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快中更有快中手,你快,他更快,只见巷中猗畵身影虚晃,已经不见其影,只有手中的丈八亮银长枪和三尺赤焰大砍刀在巷中频频闪动,上下飞舞,似入无人之境,战于巷中。
长枪挑动,噗嗤,噗嗤,之声不绝于耳,矮冬瓜们,象一颗颗巨型糖葫芦一般被穿于长枪之上,然后被甩飞于两侧墙根之处,一个接一个的叠趴在一起。
而手中的大砍刀,在长枪收回甩飞之际,猛砍猛跺,敌人便像一个个西瓜一样,被砍翻在地。
眨眼之眼,便血流成溪,汇流成河,可是巷子中的人头还在飞,长枪还在窜着,人窜子。
猗畵看不清的身影如同山中飞奔着的猛虎,海底跃出来的蛟龙,忽尔脚底生风在地盘旋,忽尔枪尖戳地,人飞在空,手的大砍刀,咔咔的,砍着下边的人头。
枪在滴血,刀在滴血,整个巷内全是血,空气里全是血的味道,嗜血杀戮的气息充澈在整个巷中。
猗畵犹如走在战场上的杀神,更像是从地狱里走出来的索命小罗刹,赤红着双眼,持枪,拿刀,挺身立在满是尸体的巷子中。
来者无一生还,全都舍命在今夜的这巷子中。
猗畵用带血的手背揉了揉,酸涩的眼睛,眨了眨这眼睛,神智才算从刚才的嗜杀之中恢复了过来。
都说杀人不眨眼,可是一直杀人,不眨眼睛,这眼睛真的很累,很疲劳,猗畵决定下次再杀人的眼睛,得戴上一幅眼睛,否则那空气里的血雾喷进眼里太影响视力,太影响速度了。
猗畵在巷子里,侧身退立到白子衿的侧面拱手而立,“禀大祭师,巷战已经完毕。”
白子衿一句也未说,手臂一抖,擎出长鞭,袭卷上猗畵的腰身,手臂一用力便把已经杀得脱力的猗畵给卷上了墙头,甩向猗娉,轻喝道:“婆婆,接住。”
老婆婆猗畵赶忙接住猗畵,示意他再坚持一会儿,因为战场还未打扫完毕,大将军都必须要坚持到最后刻。
白子衿看着下面满巷的尸体,轻拧了下收眉,一个招唤令,便把凶兽饕餮这个千古第一大吃货给放了出来。
饕餮羊身,眼在腋下,虎齿人爪,有一个大头和一个大嘴,十分贪吃,见到什么就吃什么。
因尔白子衿就把这头贪吃的兽王给放了出来,用这点人肉骨头给它打打牙祭。
须臾饕餮便把一巷子的人给吃了个净光,连汪在凹陷处的血都被它给喝光了,惊得猗娉和猗畵姑侄俩一愣一愣的,收想大祭师什么时候收了这么一头兽呃?
这是第几代大祭师干的事情呃,怎么从来就没有听说过呢,这兽太凶残了,一口一个,像吃角子似的,就把人就给生吞进肚子里了,这是什么兽啊!
如果早点儿把这兽放出来,还有他猗畵什么事啊?
他杀人杀得两臂都麻木了,最后都是惯性的轮枪戳戳戳,提刀砍砍砍,两腿的腾挪全都是下意识的,本能的在移动。
现在他的两腿站都站不住,在瑟瑟的发抖,如果不是强撑着一口气,他早已经瘫掉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