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贺玉真得冷落了你...你要尽量去沟通、去维系,多些包容,多点理解...都说婚姻,就是女人第二次投胎啊,错了,就是一辈子!苏贺两家是门当户对,你跟玉儿也是郎才女貌...感情是可以培养的,我们都很看好你们!当然,妈这么说,不是要你一味委曲求全...是想你珍惜,想你真正幸福!我们苏家什么都不缺,什么也不怕...若是真有人敢欺负我们的宝贝女儿,爸妈还有你弟都会给你做主的!可是琬,女人就是女人,在男人面前,别太高傲了,男人要面子!我们条件再好,也总是外因,你的本身,才是关键!妈从小就教你们不可仗势欺人...就是这个道理,明白吗?"
"妈,我知道...放心!我...我一定不会做让你们丢脸的事情的..."
很久,没有听妈妈说过这么多话了,言辞间,俞琬还是能感觉到母亲隐隐的责备之意,心里的委屈...不言而喻。
"傻孩子!做事深思、有数就好!对了,差点把正事忘了!新闻未指名道姓...你弟弟已经暗中找人处理了...人有相似,万一被人挖出,你一力否认就行了!婆家那边,就好声解释,忍忍,就过去了..."挂断电话,俞琬一颗心算是稍稍回了位,整个人却被一种莫名的阴郁深沉笼罩了。
这一天,她度过了人生中又一个灰暗的日子,手机被打爆,人也差点没崩溃!
最要命的是,傍晚时分,贺玉居然回来了,四目相对,免不了又一阵刀光剑影。
一迎上他那满面狰狞的脸庞,俞琬刚刚松下的神经便又崩了起来。
不是要出差两周吗?这才几天?不至于吧!
都说好的不灵坏的灵,果然下一秒,一份《早报》就砸到了她的身上。
"你有什么想说的?"
语气还是一样的平静,俞琬却嗅到了火药的气味,瞄着报纸上的照片,她却只是轻轻撇了撇嘴。
"一场误会...而已!"
同样的说辞,俞琬眼底一丝嘲弄一闪而逝。他有什么资格质问她?
"误会?!你说得倒轻巧!"上前,一把抓住俞琬的胳膊,贺玉暴跳如雷。
"你当我是三岁孩子吗?我的脸都被你丢光了!没想到你是这种女人!下贱!这个男人是谁?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看到报纸的那一瞬间,贺玉的脑子里浮现得都是她跟别的男人翻云、覆雨,各种借口拒绝自己亲近、甚至跟他分房的场景...想起她以往的反应、今日的反常,他心里就跟吃了个苍蝇一般。
对她,他从没关注,他以为,她的一切,他都不在意!可事实证明,没有男人受得了这种耻';辱,特别是一个个好友打电话来关切'他们婚姻是不是出了问题?';'照片上的女人是不是她';的时候,他觉得自己整张脸都被人踩到了地下。
"够了!"
猛地一个甩手推开贺玉,俞琬也火了。"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怒目相峙,火势一触即发,俞琬却深吸了一口气,硬是压了下去,转而淡淡地道。
"我说了是误会,就是误会!就算我处理不当...你不觉得你的火,有些过了?不要告诉我...你在意?!这是家里,无需演戏!扪心自问一下,这三年...你有把我当你的妻子吗?你是什么心思,你心里最清楚!"
差一点就要将他居心不良的话喊出口,最终,俞琬还是忍住了。她不能说破!
现在想起要当丈夫的脸了?他不觉得太晚了点吗?!
当头一棒,贺玉顷刻也冷静了许多。脸色丕变,看向俞琬的眼光也有些疑惑的飘忽。
她...是知道什么了?是在责怪他吗?
做贼,总是免不了心虚!贺玉无言以对,说不出是因为被她看穿、还是因为被她戳中了心事!甚至连他自己也搞不明白。
他为什么这么生气?是因为尊严受伤?还是诚如她所说,是在意?!
"俞琬!"
"不用解释!有些事,没有戳破,不代表一无所知,彼此还是心照不宣地好!我累了!"
冷漠的逐客令再度撩动了贺玉心头的那根刺,上前,贺玉一把抱住了她。
"我们是夫妻!说白了,你不就是在怪我这么多年...冷落了你吗?""好,我现在就满足你!"
突然被陌生的气息淹没,下意识地,俞琬挣扎了起来。"啊!你干什么?放开我!"
曾经,不止一次的同床,也有过渴望,这一刻,俞琬心底的抗拒却如江涛泛滥,凝望着他俊逸的脸庞、有型的唇角,脑海中浮现出得却是他跟别的女人唇齿交融的画面...
心底一阵恶心的...反胃!
扣着她推搡的双手,感受她别样的柔软,贺玉的眼底却像是有团火在烧。
"这不一直都是你的心愿吗?你不一直希望我留下来吗?现在又装什么清高?!还是尝到味...就耐不住寂寞了吗?"
回归的心突遭背叛,贺玉理智尽失地口不择言。
偏偏她越是抗拒,他想要的心竟越发浓烈!
人,果然都是犯贱的!
微凉的唇猛地擦过她的脸颊,俞琬别过头,怒意沸腾。"够了!我不是妓女!"
三年来,两人第一次亲密接触...没想到竟会是在这种情形之下!
他们之间,究竟是隐藏了...多深的怨怼?!
一再被拒,贺玉也恼羞成怒。"妓女从良,也会遵守职业道德,恪尽本分!"
气得浑身发抖,嘴唇哆嗦了半天,俞琬却一个字都没发出来。
突然,'刺啦';一声,肩头一凉,伴随着一声尖叫,俞琬一个耳光扇了上去。
"无耻!不要碰我!"
眼底瞬间凝满了湿意,一把推开贺玉,俞琬扯着衣服越过了他。
脸上一阵火辣辣地,瞬间,贺玉也有些懵!
一口气跑到了门口,猛然又响起什么地,俞琬又刹住了步子,转身抽了件衣服,抓了包包,还换了鞋,才跑出了出去!
重重的关门声传来,贺玉才蓦然回神。
该死!他在干什么?不是是要跟她好好相处、好好沟通的吗?怎么会变成这样?
边跑边回头,俞琬刚下楼,又撞到了管家,两人不由得都是一愣。
"嗯..."
"少奶奶?您这是?"
刚一开口,注意到俞琬红红的眼眶跟凌乱的衣服,心里一个'咯噔';,隐约感觉到了什么,管家嘎然住了口。
"..."
想说什么,欲言又止,最后,俞琬低着头跑了出去。
"哎...少奶奶..."
大晚上的,她要去哪儿?用不用备车?
管家刚一抬手,背后又一阵蹬蹬的脚步声响起,转身,就见贺玉也匆匆跑了下来,面色有些难看。
"少...少爷?"
招呼还没打完,贺玉已经越了过去,随即,管家也跟了上去,两人却一前一后,在檐前停了下来。
一口气冲出了外大门,俞琬才发现天下早已暗下,而路上,行人渺渺,车辆稀疏,扯着衣服,俞琬又是一路小跑,最后,稀里糊涂地就冲上了一辆公交车!
应酬完,走出酒店,霍霆便褪下西装搭在手臂上,扯松了领带,散着身上的酒热,掏出了一支烟,不自觉地,他又翻看了下手机。
上前,顺手,阎云赫替他点了上去。"怎么?等电话?"耸了耸肩,霍霆未置可否。'还以为闹得这么厉害,她起码也会打电话骂他一通...';
这时,翟厉风也跟了上来。
"帝豪新来了几个印度舞娘,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印度?厉,越来越厉害了啊!难怪客似云来了..."打趣着,阎云赫的目光转向了一侧的霍霆。
"也好!"
心情有些烦躁,点了点头,三人随即往一旁走去。
刚拉开车门,不经意间一个抬眸,突然一道熟悉的白影闯入眼帘,心一阵骤缩,抬手,霍霆已经甩上了车门。
"我有点事,不去了!你们玩得尽兴点!"
都说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果然,华丽丽地,难得坐一回公交,还百年难遇地摊上'公交坏在了半路';,在众人的埋怨、理论声中,俞琬已经下了车。
夜晚的风,微凉,刺骨。俞琬却宛如一缕孤魂,漫无目的地走着。
待她回神的时候,人已经停驻在了一家品牌鞋包店的门口,光亮的玻璃橱窗上,半飘着着一抹憔悴的暗影,不自觉地,俞琬幽幽叹了口气。
'Gucci?她最爱的牌子!可惜...';
明明没有心情,俞琬还是推开了门,却还是一样的...走马观花,无意识地,在人烟相对稀少的僻静地站了下来。
片刻后,刚拿下一款皮包,耳畔突然传来一阵的低语声,转身,就见身旁不知何时站了两名时尚靓丽的女孩,交头接耳,鬼鬼祟祟得...
放下包包,俞琬往里又走了两步,拿起了另一款,再度,清晰的窃窃私语声传来。
"你看清楚了?是她吗?长得挺好看的呀!怎么哈男人哈成这样?"
"不信,你自己看呀..."
"真不要脸!听说...还是结婚的呢!这得...是有多饥渴?"
"要不说...贱呢!要脸,这个时候...还会出来?说不定...以前是做那个的,老公根本满足不了她...见了男人就...呵呵..."
"嘻嘻..."
"你看她那衣服...不知道又跟哪个男人...?"
"..."
揉着手中的皮包,俞琬倏地扭身,眼底迸发出火红的怒意。
瞬间,两个女人也被吓了一跳,明显一噎,容貌颇为出挑的那个女人略显跋扈地瞪了回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