着桌面。
苏老将军沉默着,只有犀利的目光在燃烧,他虽然已经失去了三个儿子,只要他还在,只要孙子还在,苏家就不会倒,这也是对他土匪般的性格的一种遏制。
因为,就算他没想过,也不代表别人不会不去想,他一个百战威名的老将军,再添三个如狼似虎的儿子,战场上的嗜杀王者,那么他们苏家是强盛的要炸了天的节奏啊!
这种强大的势力,不消弱了,让别人食不知滋,倾食难安呀。
如果他的孙子燕山没有走失,那么在他退下来的时候,他的孙子正好接上,会成为领军一方的人物,国之中流砥柱,这样他们苏家照样强盛,苏家也就世世忠于帝国,而不至于强盛到有可能生了别样心思的程度。
但显然,谁也没有想到,他的孙子燕山会走私,所以有些人有愧于他,也就对他们苏家很是纵容,纵容的他的那些侄子们无法无天了。
等到哪一天,他不在了,苏家的子侄也就到了解甲归田的时候了,因为他那二弟,三弟别看现在被人家,人模狗样的称着苏老苏老的,其实就是个老农民。
别说这两头是农民,就是他们家那两老大,都是扛着锄头的泥腿子,现在穿上个军装像个人似的,军人有那么当的吗?
忒么的,朝那一站,像个卖猪肉的,那手里的刀,人都捅不死,还杀敌呢,没得丢人现眼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