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有个男孩子摸了乐儿的脸,被小竹揍了一顿之后,大山村就再也没孩子敢随便的碰乐儿了。
谁知乐儿却一把抓住了栓子的手,大声的道:“咱们永远都是好朋友!就算分开了也是好朋友!”
栓子完全愣在那儿了,第一时间几乎是飞快的转头看向了小竹,那急切的眼神似乎想说,真不是我的错啊!
金花也拉住了乐儿的另一只手,咯咯的笑道:“对!我们还是好朋友!”
小竹淡淡的看了栓子一眼,这次却完全没有要跟他计较的意思,反而抓住了他和狗蛋的手,狗蛋也顺势拉住了金花的手,五个小孩手拉手围成了一个圈儿,大声的喊着:“我们还是好朋友!”
香梨站在不远处见证着几个孩子的友谊,心里真是一阵宽慰,忍不住轻声笑了。
小孩儿们依依不舍的告别着,汪清秋他们和柱子他们也来跟香梨郭寒告了别,耽误了好一会儿的功夫,香梨郭寒才带着两个孩子上车了。
若兰和阿文赶着前面一辆马车,秋水和阿德赶着后面拉货的车,郭寒一家子,这才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大山村的人看着这两辆马车,都不禁各种感慨,郭老太躲在不远处的大树后面瞧着,心里羡慕嫉妒恨的要发疯,却也只能无力的任由手指甲掐入了大树的树干里,忍下这口气。
如今的她,有什么资格去跟李香梨斗?
谢长君和香草都已经收拾好东西在镇上等着了,香梨的马车停下,香梨便连忙下来:“东西都收好了吗?”
“收好了,就等着呢,”香草笑道:“啊,对了,这是爹让我送来的,说是一些饼子,路上饿了能吃点儿,填肚子的。”
“爹来过了?”香梨连忙问。
前几日特意和香草一起回了趟娘家,说明了去京城的事儿,也是告别,却没想到今儿他还来了。
“对啊,也没多说什么,就是送了些饼子。”
香梨心里不免有些酸涩,她对于这个所谓的亲爹没有很大的感情,但是好歹是原主的亲爹,所以她也一直是好好儿的善待着,如今他分明也是不舍得他们走,却也只能无能为力的送些饼子来怕他们饿着了。
所谓亲情,其实大概也就是如此吧。
香梨接过了饼子,应了一声:“嗯,先走吧。”
“好!”
香草和谢长君也连忙上了马车,车夫赶着马车跟在了香梨他们的马车后面,一行三辆马车这就一起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袁大人提前几日就已经回京复命了,自然不是同路。
这一路上走的也不算急,主要是有孩子在,香梨怕赶太快的车孩子们受不住,结果她发现她还真是多虑了,小竹这体格,可真是被郭寒给练出来了,这马车晃悠的香梨都要难受了,小竹还丝毫没有异样。
乐儿就更别提了,从上马车开始就呼呼大睡,能一路睡到头似的,除非饿了,马车再怎么颠簸她都雷打不醒。
就这样每天白天赶路,天黑之前赶到附近的驿馆,休整一夜,所以走的也慢,约莫两个多月的功夫,才总算到了京城了。
眼看着巍峨的城门就在眼前,小竹都有些激动的摇醒了乐儿:“乐儿乐儿别睡了,你快看,到京城了,咱们到京城了!”
乐儿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一边撩开车帘往外看,却也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哇,京城的城门好气派呀!”
香梨笑道:“天子脚下,什么不气派?”
毕竟是皇城,自然跟锦罗城那么个偏远小城比不得的。
等了进了城门,乐儿和小竹两个小脑袋就凑在一个小车窗那边没缩回来过,看着外面繁华热闹的街道,小贩儿们叫卖声不绝于耳,街道上人来人往摩肩接踵,两边茶舍竹楼林立,文人雅士吟诗作对比试文采,不论哪一处,都比之锦罗城要繁荣许多。
两个小家伙觉得新奇,自然是看的眼睛都不眨一下的,乐儿欢喜的道:“娘亲,我们啥时候能出来逛街?”
香梨笑了笑:“等我们都安定下来了就可以了,现在还不急。”
袁大人的人早早的就在城内等着了,一见郭寒他们的马车来了,连忙迎了上来:“郭将军,郭夫人,我家老爷特意吩咐我在这儿等着您呢,已经给准备好了入住的宅子,我直接带着您去吧!”
这宅子是香梨要求的,主要是给谢长君和香草先安排个住处。
袁大人一见香梨都把郭寒给劝回来了,别提一个宅子,就是十个宅子他都乐意送。
香梨应了一声:“嗯,先把我们带过去吧。”
“好咧!”
那人话一出口,便连忙在前面带路了。
那宅子倒是也并不很远,走了大概小半个时辰的功夫,便到了。
香草一下马车,便忍不住啧啧道:“这京城的宅子就是不一样啊,这么好看!”
香梨忍不住笑了,袁大人送的,能差了去?
“快些进屋吧,先收拾收拾,把行礼都安置好了先。”香梨道。
香草凑上来挽住了香梨的胳膊:“姐,这宅子真的是我们的了?这么好的宅子白送啊,这人出手也太阔绰了,我怎么不知道你还在京城认识这么厉害的人物啊?”
郭寒身份的事儿,香梨其实还没跟香草说起,其实也是没找到合适的时机,如今这情况,一堆事儿等着解决,还是想着再等一等吧。
“我哪儿能认识这种人物?是你姐夫认识的,”香梨道:“这宅子既然送给咱们了,你就安心的住着,没事儿的。”
前面带路的小厮讨喜的道:“这府里的丫鬟婆子小厮啥的,都给配备齐全了,您若是觉得哪里不满意,有什么缺的少的,只管说,小的立马就去置办。”
香梨还真是挑不出毛病来了,便笑道:“代我谢过袁大人了。”
“应该的应该的!”
这来了京城,首当其冲的事儿自然还是进宫面圣,眼下时辰也不算早了,况且风尘仆仆的,一身疲惫,自然还是得休整一夜了再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