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雪地上疯狂的奔去,路经幽山,随之进洞。幽已面对洞壁,也惜孤未料,原来他是在等自己,当他回头时,依然老模样。
“惜儿是太子为任天下,今真可为太子妃而不顾天下?枉费为师他日一片苦心教导你。本以为探流两国之战必要三年五载,却没想到一年不到的时间流斯国沦亡了,韩非国更是会不堪一击。惜儿,为师想问,若太子妃还活着,拿她换你江山你可愿意?用硕王抵你江山你可原意?”
“为何师父足不出户尽知天下事,既然师父如此神通还会不知徙儿心思?若师父要我亲口说出,那么我说,如公主所言,天下谁敌手与之谁何干,明主则矣。所以我谁都不会愿意放弃。我在乎江山,怜惜百姓,祈求百姓不要受这帝王的无辜罪,可师父既然知道我心思,为何不肯告诉我公主下落?且我寻她半年你看在眼里。”
也惜孤两眼泛泪光,却饱含着不落下,是落不下,他又续说,“公主说过,泪本身不溅,别轻易溅起它,它有尊严。”
当幽已转身面对也惜孤,“惜儿若当真爱太子妃如此真切了,那便去保卫你的江山,国土也有尊严,不容侵犯,纵然……纵然中间渗杂有太多原因。”
“师父是说公主真还活着?”此时也惜孤眸间倏然熠亮。
“半年来你寻太子妃,更是在逃脱你的责任。她,今生亦如死,她一生将担负大多,身不由己,你且好自为知……生与死,皆在风雨雷电那一念间,你的一切皆如此。?一念之差,曾附身有太多苍白,曾凝聚了多少精华,却又被下一个一念之差挽生。谁让绚丽总在风雨之后?所以,一念之差该找个好归宿。
小余带祝索愫正要从桢移宫往千韩宫时,恰见也惜孤,小余兴喜,又一同往千韩宫。?
皇后见半年不见的也惜孤,心碎不已。
“惜儿。”她紧抱儿子,泪水难咽。
“母后,儿臣太过自私……”
“惜儿快告诉母后,你是否去看你师父了。”
也惜孤回神诧异,“母后从何得知?”
她本要回避此问题,嗫嚅走至窗前,窗外是白雪飘连。
“小余不是外人,今日母后便明说了。惜儿你一直不明母后为何要你拜幽已老人为师,而他早不问世俗又如何会再收你,那是因为,他叫柳幽已。”
“柳幽已?当年韩非国旷世名将柳幽已,也就是皇后的爷爷?”小余不可思意的说道。
“不错,当年叔父离家出走,父亲战死,爷爷便告世隐居了。他走那天,正是本宫封后之时。”皇后说来,对柳氏将族的断绝依旧悲痛疚心。她想起那晚幽已对她说:机儿母仪天下之责何其重大,可万事终有个是非因果,只在你的看法。儿时爷爷便说你是母仪天下尊容,今日皇上又说会为你空设后宫。而你妹妹同样一副尊容,一样一生情苦,往后一切大局为重,此一去定不会再相见,若相见也定别再相识。
一句大局为重是她一生的遵守。
择日,也惜孤与小余御驰往南。
也惜孤的淡然容色,小余看在眼里,她知他此行必有收获,却又不问他收获是何,倒是他了解她内心心切。
“师父说公主她,今生亦如死。”
“今生亦如死……”小余糊涂了,念之也是意味非常。
而也惜孤也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地步。
马上背上他们任狂风吹,一夜星辰。
乌背山脚下是一白衣男子,他们远看便知那是也颂斐,如此索琐。他还在自责这因他而起的战争。
“硕王……”
“皇兄……”
“二皇弟……柳行太子若真心想攻城,我等死守又如何,我军如何抵挡他三十万精锐。只要交出我便可免一国乱。”也颂斐怆然说道。
“不,我谁都不愿放弃,探鸿国陛下还正在气火上,皇兄此去难保全。”也惜孤紧握着也颂斐的双肩说道。
“不……”也颂斐垂头摇晃不敢正视他的皇弟。
“硕王不可再自私,你若当真为这江土就该振作了去面对且寻求根本方法解决分端。”小余此言不仅让也颂斐若有所思的抬头,虽依是哀求的目光对视也惜孤。而也惜孤也再次见识了半年后今天的小余又长锐不少。
回城时见士兵来来回回神色焦促,原来是柳行又领兵在城下挑战。
登上城,小余见城下士兵壮气,怒气。壮气是将生死至之渡外,怒气是为他们敬爱的八公主之仇。
“殿下……”小余大声往城下喊。
城下柳行听出是小余,惊喜的抬头望城上,“小余。”
“柳行太子。”也惜孤叫道。
柳行顿时愀然厉声道,“也惜孤,你对菁儿的旦旦誓言就是让她沦落这等结局?今日你我绝以死战。”柳行本相信也颂斐害柳菁当中定有原因,却今日再见也惜孤又不禁怒起来。
柳行依不见城上又何反作战准备,又叫喊道,“当日我便说过,菁儿若不愿下嫁,两国为此悔婚有所分端,那我也愿为菁儿征战三五年载又何妨,未想到已是菁儿惨死之时,也惜孤,你何其可笑的能为菁儿抛天下,今要你何其可笑的坚守你的国家。”
也惜孤自知见柳行会是这一局面,却无论柳行再如何叫喊他都不会出城迎战。
小余愣柱了,她疑惑,如她对柳行的了解自是不让任何人伤柳菁的,却从头到尾都是只听他冲喊也惜孤,对也颂斐却未辱未怪半字。
柳行与其士兵叫喊至瞑临才回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