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不会去找他,真的吗?我劝你还是不要说的这么肯定吧,”一声长笑,纪城拦到我面前,眼带嘲弄地看着我,有一股狰狞之气在他脸上汇聚!
“先停下你迫不及待要离去的脚步,听我告诉你一件有趣的事情,你就不会这么认为了,那是我常在黑夜里听到和看到的关于你自已都不知道的事情,我的傻孩子,虽然你一直乖巧又听话地躺在我身边,可熟睡之际,你却总是叫着一个名子,呵,这张床上——”
他轻笑着指向我旁边的床,神情忽而变得不能容忍,“……看看吧,就在这张床上,从开始到现在,一直睡着三个人呢,怎么你自已还不知道吗?你不会去找他?你自已信吗?或者你是没有去找过他,那也只是因为目今为止,你还没有真正碰到他的缘故吧!”
怔看着他,在他莫名的激动和愤怒里,感到震惊,真的吗?我真的在梦睡中不断叫着他的名字?
我可以装假,而我的心却依然真实,原来一切被压抑都会自已去寻找释放的出口,我真是太小看真实自我的力量了……
“怎么不说话?我点醒了你的心,你现在更有理由离开这里了,是不是?”他讥讽的声音又响起来,“你是从来没有在我面前提起过他,你以为这样我就会相信你了,我一直在看着你呢,不仅看着你的人,还有你的心!”
他两只手用力抓着我的肩膀,犀利眼睛红红地瞪着我,“你那么听话,毫无反抗地让我把你带过来,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你想在我这里得到一些什么,然后去讨好他,让他重新接收你,是吧?你这险恶的小女人,我不得不佩服你的心机和忍耐力,可是,还是不要再做梦了,让我把真实的现实告诉你吧,他就要和夏伊订婚了,然后很快就会结婚,前一段时间,对了,你从不看报纸,也不关心新闻,关于风宇集团楚氏婚变的娱乐新闻,你一点都不知道吧,你已经被正式扫地出门了,当然了,楚家还是有良心的,他们给了你五十万,还有那些钻饰,你也算没有白忙一场,但是你在楚家已不可能再有位置了,那个位置将属于夏伊了……”
是吗?亲耳听到的话语让心突然沉静,原来所有事情都在我的不知道里进展得迅速而顺利,并没有人将时间和情感停留,我的一切顾虑都是多余的,我应该为此感激并高兴吗?心口微微泛出些痛意,放下手中东西,慢慢坐到床边,等胸口的那阵郁积过去,我才开口!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虽然对我来说,它们并不重要,但知道也不是坏事,作为相识,我倒觉得你应该提醒一下夏伊,在野心和家庭之间,她其实应该收敛一点,没有哪个男人会喜欢一个时刻想要将自已取而代之的女人,天暮更加不会!你们是因为不放心我,所以才要将我留在这里的吧?好,我答应你,我会等到夏伊心想事成之后再离开,这总可以了吧?但是,我也有一个要求,从现在起,请你从这张床上退出!”
“呵,我真要把你当成圣女去供奉了,如此圣洁而伟大!可我要是选择相信,那我就是天下最愚蠢的傻瓜,你也会暗中偷笑的,是不是?好了,还是现实一点吧,将一切维持原样,让这场争论也到此结束,我不会退出,你也别当圣女,象你曾经所说,我们都是红尘中的俗人,物欲之中沉沦又沉沦,那就一起沉沦吧,我不介意和你玩到底,我总会当面抓到你的虚伪的!”
他站在我面前盯着我,很有把握地说着,再没有任何掩饰成分,他的眼睛仿似真的看穿了我,这是第一次,我们用真实面对着对方,所有存在于我们之间的和平假象被用力地撕开,再没有一丝隐瞒,有些残酷,却不再虚伪……
“如果你觉得我留在这里,不会给你带来麻烦,那么,我继续待着好了!”
“呵,太客气了,放心吧,只是一道清淡的开胃点心而已,我不会放在心上的;如果已经决定不走的话,那就休息吧,我还有些事要做,所以会晚点上床!”浅浅笑容露出来,他带着胜利的骄傲看着我,而后转身离去。
卧室的门就那样大大地敞开着,从外面透进一点弱弱的亮光,却将屋内一切显得明亮,静静躺着,将刚刚的争执再次回味,关注的重点最后落到一个问题上,天暮要和夏伊订婚了,这是两情相悦的爱恋?还是一个阴谋的开始……
毫无头绪,目今为止,我仍然不清楚纪城和夏伊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多年后的重逢,在他们之间难道真的只余清风明月般皎洁的握手一笑?可是为什么,我总有一种不踏实的感觉……
是我想得太复杂了?也许除了想让我从楚家退出之外,他们根本就没有什么让人震撼的目的……
是这样吗?那我现在要做什么?或者我明天可以找到良叔,将抄写完的经文以及那些东西让他交给奶奶,只有这件事做完,我才是真正的从楚家退出了!
“怎么,还没睡?想什么能说说吗?”从外面走进来,打开床头灯,纪城身上套了一件宽松睡袍,很舒适地躺到我旁边,见我还没睡着,他轻笑着问。
“明天你送我楚家,我想把抄好的经文送过去!”
“明天?”他忽然侧身看我,眼神又显出怪异,脸上神情更是多变,“呵,到底是你的消息太灵通,还是你的为人太会算计?明天可是个好日子,不过楚家不一定有人,因为明天是楚老太太的七十大寿,酒席设在了”宝宏“大酒店,你想要我送你去哪里?”他的手摸在脸上,隐约擦出一些微微地不适,扭过脸去,这又是一个没想到!
“我只是想请良叔帮忙传递一下,我并不想见到谁,如果明天不适合,那就改天吧!”
“我并没说明天不适合,作为寿礼,这其实很合适,也很福气,难得你有这份孝心和忏悔,也许老人家看到你的文笔,一番感念,就什么也不计较了,我佛慈悲,皆大欢喜,多好的结局!那就这么定了,明天一早你给良叔打个电话,我真的很想知道他会怎么做!”他有些向往的看着我,好象又碰到一件很有趣的事,有些急不可待了。
“过来,宝贝,”他将身体凑过来,他的脸贴到我跟前,轻轻送来一吻,淡淡薄荷口气很清新,“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并不高兴,可是我却很高兴,为了今晚的开诚布公,还有以后的毫无介蒂,我想庆祝一下,你不反对吧?”
“如果我反对呢?”
“那就太煞风景了,我会生气的……”仍是商量口气,他的手却已然伸进衣内,闭上眼睛不再看他,这种时候,任何话语都是无力。
“睁开眼睛看着我!”他的动作忽然停下,然后听到有些气喘的问,“你在想谁?”
睁开眼睛,静静看着他,“我忽然想到你刚刚说过的话,你说这张床上,从开始到现在,一直睡着三个人,由此看来,你不仅是一个宽容大度的男人,同时你也是一个只为单纯性/趣而活的男人……”
颈间一紧,他的大手卡住了我的咽喉,他的脸在一瞬间冰冷,所有情/欲气息全部消失,他盯着的我眼睛,好象此刻我已然成了他的敌人……
没有放弃,他将灯关掉,黑暗铺下来,他的人从眼前隐去,而他的身体却在黑暗的遮蔽下,借着怒意的力量,开始掠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