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晟华走到江小言面前,看着脸上还挂着眼泪的江小言,有些心疼地抬手,想轻轻擦掉江小言脸上的眼泪:“别哭了,你听我跟你解释……”
江小言条件反射一样别过了头,但是,让江小言没有想到的是,因为刚才哭的太久,江小言胃里面全是空气,在这种悲伤的情况下,她很是煞风景地打了一个嗝。
江小言瞬间愣住,景晟华脸上的表情也顿了顿。
她甚至忘了流眼泪,抬起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想要把那股气息给平复下去。
可是越是着急江小言就越是紧张,终于,她又忍不住打了一个嗝。
本来看到江小言坐在那里不停啜泣的景晟华还满目愁容,但当看到江小言这个样子之后,没忍住,低笑了一声。
江小言抬起头瞪了景晟华一眼:“笑什么?”
“小言,不要生气了好吗?”
景晟华正了正神色,他起身走到江小言身边,在江小言面前蹲下,把江小言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里,目光温柔似水,语气里却全是愧疚:
“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好今后我们忘掉过去,重新开始,好吗?”
江小言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回忆把她带回了在孤儿院的那段时光,那个时候,江小言就像是常年在阴暗潮湿的角落里,拼了命生长发芽的小草,直到安安哥哥的出现像是一缕温柔却强有力的阳光一样照射在了她的周围。
如果没有安安哥哥的陪伴和照顾,江小言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度过那里面的岁月。
可是现在,那个曾经给了自己希望和动力的人,却在现在让她受尽屈辱,江小言崩溃了,她实在接受不了现在的事实。
“你放开我!”
江小言猛的抽出了自己的手,她一把推开
就像是在躲着一个可怕的野兽,江小言的眼眶里闪烁着泪花,她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一言不发地看着景晟华。
景晟华看到江小言这幅样子心疼极了,走上前,想要把江小言抱在怀里,轻声安抚,谁知江小言的反应却更加强烈:
“你别过来!”
“小言!我是你的安安哥哥啊!”
景晟华顿住,轻声呼唤。
“不……你不是!安安哥哥不是你这个样子的,他不是!”
江小言不停地摇头,为什么?为什么要让自己知道这个真相。
就像是多年以来的精神支柱轰然倒塌而且还是以如此残酷的方式来实现。
“小言,当初的不辞而别,不是我的本意,是我的养父母,为了迅速找一个继承人获得家族中的继承权,才把我给悄悄的领养走,我是想和你告别的,可是他们给我吃了一些安眠药,等我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飞机上。”
“小言,这些年我无时不刻不再想着你,可是家族里的人对我管教太严格了,等我我有能力自己回来的时候,孤儿院已经不在了。”
景晟华看着江小言,语气着急地解释道。
他不想跟江小言之间有什么误会,两个年少时便相依为命的感情,不应该被误会所摧毁。
江小言听完景晟言的解释,情绪也逐渐稳定了一些,她抬起手,胡乱地把自己脸上的眼泪给擦干,过了许久,江小言淡淡开口:
“好,我相信你说的话,只是景晟华,我要你当我走,你能做到吗?”
江小言的脸上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冷静,刚开始知道景晟华是自己等待了那么多年的安安哥哥的时候,江小言的心中只有兴奋,她甚至感谢老天爷,让她江小言能够活到现在,让她还有机会见到她的天天哥哥。
可是等兴奋和喜悦过后,江小言突然意识到了现实,她接受不了这种现实,她和她的安安哥哥之间,不应该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纠缠和如此肮脏的交易。
所以江小言要离开,即使满带泥泞的走,她也要维护好两个人儿时的那种纯洁美好的感情。
“不可能。”
没想到景晟华想都没想便直接拒绝了江小言。
“为什么?”江小言不理解景晟华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他之后还能堂而皇之地面对自己么?
“不为什么,小言,既然是命运把你安排到了我的身边,那我就绝对不会轻易放手。”
景晟华的眼底闪过一丝坚定,他紧紧握住江小言的手,语气里全是不容拒绝。
自己心心念念了好几年的女人此时就在他的面前,他怎么可能会轻易放手。
“景晟华!你是要把我给逼疯你心里才舒服吗?”
江小言腾的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她实在忍不住,捂住自己的迅速走到了一边,背对着景晟言:
“我求求你……求求你放了我,我没办法在知道你是安安哥哥的前提下还像往常一样和你相处……真的没办法……”
“小言,你不用改变什么,一切还跟从前一样不好吗?”景晟华明白江小言心里面在想些什么,他从背后紧紧抱住江小言,下巴放在江小言的肩膀上,柔声安慰。
“况且,我知道你的养父母是什么货色,他们之前能把你当成交易的筹码送出去,那么以后也能。我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景晟华扳过江小言的肩膀,用嘴唇温柔地吻去江小言脸上的眼泪:“小言,你相信我,在我身边,你是最安全的。”
“不……我不能这样……”
江小言感觉自己快要溺死在景晟华的温柔里,她仅存的最后一点理智强迫她把景晟言推开。
江小言眼眶里充满了泪水:“景晟华,我求求你,你就放了我吧,我是成年人,就算不依靠任何人,我都能好好的照顾自己。”
“不行,小言,别的事情我都随你去,但是唯独这件事情,绝对不可以。”
景晟华的眸子幽深,让人根本看不懂他在想些什么。
如果自己就这样把江小言给放走,先不说这辈子都有可能再也见不到江小言,还有她的那对贪得无厌的养父母,一定会想尽办法地榨干江小言最后一点的剩余价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