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这儿,她总是那个例外,一次又一次的例外,第一个敢当成损他、骂他的女人,第一个敢直白的威胁他的人……不过,他好喜欢,喜欢她管着自己的样子。
换就换,他脱下半透明睡袍,红果果地出现在她面前。苏一低呼一声,快速转过身去。
“装什么害羞,老夫老妻,我什么地方你没瞧过。”
她说了他几句,他也不甘示弱,还说出这样的话。
“有本事,你别穿衣服,往后见了我就这样。”
“不穿就不穿。”
慕超生气似地抛开睡袍,就那样赤身坐在床上。
苏一盯着他的眼睛:这家伙越来越没廉耻,就算是夫妻又怎样,可是也得有些隐私啊。真怀疑他是不是有裸露癖。
“大坏蛋,越来越不听话了。把衣服穿上!”
“不穿,是你让我不穿的。”
“我现在让你穿。”
“你说穿我就穿。”
“我说不穿,你干吗就不穿了?”
苏一抱住他的头,像玩皮球地乱揉、乱挠,慕超有些火大,这女人还真是,居然敢玩他的头。他饶不了她,站起身,捧起苏一的脸:“不许碰我头,记住了,不许,不许……”
吻,如蜻蜓点水,本想发火,可看着她的脸,他的火怎么也燃不起来,这样的眷宠,这样的容溺。
落在脸颊,化成最温柔的痴情;落在额头,是他最深的怜惜。点在脸颊,心底有一股无名火在升腾、在跳跃;回到唇边,是他无法抑制冲动与炽烈。
爱烈如焰,情绵似水,这样反复的辗转着,痴缠着,忘了她怀有身孕,所有的理智在狂洪浪潮间淹没。
她,一点点的沉迷,一点点的沦陷,直至忘了肚子里胎儿的存在……
她捂住自己的嘴,却掩不住声音。身体化作了乐器,他则是最高超的乐师,在她身上轻拢慢捻,流韵共水色,轻柔至极,声声扣上心弦。
肌肤的摩擦,肢体的纠缠,仿佛只是两条纠结的灵蛇,分不清彼此,他化身成奔腾的野马,她则是任他驰骋的草原,纵是飞扬,却是他最用心、最温柔的奔腾,每飞奔一步、**一下,都蓄满了怜惜。
他迷醉在她的浅吟低唱之间,以往的女人是消蘼、是堕落,而他的妻、他的女人,却只有销-魂蚀骨的媚惑。
她拥有着婴儿般细腻的肌肤,像丝绸,像刚刚融结的酸奶,弹指即破,痴迷于她的柔软无骨,许是因为她自幼习舞的缘故。
没有遮天的黑暗,没有遍地的鲜花,仿佛置身于广阔无垠的碧海中,惊风破浪,冲上云霄,又飘飘悠悠地回到了大地。
他一阵惊呼,俯贴在她的胸前。
她,颤颤微微,双手环抱着他的脑袋。
即便,她对端木竞还有多少柔情,此刻她的脑里一片空白。
绸被翻,窗帘摇,细语浅吟,犹似一曲暧昧的曲调,仿似奔涌的江河……
大汗淋漓的柔战中,他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馨香,七分野百合花香气,三分幽兰芳芬,交织成独有的气息。
“苏苏……”证据在喘息声中传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