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米“噗呲”一声,低着头笑了出来,抬头才发现他的车早已经到了。
“妈,我不说了,一会见了面再说!”
那边还在絮絮叨叨说着什么,她挂掉电话,愉快地坐了进去。
“一下飞机,心情就这么好?”他的剑眉动了一下,表情却是淡淡的。
“哦。”
什么叫故土难离?她尽力掩饰住了归来后的喜悦,明白这个地方对他来说,终究是异乡。
“刚才打电话的是老米同志,我妈。”
他边开车边点了点头。
“她让我回家吃饭。”
说完,她就低头沉默起来,像做错事的孩子。
“好,我送你回去。”
她心里忽然觉得很荒凉,不敢转身看他的侧脸,那是会让她奋不顾身的雕像般的神情。她清了清嗓子道,“谢谢。”
爸爸遵从老米同志的命令,出去买甜面酱的时候,正从一辆黑车旁路过。他没有多想,就从那辆车旁走了过去。
车里,苏米正环抱着雷震,“呵呵。”她不好意思地笑笑,顿了一下,轻轻地亲了他饱满、立体的双唇,一下。
他笑着看她,“你这么主动,还是第一次。”
“神经病!”她笑着骂了一句。推开车门的时候,他侧过俊朗的脸,朝她温暖地笑笑。
“小米!”
她关上车门,慌忙转过身——
老苏同志手里拎着甜面酱,一脸兴奋地走了上来。雷震下车去拿苏米的行李,转身,愣住了。
苏爸爸和他互有印象地点了点头。
“叔叔好。”他的声音平缓而低沉,整个人都显得如此大气、优雅。
“哦!你好……你送小米回来的?”苏爸爸客气地招呼着他,难得地露出一丝客气的笑容。
“我们是,机场巧遇。”苏米活泼地答道,然后,她幸福地笑了笑。
老苏看着女儿异常快乐的心情溢于言表,内心却轻松不起来,总有种奇怪的预感,好坏参半。
“嗯。”雷震点点头,“巧遇。”他启开后备箱,取出苏米的行李箱。
“来来来,给我,给我。”爸爸积极地接过行李箱,就像要赶紧抓住女儿的手,不让坏人带走似的。
“不到家里坐会儿了?”老苏客气地让了让。
“不打扰你们团聚了。”
雷震笑笑,眼神里却是冷冷的光。
苏米搀着爸爸的右臂,朝他夸张地笑了笑,“谢谢雷总!”
“有空到家里坐坐!”老苏还在热情地邀请着,苏米都看不出真假。
两人走到楼里,爸爸一直沉默不语,苏米感到有点心虚。于是没事找事,没话找话地聊了起来,嘴像开了外挂似的。他一律含笑地应答着。就这么一个女儿,她怎么样都是最好的。即便他不想说话,也总是会竭力维护好女儿敏感的心。
老米同志仍旧喋喋不休的老样子,苏米乐得听她讲过年时,亲戚家的奇葩事,也不反驳。这在往常是难以想象的。她只等着吃完赶紧回家洗洗睡了。
拖着行李箱,走出电梯,她掏出钥匙打开自己家的房门。
有古怪!门锁竟然只锁了一道,这是不可能的。
她轻轻推开门,却是没有发现什么异常。黑漆漆的房间,出差之前什么样,现在回来了,还是什么样。
她想,还是自己记性太差了吧!走的时候,自己都没有认真地锁好房门。关上门,她刚要换鞋,忽然有一双手在她身上胡乱地抚摸起来。她“啊”了一声,那个人一下子就把她抱了起来,她还没来得及摸到墙壁上的灯开关,就被这个人抱到了卧室。
月光下,她朦胧之间,看清了这个人!
“你是怎么进来的?”
她惊喜地问他。
“你猜。”
他低沉地问道。
“那把备用钥匙,你不是还给我了吗?”
她狐疑地望着一脸精明的他。
“傻丫头!”他哼地笑出声道,“一把钥匙可以想配多少把就配多少把。”
是呀!她眼睛转动了一下,尴尬地点了点头。
他忽然沉默不响,就那么严肃地看着她,像要吃了她。她一时紧张得有些不知所措。
“雷,雷总,我能去洗个手吗?”
“去吧。”他笑着放开她。
她双腿软绵绵地走到洗手间,关上门,开了灯,蹲在了地上。暗想,这是个什么情况?自己有那么大的魅力吗?顿了顿,她缓慢地撑着站起来,照了照镜子,脸色十分苍白。
半惊半喜,也就不过如此吧!
屋子里寂静如墨,恍惚之间,她以为他走了。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她在洗手间里,打开花洒,让9度的热水将自己的全身浇了个痛快。浑身终于轻松了许多!
洗手间的门被轻声打开,哗哗的流水声是很好的掩护,她竟然没有听见异响!他慢慢靠近她,双手像两只小碗,轻轻地扣住了她的……胸。她吓了一跳,浑身通了电似的麻酥酥的,她自知没有地方可躲,她也不想躲了,于是靠在他胸前,任凭他亲吻,抚摸。她转过身,悬着的镜前灯,照不亮狭小的空间,她只能看清楚他狡黠的笑容。他竟然……
好吧,这才叫肝胆相照吧?国王和乞丐,在这里,也都是一样的,何况他们两个人。
嗯,公平!
她忽然笑笑。
他低声问,“你笑什么?没见过这么棒的身体吗?”
倒是!这么直白地看着他,很新鲜,很好奇。
她点点头,“还不错!”
他歪着脑袋看她,眼睛像一束X射线。她警觉地自我打量了一下,打趣道,“看什么看,洗洗睡了!”
她害羞地转回身,水温有点低。她伸手调了一下水温。他的手又不安分地伸过来,按住她的小腹,两个人瞬间就变成了连体人一样。她觉得自己在微微地晃动,她扶了一下前面的墙,地震了似的,震感由弱变强。她觉得自己的呼吸有点急促。他低沉的呼吸声在她耳畔散开。一切,好吧,只能说,很自然,很顺畅。她忽然看见一副画面,他带她像坐过山车一样,刚越过山峰,又朝湖水俯冲下去,刚要跌落水中,又被拉起。反反复复……她终于不能自已地“啊”了一声,整个人如同彻底飘在空中一般轻盈。
最后,他紧紧地抱住了她,此时,水温又升了上去。她想,这样很好,不用给他擦汗了。
她裹着粉色浴袍,从洗手间走出来,坐在客厅里。头发湿哒哒地披在肩上。他裹着白色浴袍,坐在她旁边。
两个人呆呆地对望了一下,他拉过她的手,柔声问,“你想结婚吗?”
“啊?”她愣了一下,“你说呢?”
他笑笑,伸手摸了摸她还在滴水的头发,“赶快把头发吹干!这么睡觉会感冒的。”
她笑笑,想起他当年非要借给她吹风机,让她吹干那条被雨打湿的裙子。她从抽屉里取出吹风机,他接过来,命令道,“坐下。”
她顺从地坐在地上的毛毯上,他在她后面帮她吹干头发。
“其实,”她笑着说,“你完全可以到蓝翔职业技术学校深造一下。”
“下属不能嘲笑上司。”
他微笑地严肃批评了一下她。
“那上司还不能欺负下属呢!”
他停顿了一下,“我就欺负你了,你能把我怎么着?”
她低头裹紧浴袍,他拍拍她,“逗你呢!头发吹干了!”
哦!她松了一口气。
“转过来,我看看。”他低声命令道。
哦?她没多想,站起身来转了过去。顷刻间,他一只手就解开了她浴袍的带子。
啊!她还没等来得及反应,他一把拉住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又开始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