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寒满意的勾唇,大手也随之搂住了她的纤腰,覆身加深了这个吻。
正缠绵难舍着,便听到外面一阵不和谐的拍门声:“陈曦,陈曦!吃饭啦,再不出来我们先吃了你吃剩下的啦!”
香梨吓的一把推开了郭寒,含糊的应了一声:“哦,我们这就来。”
郭寒脸都黑了:“什么时候把他赶了?”
香梨不禁笑了,站起身来:“他陪着小竹乐儿玩儿呢,算是他们两的新朋友了,再说,我酒楼也是让他帮忙照看的,你让我把他赶了,你也好意思。”
郭寒黑着脸道:“这人打理酒楼你真的放心?”
若是说谢长君的能力,郭寒倒是心里有数的,只是这荣文正······
香梨笑了:“当然放心了,别看他性子咋呼了些,胆子又怯懦了些,为人傻里傻气了些······”
郭寒一脸黑线,一个人能拥有这么多的缺陷也是不容易。
“但是,”香梨总算是转过了弯来:“他自小跟着家里经商,在做生意这一方面还是有两下子的,我将香溢楼交给他打理了一阵子,基本没出什么大事儿,更重要的是,可靠。”
荣文正算是她来西夏认识的第一个朋友,这人别的不说,性子却是真的纯良,纯良到有时候香梨觉得自己平日里欺负他都欺负的不好意思了,这么大一个酒楼,交给一个值得信任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嗯,你能看中的人,大概也差不到哪儿去,”郭寒却还是忍不住蹙眉道:“可就是太烦了!”
尤其是方才!多好的气氛!郭寒想想都觉得心塞。
香梨哈哈笑了起来,拉着郭寒便往外走:“去吃饭了!”
“吃完饭补偿我?”
香梨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你给我老实点儿!”
——
次日一早,香梨起的很早,小竹和乐儿都早早的起来了。
全家人一起在府门口,为郭寒送别。
只是这次,香梨的心情似乎跟从前全然不一样,她自己心里都在隐隐期待着,他来日风光接他们回家的那一幕,毕竟是郭寒筹划中的最后一步了,既然他能走到这一步,能够顺利拿到兵权,那么后面的路,想必也不会太难走。
两孩子依依不舍的抱着郭寒,好一会儿郭寒才总算放下他们来,香梨将包袱给他递过去,还不忘嘱咐道:“记得天冷了要多穿些,可别把自己冻坏了,别以为自己什么都能扛,万一不行便算了,咱们在哪儿都是一样的,还有啊,吃饭也别太挑嘴了,我看你旁人做的饭菜都不怎么喜欢动,可不吃好点儿到时候没力气可怎么好·······”
香梨喋喋不休的说着,似乎一肚子的话要嘱咐,郭寒却也不急,轻笑着听着她细细的说完,才道:“我记下了。”
“真的记下了吗?”香梨可真是有些怀疑。
郭寒抱住了她,将头埋到了她的肩窝里,低声道:“只要是你说的,我都记下了。”
香梨这才笑了:“那就好,早去早回,我等你。”
一句我等你,胜过千言万语,郭寒只觉得整个心都似乎暖了,笑道:“嗯。”
西夏皇宫,高高的登天楼上,聂麟傲负手而立,看着郭寒单刀匹马疾驰离去的身影,眸光幽深又复杂。
“兵马都准备妥当了?”
小太监连忙道:“十万大军在燕京外候命,另外有十万大军,在玉峡谷候命,只等着时大统领差遣。”
聂麟傲微微叹了口气:“该留不住的,还是留不住。”
小太监道:“只是皇上真的要帮着他,帮着他夺回皇位吗?这样一来,大周必然成为劲敌啊。”
聂麟傲冷冷的睨了他一眼:“你说的好像朕巴巴的要帮他一样。”
若非是郭寒之前布了这么大一个局摆了他一道,他何至于如此?
小太监一听这话的语气,便知道自己撞枪口上了,连忙自己扇了自己一个耳光,接着道:“奴才的意思不是这样,而是说,这事儿也不是没有转圜的余地嘛,就算先前是被迫着答应下来了,现在端王和忠亲王都已经下狱了,皇上也没什么可担忧的了,咱们反悔,也不是不成啊。”
聂麟傲脸色更黑了:“所以在你的眼里,朕就是这么个言而无信,喜欢出尔反尔的卑鄙小人?”
小太监腿都软了,“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小的不敢,小的只是想说,只是想说,这事儿不一定······”
“好了,”聂麟傲不耐烦的打断了他:“你当他是傻的,他能算计到朕这一步,必然早已经准备好了朕反悔的应对之策,朕乃一国天子,出尔反尔,岂不是要沦为世人眼里的笑柄?“
小太监连忙应是,却见聂麟傲看着远处那渐渐消失的策马背影,深吸一口气:“劲敌又如何?最怕的是没有敌人,旗鼓相当的人同台对抗,才更有意思,不是吗?”
“皇上说的是,”小太监擦汗,你现在说什么都是对的。
聂麟傲语气凉了几分:“遇上劲敌,总比没用的敌人要好,总归不会太没意思。”
小太监心里揣测着,这说的是谁呢?
聂麟傲冷哼一声,还能是谁?
十年前同台打擂输给自己,十年后两国交战还是输给自己。
真不知道,那么一个废物,偏生婉儿能看上。
想到这里,聂麟傲脸色就更黑了,重重的冷哼一声,拂袖而去,还跪在地上的小太监冷汗直流,以为皇上这是被自己气的发脾气了,心里不禁惴惴不安,自己这脑袋还保的住吗?!
香梨倒是也不闲着,既然还得在西夏呆一阵子,她自然得将这好不容易开起来的酒楼做的尽善尽美,想来也并没有偏离自己的本意,她原本就是想着要将这香溢楼开遍天下,就算当初开这家酒楼的目的只是为了找郭寒,可到底是她自己的产业,能做的好干嘛不做?能赚的钱干嘛放过?
这家酒楼是开在西夏的第一家,还正好在燕京,只要这一家做的好了,根基稳了,日后再想在西夏开别家酒楼,便也容易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