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什么大人物,调查起来也这么困难?还是说你这个文秘跟着我这么多年了,却连一点小事都办不好?”
柯亚平压低了声音,语气中明显的藏着几分不悦。
被他这语气吓得不轻的文秘立即低下头来为自己辩解道:“柯副省长,这两个黑衣大汉的资料的确有点棘手,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正的普通人……”
文秘的话令柯亚平转过头来。
“那你的意思是说那两名黑衣大汉都是有身份的人?可是有身份的人会跟随在一个年纪轻轻的少女身边,甘愿成为她的保镖吗?”
之所以认定了那两名黑衣大汉是凌薇的保镖,乃是因为当时在中医交流大会上,他所接收到的关于那两名黑衣大汉扫过来的冷锐如刀般的眼神。
那不是保镖是什么?
“我没有这个意思,我会继续催促他们调查的!”
被柯亚平这一顿训斥直接无语的文秘却是不敢再为自己辩解什么了,他有些尴尬的站在原地,低着头,再不说话。
沉默了几秒钟,柯亚平端起手边的那刚刚沏好的茗茶,递至唇边,轻轻的品尝了一口,然后嗅了嗅茶香味儿后,再喝了几口,这才又一次开口:“算了,不过是两个保镖罢了,查不出什么资料也情有可原,没准儿就是那普通的打手罢了。有这个功夫,可能连凌薇的资料都查出来了。去把那叫凌薇的少女查一查吧。”
说到凌薇,柯亚平的眼眸轻轻的眯了起来,脸上却是带着几分这文秘十分熟悉的神色,那种神色,可不就是对猎物的神色么?
看来,这个名叫凌薇的少女又要倒霉了。
“是。”
文秘没敢再多说什么,在柯亚平的面前,他越是多说,就是越容易出错。
一个小时以后,柯金宝带着柯树回到了家中,一眼就看到了大厅中正闲适无比坐着的柯亚平。
当察觉到柯亚平在家中那还端着几分官样的态度的时候,柯金宝的脚步微顿,偏过头看了自己的孙儿一眼,低声对他警告道:“一会儿见到你大伯少说几句。”
“是,爷爷。”
心知自己在中医交流大会上所做的一切不讨喜的柯树,这会儿倒是懂事儿了许多。
见到柯金宝归来,柯亚平也没有从位置上站起来,反倒是照样仰靠在沙发上,只是喊了一句叔叔而已。
面对他这种官架子的态度,柯金宝还真是无话可说。
早在多年前,柯亚平一连往上冲的时候起,他这个当叔叔的就再没有任何发言权,毕竟柯亚平现在乃是柯家混的最好的一个了,现实永远都是这般的残酷。
“亚平,打算在蓉城市玩几天?我让柯树陪你多走走吧?”
在柯亚平的侧边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柯金宝这会儿的态度还真是要多好有多好。
“也没时间长留,不过既然来了,就玩两天吧。蓉城市有什么好去处,倒是可以让柯树带我走走。诶,先不忙说这个,咱们先说说今儿个在中医交流大会上的事情吧。”
柯亚平说着说着就转移了话题,柯金宝真是拦都拦不住。
这都哪壶不开提哪壶。
一听到柯亚平提起了中医交流大会这几个字,柯树也是浑身一怔,现在只要听到这几个字,他就仿佛可以看到凌薇嘲笑他的脸色,刚才在中医交流大会上,他当真是出丑出大发了。
“大伯,那个凌薇太恃才而傲了,我比她还小一岁,她竟然连让都不会让着我一点,还故意在那中医交流大会上让我们柯家没脸,原本我们柯家在蓉城市也算是有头有脸的,结果今天被她这么一搅和,真是什么都没了。”
柯金宝还没说话,柯树却已经忍不住自己的脾气,在柯亚平的面前数落起凌薇来。
听到孙子这话,柯金宝在心底暗叫一声糟糕,脸上却是浮现了几分恨铁不成钢的神色,这柯树真是一点儿都不会看颜色。
当时柯亚平看凌薇的眼神儿他可是看的很分明。
柯亚平虽然是叫他一声叔叔,可是这些年来,做为副省长,他也我行我素惯了,哪里有把他这个叔叔放在眼里的时候?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这种日子过惯了的人,一向是有些唯我独尊的。这会儿哪里轮得到柯树在这里瞎扯淡?
好在柯亚平还没有直接给柯树脸色看,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脸色不明不白:“但你输给凌薇是事实吧?既然没有人家本事大,以后就要记住少找人家麻烦。你都比不过人家,还冲上前去找人麻烦,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柯亚平这些年来在位置上说重话说习惯了。
面对这个喊自己一句叔叔的侄子,他也是没有任何的心软,一句话下去,真是让柯树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这么比起来,刚才在中医交流大会上的丢人都还真不算什么。
现在被柯亚平所骂的一句,反倒是更难听了。
“柯树,还愣着干什么?你大伯跟你说话呢!你一个还不懂事儿的十八岁孩子能明白什么?你大伯这些年来浮浮沉沉什么场面没有见识过?骂你也是为你好,知道不?”
跟柯亚平比起来,柯树却是柯金宝惯坏了的宝贝孙子。
现在哪里承受得起柯亚平的几句骂?
生怕自己孙子一会儿会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来,柯金宝率先拦住了他的嘴。
“知道了大伯,知道了爷爷!”
低下头,柯树放在身侧的双手狠狠的捏紧,声音中却暗藏着几分不情愿的味道。
看到柯树这样,柯亚平也是轻轻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柯树,其实你想要进入中医协会,跟大伯我打个招呼就行了,你想进蓉城市中医协会,还是想进西南省中医协会?你尽管说。或者你这次回国是想在哪里发展?只要你能说出来,大伯就会尽量满足你的愿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