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肉、拳头、暴力、血腥的味道流淌过广场上每一个小地痞|小流氓|小黑社会们年轻的心,躁动的因子在澎湃着,一浪浪的拍打着,叫嚣着。
广场之上的许多小流氓|小地痞早已经也脱掉了上衣,背心、汗衫有的搭在肩膀上,有的拿在手上当作大手绢揉甩着,他们妄图想让内心里的热减下去几分,而恨不得扒了身上的这一身皮。
可是成都本来就是最热的火炉之一,广场上又聚了那么多的人,无疑是在本就酷热的火炉里塞满了蹦蹦着的青蛙,无论你呱呱的喊得多响,四腿乱舞着跳得多高都没有用,这天就是热,压根不减丝毫的热。
越热越躁动,越躁动就越能感受到暴力气息的逼近,血管里的血呼呼的流着,全身躁动的血液压抑着,有一种要寻找着出口向外喷射而出的欲|望。
与这么奔腾的叫嚣着血热相比,与那个不停的展示着肌肉,大拳头的熊人相比,站在广场上的白子衿两脚像钉子一样钉在水磨地面上,一动不动。
月光随风而忽隐忽现,明明暗暗,照在人脸上,万头攒动,手影乱舞,不动的只有白子衿纤清瘦的身躯,细细长长的像一株长大山口处的柏杨树。
夏风吹不动他那扣得坚实的领口,袖口和贴着脚腕的裤脚,闷热的风只能稍稍的,掀动起他中山装的一小片衣角,吹动了她满头金色的黄发。
月光下,她满头的黄发闪着柔柔的光,瓷白的脸在月下漂亮的能杀魔,闪闪的美眸能秒暴死神,触杀一切精灵仙子,迷晕众生的样子。
小流氓|小地痞们看着广场上这样的白子衿,不由得,下意识的,纷纷的把脱下来的汗衫,背心,短袖又套回了身上。
忒么的,什么肌肉,什么拳头,都显得那么的土得能渣,就像农村里的疯牛那么无法形容的落后。
而白子衿墨黑的中山装在月光下发着湛蓝的幽光,层层的衣服里边仿佛蕴含着洪荒的力量,聚集着蛮荒以来所有神秘的力量,在月下静静的,缓缓的流淌着。
小地痞|小流氓们原先只知道崇尚原始的拳头和暴力,现在他们看见白子衿后,他们更喜欢,更崇尚白子衿那种时时装笔的潇洒范儿和浅浅泄露出的,蕴含着的强大力量。
广场上霎时安静了下来,
白子衿就那么静静的站在广场中心的这一边,熊人转过身向白子衿看着,月光下,他满脸的横肉越发显得很暴力,两臂上、胸前和背后直没裤腰的刺青兽越发的狰狞可怖。
两人相距离数十尺,有十多米之距,隔空对峙而视。
一个身材高大,雄壮,手里还拿着长铁棍,铁棍两端磨得油光发亮,一看就是用惯了的趁手兵器,而且铁棍上边还浸有淡淡的血腥的味道与铁绣的腥味混杂在一起直没棍心,这柄长铁棍的长度,放在一般青少年的手里就犹如是一口拖着地面的长戟铁戈的存在。
而广场的另一边,则是一个身形清瘦,两手插裤口袋,身体略斜着的身影。
帅,酷,超炫,潇洒矜贵的样儿,根本就不像是来干架的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