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景晟华冷哼一声:“你以前喝醉酒的样子恐怕自己是不记得了,你喝醉酒只知道倒在床上呼呼大睡哪里像刚才那样?”
说到这里,景晟华又想起了刚才赵悦瑶的那个样子,眉头顿时紧锁了起来。
他是个极其聪明的人,当然知道多年以来赵悦瑶对自己的感情,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轻微的变质,但是景晟华很清楚自己的内心所属,所以不管怎么样,他对赵悦瑶,都是没有任何感觉的。
但景晟华又真心实意地拿赵悦瑶当妹妹看待,所以并不想因为这件事情而伤害到她。
景晟华沉思了一下,率先开口:
“悦瑶,楼下还有很多人等着我,我先下去了。”
“等一下!”
一直低着头的赵悦瑶突然间抬头大喊了一声,景晟华背影一僵硬,并没有回过头:
“什么事?”
“晟华哥哥……难道你真的不明白,我对你的感情吗?”
赵悦瑶的哭腔在身后响了起来,景晟华嘴巴早已经绷成了一条直线,他的态度依旧冷淡,过了许久,等赵悦瑶的哭声弱下去一些之后,景晟华白缓缓开口:
“悦瑶,今天的事情我不会出去和别人说,你也收拾一下,等走出这个房子的时候,就把所有的一切给忘记,知道了吗?”
“为什么?!”
赵悦瑶抬头,脸上挂着的眼泪掉在了床上:“晟华哥哥,你难道对我……就没有一点点的喜欢吗?”
“当然有!”
景晟华转身,幽深地眸子盯着赵悦瑶的脸,语气冰冷:
“你是和我一起长大的妹妹,我怎么可能不喜欢你?”
“不是的……我要的不是这个……”
赵悦瑶连连摇头,她知道景晟华明白自己的意思,可是赵悦瑶不明白,为什么景晟华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悦瑶,你今天太不懂事了,我对你,只有哥哥对妹妹的那种试探,其他的,一概没有。”
景晟华深吸一口气,开口淡淡地说着,他缓缓走到赵悦瑶面前,抬起手,把赵悦瑶脸上的眼泪给擦干净,开口:“别哭了,今天的事情,你我二人就当做从来没有发生,等下出去之后,也不要随便和别人说起,悦瑶,你能做到吗?”
“我做不到!”
赵悦瑶看到自己竟然那么快就被景晟华给拒绝了,而且还拒绝的如此残酷,她情绪突然间失控起来,紧紧抓住景晟华的手,把头埋在了景晟华的胸前:
“我做不到啊晟华哥哥……我喜欢了你十几年!爱了你十几年……你明明直到我的心意,为什么一直都装作没有看到呢……你为什么对我那么残忍,为什么!”
赵悦瑶靠在景晟华的怀里,声嘶力竭地哭喊着,完全没了之前在外人面前那种大家小姐的端庄模样,此时的赵悦瑶,就像是被人抛弃的洋娃娃,在一声又一声的哭喊声中,摇摇欲坠。
景晟华措不及防被赵悦瑶给扑了个满怀,他抬起手想把现在赵悦瑶给推开,但却无论如何都推不开她。
景晟华有些生气,他低头,声音不怒自威:“悦瑶,该说的我都跟你说清楚了,你了解我的,不要试图挑战我的底线!”
“我不要……晟华哥哥……我求求你,求求你也试着喜欢我一下好不好,你……”
“放开!”
景晟华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他语气决绝到让赵悦瑶感到害怕,慢慢的,赵悦瑶不得已把手给松开。
“晟华哥哥……”
赵悦瑶抬起头,有些绝望地看着景晟华。
“悦瑶,别怪晟华哥哥心狠,我这都是为了你好。”
景晟华觉得自己现在的处理方式没有问题,语气在这里不阴不阳地吊着赵悦瑶,倒不如快刀斩乱麻,不给赵悦瑶留任何的念想和机会。
“可是……为什么啊晟华哥哥……难道,是因为那个江小言?”
赵悦瑶却完全都不理解景晟华的做法,她突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开口问道。
见景晟华没有说话,赵悦瑶就更加坐实了自己心中的猜想,她再也忍不住,“噌”地一下从床上站起来,像是失去了理智一样,对景晟华大呼小叫着:“真的是是因为那个贱女人?!晟华哥哥!那个江小言到底给你下了什么迷药?你竟然对她动了真感情,当初不是说好的,她只不过是为了某种利益出卖自己身体的贱货而已,你怎么……”
“悦瑶!”
景晟华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可是现在赵悦瑶的这幅样子,他别说见过了,听都没有听说过。
“悦瑶,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还有没有一丁点女人的样子?给我下来!”
景晟华一边低声斥责着,一边伸手把赵悦瑶拉下来,他担心赵悦瑶在屋子里面大呼小叫而被外面来来往往的人给听到,这样会产生一些不必要的误会。
可就在景晟华快要触碰到赵悦瑶的时候,赵悦瑶突然一把甩开了景晟华的手。
她死死地盯着景晟华,继续说道:“怎么?难道我说的不对吗?就江小言那种货色,连我的一个脚指甲都比不上,她凭什么能够得到晟华哥哥你的爱?!走着瞧,等我出去后,我要告诉所有人江小言是个出卖自己身体和灵魂的贱货,我要……”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响了起来,显得格外的刺耳,赵悦瑶的头偏向了一边,她愣在原地,这一刻,仿佛自己的呼吸也停止了下来。
景晟华因为愤怒,他的胸口剧烈起伏着,刚才赵悦瑶的那番话让景晟华失去了最后的理智防线,他也没想到,自己一直都那么疼爱赵悦瑶,竟然还舍得抬起手打她。
“悦瑶,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不管是在人前还是人后,我都不允许你这样诋毁她,明白了吗?”
赵悦瑶缓缓回过头,她呆呆地看着景晟华,即使自己心中有一千个一万个不相信景晟华会做出这种事情,但是脸颊那里传来的灼痛感,却清晰地提醒着她刚才已经发生的事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