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高处?什么最高处?”
荣文正还是不明白。
香梨便突然道:“燕京你熟悉吗?”
“当然熟悉了,我可告诉你,这燕京我多多少少都来过三五次了,这燕京有什么好玩儿的好吃的,我可全都熟悉的不得了了!”
香梨勾了勾唇:“那明日带我出去逛逛。”
“好啊!”
香梨正在房里收拾着东西,一旁的小丫鬟红着脸过来:“公子,还是奴婢来吧。”
香梨笑了笑:“不必,我自己来就好,你下去歇着吧。”
小丫鬟脸更红了,看着香梨的眼神还带着一抹惊喜,福了福身道:“那奴婢先告退,若是公子有什么事儿,只管叫奴婢一声便是了,奴婢叫采莲。”
香梨有些愣愣的:“额,好的。”
小丫鬟恭敬的退了下去,香梨还觉得莫名其妙的。
殊不知,那小丫鬟一跑出去,便直接跑进了内院儿。
一众丫鬟小姐们都在那儿等着呢,瞧见采莲跑来了,连忙问:“怎么样怎么样?”
采莲脸上的红潮都还没消退:“要说三小姐的那个未婚夫,荣文正倒是不怎么样,虽说容貌长的清秀,可这脑子似乎不好使,但那位陈公子,却真是仙人一般的好看,远看眉星目朗,近看却似乎比女子还要美上几分,可若说是美,却通身又不带一点儿娇弱的气质,反而一身英气,着实不一般,而且,他脾性也好,体贴奴婢辛苦,事事躬亲,让奴婢下去歇着呢。”
女孩子们一阵叽叽喳喳的说了起来:“果然如此,我早上去父亲那边送东西,正巧就看到了他进府来,远远的看了一眼,便觉得惊为天人!这等品貌,也不知有没有妻子了,我瞧着他这么年轻,大概是没有吧?”
问这话的,便是林四小姐了,虽说是庶出,可向来讨的主母欢喜,在府中地位也是有的。
问这话的时候,更是一脸的希翼。
采莲却苦着脸摇了摇头:“妻子似乎是没有,只是,他带着两个孩子。”
“啊?!”
一众小姐们顿时唉声叹气:“竟然都有孩子了!”
“只是他的夫人,大概是跑了,反正啊,就是没有夫人,不然也不会独自带着两个孩子来这异地了。”
“这你是从何听说的?”
“荣公子说的。”
女孩子们眼睛又一次亮了起来:“嫁给这样的男子当续弦,都比一般的好,只是不知他家世如何。”
“大概是做生意的,这次来燕京,也是做生意的,要说当续弦,小姐们恐怕不知道他带着的那两个孩子,金童玉女似的水灵,而且乖巧伶俐的,奴婢想着若是能给那样的孩子当娘,都算是大好的事儿了。”
女孩子们议论的热热闹闹的。
香梨却是半点儿都不知情的,收拾好了一切,便和荣文正去了街上一趟。
——
西夏皇宫。
一袭黑色秀金纹的男子负手而立,站在金碧辉煌的金銮殿内,细看之下,那金色綉纹,却是龙纹,一张脸笼罩在暗处,看不出什么情绪,也看不出什么模样,男人冷声道:“他如何了?”
“回陛下话,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只是意识还未清醒,估摸着再过些日子,就该醒了,”一个老者恭敬的道。
男人冷眸一凝:“好生照顾着。”
“是。”
那老者恭敬的退下,随即便见一个俊美男子笑着进来,却没有丝毫拘礼的意思,门口连通报的人都没有,随意他进出,可见地位不一般。
此人,便是韩硕。
“说起来你费心将性命垂危的他从玉峡谷救回来,到底是为了什么?难不成真是对男色起了心?”
聂麟傲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直接拔剑,让那凌厉的剑冲着他飞去,韩硕连忙闪过:“动什么气啊?我也是说的实话,我敢保证,一旦让人知道你竟然救回了敌国的皇子,你信不信外面这种流言立马得满天飞,本来你名声就不干净。”
“那都是谁害的?!”聂麟傲瞪了他一眼。
韩硕这才收敛起了玩笑,正色道:“你救他,是为何?”
“如今的西夏强大了,可内里狼子野心的人也不少,我需要帮手,一个足够强大的帮手,世上恐怕难以再出第二个龙君钰,不如捡现成的,大周那昏君没脑子,我可没他那么没脑子,若是有龙君钰掌兵,西夏如虎添翼,取天下而代之都指日可待。”
韩硕道:“可我军主帅一直都是樊远,若是你突然让人将他的地位取代,恐怕他那等心高气傲的人,不会舒坦。”
聂麟傲冷声道:“不然,你以为我说的狼子野心的人是谁?”
韩硕一惊,怎么会?他们三人在聂麟傲还在太子时便是兄弟,三人携手走到今日,可怎么会?
但是聂麟傲向来不是信空穴来风的人,他今日这般说,想必是有十足的证据,韩硕一时都无言了。
“但是,龙君钰也并非那么好控制的人,要想让他为你办事,恐怕比收服天下还难,就算你救了他。”
聂麟傲漆黑的眸子冰冷异常:“不一般的人,自然要用不一般的手段,魅月回来没?”
韩硕眸光一闪,单单这一句话,他便似乎知道了这所谓的手段是什么,道:“大概快了,就这几日的功夫。”
“嗯,”聂麟傲沉着脸,显然眼前的情势并非外面看到的那么乐观,他需要一个强大的帮手,一个全心全意臣服自己的帮手,而当今世上,这个人,只有他可以。
韩硕道:“既然没什么事儿了,那我先走了。”
聂麟傲没说话,就是默许了。
韩硕突然折回来:“不过我听说你上次,亲自‘挑了’个女人,那林家的情况我可都打听到了,那姑娘可是为了你将未婚夫都给踹了,这会儿人都给你送宫里来了,你什么时候也去临幸一下啊,不然这多打脸?”
聂麟傲脸顿时全黑了:“滚!”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丢人现眼的事情。
韩硕笑了笑:“要我说,别的女人又入不了你的眼,唯一放心坎儿上的那个还不好生哄着,非得作死的自己给自己找罪受,你以为你找了女人她能难受到哪儿去?最后还不是自己气自己。当初费了多大力气将人给抓回来,现在天天关着也不是事儿啊,要我说,女人还是得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