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陵游的店名叫“洛家小馆”,定在二月二十二号开张,而二月二十二号刚好就是他十八岁的生日,于是君攸宁和其他几人商量晚上要给他一个惊喜。
店铺开张那天正值百花节,街上热闹非凡,店里就正好趁此推出一项优惠,凡来吃饭的,每人一块百花饼,当然,开业前三天打八折是惯例,洛陵游主要卖的是小粥和小菜,主打的是几样砂锅粥,之前摊子上卖的食物也有。一般开店前几天生意都很不错,几天之后就看这个店本身的味道如何了,因为洛陵游一直在摊子上卖吃食,所以镇上许多人都眼熟他,也有不少的老主顾来捧场,所以生意还算不错。
君攸宁和青果自然是来帮忙,君攸宁一直很好奇洛陵游的好厨艺是怎么练就的,因为他做饭是真的很好吃。于是闲暇时她就真的问了,“你的厨艺为什么那么好啊?”
“我外公以前是新城的名厨,后来将毕生所学都传给了我娘和我爹,后来我外出学武,我娘就给了我一本家传菜谱,我就自己经常练习。”
“原来是这样啊。”君攸宁见洛陵游眼中满是哀伤,“你娘一定是个很温柔的人吧?”
“嗯,她很温柔,也很善良。”洛陵游一边切菜一边回答道,君攸宁不再言语,只是静静地看着洛陵游,洛陵游注视到她的目光,扭头看向她,“怎么了?为什么一直看着我?”
君攸宁摇摇头,“没什么,就是想一直看着你。”
洛陵游听完君攸宁的话不禁嘴角上扬,君攸宁见他额头沁出了汗珠,便拿出帕子给他擦汗,“很热吧,我厨艺一般,不能帮你煮粥。”
“你知道吗?其实我爹的厨艺比我娘高的多,我外公的厨艺尽数交给了我爹,而我娘只是会简单的做几个菜,但我娘爱吃,所以我爹天天给她变着花样做好吃的。”洛陵游讲着小时候的事,脸上浮现淡淡的微笑,“所以,我小时候刚学着做饭的时候,我爹就给我说,让我好好练就一身厨艺,到时候给未来的妻子做着吃。”
“未来的妻子?”君攸宁低头,脸红红的,“陵游,你未来的妻子--”
“只能是你。”
君攸宁忙背向他,脸红的更厉害了,她捂着脸,“你记得你说的话就好。”
“当然。”
“大哥,不好了,丁冷冷来了。”青果气喘吁吁地跑进后厨,“后面还跟着你师父和几个弟子,你师父点名要见君儿姐姐。”
“见我?”君攸宁觉得奇怪,她又不认识洛陵游的师父,最多就是和他女儿有过节而已,听洛陵游说他师父恩怨分明,大义凛然,应该不是找她兴师问罪的,随即她看了洛陵游一眼,洛陵游沉思,“你去见一下吧,师父他和师妹不一样。”
“嗯。”君攸宁便跟着青果去了二楼雅间,就见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坐在上席,五官端正,气宇轩昂,很有侠义感,丁冷冷站在他身后,看起来和之前的飞扬跋扈完全不一样,乖巧了许多,还有几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坐在丁冷冷父亲的两侧,君攸宁抱拳,“丁前辈,在下君攸宁,不知找我有何事?”
“君姑娘请坐。”丁野伸手示意君攸宁坐下,君攸宁便坐下,丁野看了自己身后的丁冷冷,“还不赶紧向君姑娘道歉。”
“对不起,君姑娘,之前多有冒犯。”丁冷冷活像个受气的小媳妇,君攸宁摆摆手笑道,“没事没事。”
“她从小被我们宠坏了,所以无法无天的,但本性不坏,还望姑娘不要在意。”丁野忙道,君攸宁表面笑着,心里则在暗自念叨:您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呢?不能让陵游为难,姑且不和丁冷冷计较了。
“我知道陵游和君姑娘两情相悦。”好了,重点来了,君攸宁听着丁野的话,“冷冷自小喜欢陵游,但是感情之事不能勉强,我已经教育过她了,而且她自己也说不会再这样了,没有管教好女儿,是我当父亲的不称职。”
“其实丁姑娘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君攸宁实话实说,丁冷冷最多娇纵了些,坏事也没干过,就是对她没好脸色而已,“丁前辈不用自责。”
“君姑娘,我看你天庭饱满,面色红润,是个有福之象,往后定会财源滚滚,家庭和睦。”丁野说道,君攸宁微微一笑,“丁前辈还会看相?”
“年轻时学过,看君姑娘的面相十四岁有过生死之劫,但看姑娘现在已经安全渡过此劫,往后定会顺风顺水。”
“多谢丁前辈吉言。”君攸宁不禁暗叫,这人说的还真准,但她面色毫无异常,“我去年的确生了一场大病,不过好在命救了回来,痊愈之后确实做什么都顺,有时候顺利的我都害怕了。”
“姑娘不必过虑,姑娘面相是长寿之人。”丁野和君攸宁说起了面相之事,“来,我敬姑娘一杯。”
“不敢,不敢,我喝不了酒,就以茶代酒,敬前辈一杯。”君攸宁本就不喝酒,也喝不了酒,所以她便倒了杯茶敬丁野,“多谢前辈款待。”
“你们几个还傻坐着干什么,敬君姑娘一杯。”丁野快被几个徒弟蠢死了,一个个的真是在山上待傻了,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几个徒弟忙给君攸宁敬酒,君攸宁一一笑着回礼,也将人认了全。
说句不厚道的,怨不得丁冷冷看上了洛陵游,这几个弟子虽然五官端正,但真的好木,还是她家陵游好。
正想着呢,就听见敲门声,随即洛陵游端着菜走了进来,“师父,师弟,师妹。”
“师兄。”几个弟子见了洛陵游很开心,笑的憨厚的不行,丁野心疼地看着清瘦的洛陵游,“黑了,瘦了。”
丁冷冷一直低着头,看不出表情,破天荒地没有粘到洛陵游身边,丁野看了看一直低着头女儿,又见洛陵游眼神一直在君攸宁身上,而且温柔地能掐出水来,心里不禁叹气:真是有缘无分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