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Susie是苏一

至少恨，能让他减少痛苦。

外面，她依昔听到熟悉的脚步声。

每天，她呆在病房里，凭她对音乐和节拍的感觉，她能清楚地分辩出，外面过来的人是医生、是护士，亦或是她的伯父苏刚，是她每天都想见的慕超……

慕超的脚步是沉稳的、响亮的，他的皮鞋落在病房外面的走道上，一声又一声，富有极强的节奏感。

是他，慕超就要来了。

苏一起身，拥住了南宫浚，在他唇上一啄，一啄后再不离去，深吻，深入口腔，深入喉舌，深入肉体，深入骨髓。吻得缠绵、细腻，像江南的梅雨，一点点的纠结，一寸寸的探入，舌尖启开了他的嘴，进入他的嘴中，两舌纠结，扰他的心一片凌乱、凌乱……

他是生涩的，头脑里一片空白，很快就沉醉在这们的炽烈的亲吻中，就像是她已经钻入他的心底，窥视了他所有的秘密。这样的热情，这样的温柔，仿佛要在瞬间把他点燃。他拥抱她腰身的手，更紧了，紧得仿佛再也不愿放开。

这是他期盼良久的回应。他回应着她的吻，狠狠地、深深地，含住她的唇，不再愿意松口，直至她的呼吸有些急促，直至他在狂乱中，将嘴移到她的脖颈……

她是热情的，他就是火辣的……

她是温柔的，他就是深情的……

当两股奔流的洪相聚一起，是冲天的巨浪，是淹没一切的狂热。

呼吸仿佛停止，天地间一片幽暗，却又光亮，只有置身其间才能觉出其间的美好，只有投入玄色的火焰，才能切身感受火的温度。仿佛忘了医院，她微眯着双眼，努力把面前的南宫浚当成是慕超，她必须这样，只有她够认真，够热情，才可以伤及慕超。

今日伤他，是为了明日他少受伤痛。

就让暴风雨更凶猛些，就让她更疯狂些。

苏一想着，将南宫浚抱得更紧了，她的热情，很快就让南宫浚更加痴狂。他吻，吻她了唇，吻她有颈，温柔饱含情深，热烈里又有沉重的相思……

慕超提着秘书事先备好的营养餐，轻轻地推开病房门，外间沙发上吴萍睡得正香。也许他的Susie也在小睡，这个小懒猫。

想到她，他的心里就充满了无限的阳光。

然而……

他的面前，是一副热烈的画面：苏一抱着年轻的南宫浚，正疯狂的热吻着，两个人的唇交叠在一起，辗压着、流转着……

是不是他看错了？

慕超不敢相信眼前的画面，再一细看，没错，是他们在亲吻。

她居然敢背着他和另一个男人纠缠不清，他以为除了李非不会再有别人，他甚至相信李非和她之间只是单纯的兄妹情份。

阿浚！

慕超不愿再想下去，手里的营养餐从手指滑落，他快速转身，冲出病房。

两人听到异物落地的声音，苏一放开了南宫浚。

南宫浚看着门口撒落的营养餐餐盒：“是慕超哥……”

无论是慕超，还是南宫浚，他们的情，她一样都要不起。

以前，爱情是一场不能触碰的梦，因为她没有完成父亲的愿望。

现在，爱情是奢望，因为这是没有结局的爱情。

苏一用手捂住嘴，心里一片凌乱：“阿浚，你走吧，以后别在来了。”

南宫浚好像觉察出她的用意，但他不想去怀疑：“你这话什么意思？”

吴萍已经从沙发上惊醒，她看着地上撒落的餐盒：“慕超来过了？”

她不能哭，她必须将这一切都应付过去。

苏一定了定心神：“你走吧！我现在谁也不想见。”

她侧身蜷缩到被子里，用被子捂住自己的头。

她使使地咬住被角，不让自己出声。

她，只是想让慕超不再爱她。只要不爱，怎么样都可以。为何当他愤然地离去，她的心会这么痛。

吴萍关切地问，为什么慕超送来的饭菜会跌落在地上。“Susie，这是怎么了？”

“妈，没什么。让阿浚走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从被子里露脑袋，她佯装平静，可越是要装，就越是觉得艰难。

伤害慕超，她也会觉得难过。可她还是继续下去，因为只有这样，才能避免将来慕超的再度沉迷。

南宫浚实在不明白，她为什么改变得这么快。告诉了他，当初拒绝接受的真实原因，又吻他、亲近他，现在又要赶他。

“Susie，你就不能面对自己的真心吗？”他并没有要走的时候，而是继续站在她的病床前，“我不在乎，我只想隆隆烈烈地谈一场恋爱，也许没有结局，我不在乎，人的一辈子，如果能刻骨铭心地爱一回，我就心满意足了。”

这是年轻的南宫浚的想法，不能代表慕超的。

她曾经已经深深地伤害过慕超，不能再伤害他了。

苏一望着南宫浚的脸，他的神色是坚决的，不容质疑的：“Susie，如果你确定对我的真心，我不在乎自己会不会受到伤害。我只想要一段爱！你刚才说的话是认真的，对吧？”

苏一想要摇摆，就在她垂眸的那一刹那，南宫浚低身抱住了她，用带着孩子气的语调说：“不要想那么多，我们恋爱吧！”

吴萍惊得目瞪口呆，看着面前的画面，好像明白之前慕超见到了什么。“这……这什么可以呢？”

她和慕超才是一对，是早在几年前就结在的夫妻，虽然没有一纸婚约，可他们还依然喜欢着对方，彼此心系，彼此挂念。

“Susie，我想爱你，给我一次机会让我爱你。”

多像一个孩子向大人乞求爱的怀抱，苏一静静地感受着。

南宫浚半跪在床前，诚意十足：“没有鲜花、没有礼物，我有的只有这一颗心，能接受吗？”

“南宫浚，不要胡闹。Susie，你不可以这样的。慕超对你一直很好……”

她也很犹豫，既然南宫浚不在乎是否受伤，只想谈一次恋爱，为什么不可以。她也想爱一回，用自己的方式深爱，没有结局，因为她在乎不了结局。

“他对我好，可那不是我想要的爱情。”苏一在犹豫中伸出的手，这样缓慢的：“真的不在乎结局吗？”

“我不在乎！”

“好，我接受！”

几字落，南宫浚一声惊呼，张臂拥住了苏一，这样紧的拥抱着。

吴萍不可思议地望着面前的一切：“Susie，你怎么可以？你不可以……”

不可以爱上章曼玲的继子，不可以母女二人爱上父子二人。

苏一违心地笑，也说着违心的话：“妈，我一直喜欢其实阿浚啊。在法国的几年，如果没有他，我很难完成学业，也很难实现爸的心愿。只是，我不能接受他的爱，可现在这一切顾虑都没有了……”

“阿姨，请不要阻止我们相爱。我真的很喜欢Susie，我追了她很久很久……”

吴萍搞不懂年轻人的想法，但她觉得这样做太对不住慕超：“可是，慕超怎么办？”

苏一沉思了一会儿：“妈你难道忘了？在他在老家遇到我之前，他是有未婚妻的，而且……我好像是他们生活里的第三者。”

略去了章一一怀有慕超怀有孩子的事实，苏一尽量说得轻淡一些，安慰吴萍，也安定自己的心。

“阿姨，请不要阻止我们。让我……来陪Susie，好吗？”

吴萍不知道如何应对，气恼地离开了病房。

之前一切都好好的，好像是突然之间，一切都变了。

突然？

她留意到，这个过程似乎是她去买八宝粥的时候。那时，苏一独自在医院的小公园里散步。而苏刚在忙碌着给苏一取药，前后也就是半个小时的样子，难道那其间又发生了什么事。

一定是有事发生的，否则苏一没道理变得这么快。以前和慕超都好好的，突然又说要接受南宫浚的追求。

南宫浚是什么人啊？苏一早就知道，如果要接受早在几年前就做他的女朋友。可苏一并没有这么做。

吴萍越想越觉得奇怪！

低着头，吴萍一边走一边想着，迎面就碰到了板着面孔的慕超。任谁都瞧得出来，他的心情很不好。

“慕超，你不觉得奇怪吗？南宫浚追了她好么久，可这丫头，刚才居然说要接受南宫浚的追求，要和他谈恋爱？我今天就离开她半个小时，她一阵儿也变得太快了吧？”

“你离开了半个小时？”

如果她是健康的，慕超肯定会用自己的方式教训她，可她是病人，他也气，也想不管她，可回头又想，这样不成啊。

“大概是十点左右的样子，我出去给苏一买八宝粥，等我回来的时候，她已经回到病房了。按照她近来的习惯，不到十点半，她是不会回病房的……”

“一定有事！”慕超想着，奔回病房：南宫浚还高兴地抱着苏一。

慕超捂着嘴干咳了一两声。

南宫浚起身，说：“慕超哥，Susie说，她喜欢的人其实是我。所以，我现在以她男朋友的身份……”

“男朋友算什么？我是她老公！”

“老……老公？”南宫浚可没听说他们结婚的事儿。

慕超强迫自己不去想刚才撞见的那幕，他越来越相信，这一切都是苏一故意为之。她就是要把那一幕呈给他看。她以为，他是那么容易上当受骗的吗。他想不明白，就连吴萍都会生疑。今上午，一定有人来过里，说过一些刺激苏一的话。

“苏苏，上午谁来看过你？”

苏一摇头。

虽然章曼玲是为了章一一，可她觉得章曼玲的那些话虽然不中听，却有一定的道理。

她闪烁的目光，已经确定了慕超的猜测：“可恶！究竟是谁来看过你？”

她还是摇头，像个无助的孩子。

慕超捧住她的脸：“苏苏，都到了现在，你还要动摇。我现在就明确地告诉你：这一辈子，除了你，我谁也不娶，无论你是苏一，还是Susie都是我端木慕超的妻子！”

这话不是用说的，而是从他胸腔里迸发出来的，他很想大吼，想问她那个看她的是谁。

苏一听到这儿，心头一痛，眼泪就涌了出来，仰望着床前的慕超：“你为什么要这样？你不要逼我好不好？你不要管我好不好？你越对我好，对我越用心，就让我越不安……”她抓起被褥开始放声地大哭起来，“我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要把实情告诉大家……这样你们就不用为我痛苦了……”

“那人是谁？你说啊……”

看她痛哭，慕超也想哭，可他不能哭，他是男人，他得为她撑起一片天。

南宫浚愣愣地看着面前的一幕，还以为真是自己的痴情打动了苏一，不曾想这里面还另有隐情。

苏一只是哭，不愿回答慕超的问题。

那边，吴萍去找来了苏刚。

两个人走在外面，就听到苏一啼哭的声音。她在用力地压抑，却又像是爆发似的嚎哭。

“苏苏，你就不能告诉我，那个人是谁？连你妈都知道你刚才的行为很难让人理解，我就会相信你对南宫浚动心？”

苏刚急走几步，说：“我知道那人是谁。”

慕超和吴萍同时问：“谁？”

“章曼玲！”

苏一听苏刚这么说，眼泪更止不住了，只是不再让自己的哭声传出，像只受了伤的小猫。

慕超看看苏一的表情：“真是她？”

苏刚说：“今天我去取药回来的时候，无意间碰到她和一个叫章一一的女孩。”

“她们真是越来越过份了！”慕超说了一声，调头就要走。

“慕超！”苏一从病床上跳了下来，以最快的速度拽住了慕超的胳膊：“其实她说的话是有道理的，我是个将死的人，不应该缠着你，更不应该给你带来第二次痛苦……她其实是心疼你！”

“全都是些狗屁道理。如果让她知道，她数次伤害的是她的亲生女儿，我看她还有什么话说？”慕超怒不可歇，夺门而去，身后传来苏一着急的呼声：“慕超，慕超……”

吴萍扶住苏一：“今天是她们找来了？”

苏刚拳头紧握：“她真是越来越过份了，连一个脆弱的病人都不肯放过。”

“伯父，慕超这样去，会出乱子！”

“出乱子？最好让那女人好好清醒清醒。她怎么可以一再地伤害你，世间哪有她这样的母亲。”

南宫浚是越听越糊涂了。

章曼玲？母亲？

“等一等。苏伯父，你这话我怎么听不明白。”

苏刚很生气，他不愿意看到南宫家的人，终于明白为什么苏正一听到南宫二字就生气，她指着苏一，大声说：“Susie的另一个名字叫苏一！她的父亲是我的亲弟弟——苏、正！”

苏一，这个名字对于南宫浚并不陌生。

他记得苏一的样子，听南宫澈说过，和现在的章一一长得相似。可现在的Susie根本和苏一是两个人。

“你给我走！我们苏家最不愿意的就是看到南宫家的人，滚——”

苏刚不难猜出章曼玲会与苏一说些什么样的话，无非是说些伤害人，又能拆散苏一的话。

“伯父……”苏一怯怯地喊了一声。

“一一，你一再地为她作想，可她有为你考虑吗？她是天底下最残忍的母亲，居然帮着外人来伤害你。她这样的女人根本不配做母亲。”

苏一不再解释，有些木讷地回到床上。

空气静默，每个人都有各自的心思。

苏一悠悠地说：“到底是她给了我生命。虽然无法原谅她，可我也不能指责她。那是她选择的人生路啊！”

“一一啊……”苏刚不知该说她善良，还是说她太过柔弱，到了这个时候，她还要维护着章曼玲。

可章曼玲甚至都不知道Susie是她的女儿！

南宫浚神思有些乱，离了医院，开车往家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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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家。

慕超到时，南宫杰夫妇、南宫澈夫妇、章一一正坐餐桌前吃饭。

和上次来时不同，这一回他出人意料的平静，在章一一身边的空位置上坐下来。在这里，因为他和章一一曾经的关系，也曾预备了一个位置。

章一一看他在自己身边坐下，心不由得欢喜起来。

他坐下，是说明还是她的未婚夫吗？

保姆添了一套碗筷，慕超接过碗：“章伯母今天去医院看望Susie了？”

南宫杰望向章曼玲。

她有些尴尬起来，看来一切都是那丫头说出来的。

章曼玲和章一一开始在心底骂起Susie来。

慕超若无其事地挑了菜，一边吃一边继续说：“那章伯母看到Susie的伯父了吧？”

章曼玲不安的表情立即来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Susie的伯父是谁？在她要离开的时候，只遇到了苏刚。

她的表情越来越惊讶，最后呆呆地望向慕超。

慕超能肯定，章曼玲已经猜出来吧。

章曼玲面容变得煞白，看往慕超：“你是说……你是说……她其实是……是……”

苏一不是跳海自尽了吗？难道慕超这话是说，Susie就是苏一！

苏刚之所以在那家医院，是因为他在那里陪苏一治病。

慕超冷哼一声：“对于章一一这个假女儿来说，你是一个很好的干妈。可对于你的亲生女儿来说，你所做的一切，实在太过残忍！”他放下碗，没有再吃的意思，“明知道她身体有病，你还和她说那样的话。知不知道，当我得晓真相在苏家镇找到她时，她是准备了静静地等死，我费了那么大的力气，才说服她接受治疗，可你倒好，三言两语，就让她改变了……”

章曼玲支支吾吾地重复着：“苏家镇！苏家镇……”

那个地方，是苏一出生的地方，也是苏正的故乡。对于那个地方的记忆，章曼玲已经越来越模糊了。脑海里浮现出一个瓷娃娃般的女婴，那样的可爱，她有着一对漂亮、乌黑的眼睛……

慕超站起身，愧疚地说：“伯伯，又打扰你了。”

章一一却先一步站起身：“慕超，你什么意思？是来怪我和我干妈今天去找了那个狐狸精吗？”

章曼玲听到刺耳的用词，倏然起身，对章一一说：“从今往后，不许你用这个词形容她！”

章一一听不明白慕超和章曼玲之间对放的内容。

但，南宫杰父子都明白：Susie就是苏一。也突然间明白了端木嘉龄对慕超和她的结合表示赞同的原因。

慕超继续吃着饭，章曼玲却已经没有再吃饭的意思。

南宫浚下了车，站在门口：“慕超，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Susie怎么会苏一？怎么回事啊？”

章一一像见了鬼，大叫起来：“慕超的死鬼老婆没死？她不是早就死了吗？怎么会是Susie。”

空气静默，看众人的样子，好像大伙都不知道这事。

但，南宫澈夫妇是明白了。苏一是章曼玲的女儿，也就是现在的Susie。

南宫澈开始怀疑起来，苏一会不会是父亲和章曼玲很多年生下的孩子，然后将她抛弃了。因为这会儿，南宫杰的脸色也变得很凝重。

南宫杰放下碗：“慕超，你跟我来一下书房。”

章曼玲起身，跟着慕超一起进入书房里。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伤害，慕超决定和盘托出实情。

章一一也想去，没走多远，就听南宫澈说：“白玉珠，老老实实地坐下吃饭。我们南宫家可是很讨厌偷听说话的人。”

章一一吞了吞口水。气氛变得有些怪异，她吃不下，因为原本死去的人，突然说没有死。“卢璐姐，你说我和慕超是不是再也没有可能了？”

卢璐望了一眼，带着同情。

南宫澈说：“你才是第三者！”

章一一挺了挺腰板：“大哥，我可不是狐狸精。那个狐狸精应该是……”

看着一边南宫浚的目光，章一一没敢再说下去。

这顿午饭，所有人都吃得很慢，南宫澈兄弟好像有意在等中途离开的南宫杰夫妇、慕超回到餐桌。

书房里，隐隐传出了章曼玲的哭声。

卢璐看了看手机：“亲爱的，我得赶去电视台了，晚上见！”匆匆忙忙地拧包出门。

南宫澈也该要回公司了，就在他准备离开餐桌的时候，三个人从书房里出来。

章曼玲的眼睛红肿得像桃子一样：“把桌上的菜再热热吧。”

保姆应了一声。

几个人又各自坐下，南宫杰正危坐襟，依然是一副主帅模样：“你放心，我会联系朋友，请他们在英、美打听一下，看哪里能克隆干细胞。”

章曼玲轻声抽泣：“阿杰，你可一定要救救她。”

“我会想办法的。但不是为你，而是因为慕超和Susie。难道她并不仇恨我们南宫家，还能为我们南宫家设想。”

章一一站起身，带着怒容地看着慕超：“你和他们说什么了？为什么这一会儿的工夫，所有人都向着……向着……”因为章曼玲的凝望，“狐狸精”三个字还是未能从章一一的口里出来。

慕超将实告诉南宫杰夫妇，也下了一个更大的决定：他不会再给任何人伤害苏一的机会。无论是来自自己的，还是来自苏一的。

因为赶着上班，慕超就直接回集团公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