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他怎么晕倒在这里了?
“来人呐……快来人哪……有人晕倒了……”
几个护士乱糟糟的冲过来,七手八脚的将一个晕到了的大男人抬起来,动静非常大。
明嘉泽本来就生得强壮,晕倒了的人的体重更是在某种程度上会让人觉的加重。
几个小姑娘对付一个他,竟然很吃力。
舒茉本来心情极为难受,但是听到外面的动静,她也觉得不对劲。
怎么回事?
舒茉挣扎着,拼命爬下床,扶着墙壁走出来。
刚好看到几个小护士将明嘉泽抬到了床上,正在抢救。
只是普通的心肺复苏,注射营养液。
医生按压了一会儿停了下来。
舒茉忍着伤口的疼痛,蹭过去,扶着墙站着,喘着粗气问道:“怎么回事?”
“失血过多之后再加上过度疲劳。”
舒茉吓了一跳:“他哪里受伤了?”
失血过多的话,他身上也没有看到有任何伤口啊!
医生摇摇头。
一个小护士不可置信的看着舒茉。
“詹妮弗,难道你什么都不知道?”
舒茉更加郁闷了,也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她应该知道什么?
护士看她的脸色就知道,她肯定什么都不知道了。
“詹妮弗,你不能这样没心没肺的,你手术的时候,因为有人用错了药,导致你大出血,如果不是他给你献血救了你一命,那天你就死在了手术台上了你知道吗?”
舒茉蹬蹬后退两步,几乎腿一软就要站立不稳坐在地上。
这……为什么她一点都不知道?
谁也没有告诉她。
护士看舒茉这个样子,生怕她受不了刺激,干脆懒得继续刺激她,帮助医生,给明嘉泽做急救。
明嘉泽只是过度疲劳才会晕倒,打上营养液点滴之后就没事了。
而舒茉,却有一种浑身无力的感觉。
明嘉泽……他,为自己献血,救了自己一命,可是她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舒茉真想狠狠的扇自己两个耳光。
她竟然什么都没有看出来。
身体里流淌着明嘉泽的血液,舒茉闭上眼睛,靠着墙坐在了地上。
丝毫不管她现在不能坐在冰冷的地方这个问题。
真是一种奇妙的感觉呢……
难怪……
明嘉泽被推到了病房里去休息。
走廊里恢复了安静。
舒茉的眼角流淌下一滴泪珠。
她抹掉,捂住了自己肚子上的伤口。
已经愈合了,明天就可以拆线。
虽然还是有点痛,但这样的疼痛,再也不能掩盖自己内心的痛。
不……应该好好养好身体,现在这条命,都是明嘉泽从阎王手里抢回来的。
舒茉告诉自己,要珍惜。
电梯响了一声,莫焕宁从电梯里走出来,一眼就看到舒茉闭着眼睛坐在走廊的地上。
他眉心一拧,“詹妮弗!”
莫焕宁脚步匆匆的冲过来,将手里的东西放在一旁,抱着舒茉起身。
“你怎么坐在这里?如果走不动了为什么不让护士扶着你回去,知不知道你现在不能接触冰凉的东西?”
他一路说,一路将舒茉抱着回到病房里,放在床上。
舒茉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我的包子呢?”
“就知道吃!”莫焕宁鄙视她。
但还是转身出去,将包子拿回来。
“速度挺快的嘛,你是不是又在路上违章超速了?秦轩铭这次没有收你十年的罚款?”
她笑嘻嘻的看着莫焕宁。
莫焕宁捏着一只包子塞进她嘴巴里:“吃东西都不能堵住你的嘴。”
舒茉面无表情的咬着包子,心里是一种冰凉的感觉。
这么大的事儿,竟然没有人告诉她。
呵呵。
莫焕宁注意到舒茉的不寻常,忍不住问道:“想什么呢?”
“我手术的时候,是不是有人对我做过手脚。”
莫焕宁一愣:“别胡思乱想了。”
“说实话,你是想要隐瞒什么吧?”
莫焕宁脸色一黑:“好好吃你的包子,让你不要胡思乱想,你就好好养病。”
舒茉点点头:“我知道,其实,动手脚的人,不难猜出来是谁,但是你隐瞒的目的却并不是为了想要为那个动手脚的人隐藏。”
莫焕宁手中的动作顿了顿。
她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我会去处理这件事情的。”
舒茉摇头:“如果想要处理,其实我用不着你处理。”
“那你想干什么?”莫焕宁刻意转移话题:“好好吃饭,明天拆线,就可以出院了。”
舒茉冷笑:“是啊,明天就可以拆线了,就可以出院了,想起来也这是一件美好的事呢。”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莫焕宁被她的阴阳怪气弄的非常不自在,忍不住问道。
舒茉咽下去最后一口包子,看着莫焕宁。
“你并非是想要隐瞒狄念之对我做的一切,你是想要隐瞒,我的命,不是你救回来的这件事实!”
莫焕宁几不可察的抖了一下,随即立刻恢复正常。
“谁告诉你的?他自己说的?”
“他没有这么无聊。”这些年来,舒茉有些事情知道,有些事情不知道,明嘉泽为她做的事情,从来都不会刻意说出来,故意邀功领赏。
“我去找他。”莫焕宁当即就起身想要往外走。
却被舒茉叫住:“你去找谁?找明嘉泽,还是找那个,将这件事情告诉我的人?”
莫焕宁站住脚步,也对,他并不知道自己应该去找谁。
“为什么要瞒着我?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
莫焕宁站在那里,背对着舒茉,也不说话。
“是不是怕,这件事情被说出来之后,我就不会感激你了,因为是明嘉泽救了我的命,而如果你不说,我就会记住你这些天来的好,记住你照顾我,陪伴我这几天的恩情?莫焕宁,你……如此阴暗。”
舒茉咬牙切齿。
她本来是想要说,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这么阴暗。
但终究变成了,你如此阴暗。
她不想让莫焕宁听出来,自己从前就认识他这个事实。
莫焕宁站在那里,捏紧了拳头。
“我对你是什么样的心意,难道你看不出来?这种时候在这里说这样的话,知不知道是什么后果!”
“知道,你想弄死我,就好像捏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是不是?莫焕宁,你自私自利也就算了,没想到,你没有一点男人胸怀,甚至如此的害怕竞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