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笑冷眼看着来势汹汹的剑意,还有刺客那双怨恨犀利的眸子,她淡然一笑。
是她?
梵笑没有想到来刺杀她的人会是那个喜欢身着嫁衣的艳嫁。
此时,她嘴角玩味的笑了,事情越来越好玩了。
她想不通,艳嫁为何要她的命,是她自己的意思还是她主子张凌的意思?
不过,很抱歉,不管是谁的意思,她都没心思让对方得逞。
梵笑执着酒杯浅浅轻笑,清澈明艳的眸子里一片妩媚,看在众人的眼里,她的样子似乎被吓傻了,连躲避都不会啦。
只有梵笑自己明白,她暗藏在袖中的银针已经运到手中,只等着最后一击。
那日,会让艳嫁成功的绑架她,是梵笑故意而为,今日她可没有心思陪她玩了。
但是,梵笑还来不及出手,一个身影就挡在她的面前,然后,梵笑心一沉,听到了利刃穿透血肉的声音,再然后,她听见女子的低呜声。
古烈倒在了地上,这个男人在这样危急的时刻推开了自己,用他的身子迎上了刀刃,不过这艳嫁哭什么苦呀?
梵笑不由得头昏脑胀,刺客杀错人,不是自我了断吗?
这艳嫁倒好,杀错了人,竟然哭起来,倒是天下奇闻,这金碧皇朝倒是与众不同?
不过古烈以身挡刀的行为,让梵笑眉头一紧,这下子戏不太好唱了。
梵笑不由得心头一紧,不太开心起来。
古烈,你这丫的,实在不是个东西。
梵笑心中明了,这个男人是想用恩情栓住她的脚,否则不会做这样的傻事,他们两个在笑靥殿都有心试探过对方的身手,古烈必然知道这艳嫁伤不到她,却依旧出手,这人心思不可谓难猜。
梵笑心中如琉璃,让艳嫁这么一闹,古烈这么一救,明天的逃婚似乎不那么好做了。
只怕,到时天下人都会骂她忘恩负义,无情无义。
她是不在乎天下人怎么看她,但她不能陷太妃不义。
养不教,父之过,既然父已经没有了,这倒霉的自然是母了,只怕太妃的日子不会好过。
烦,烦透了,事情发展出乎她的意料,她该如何是好?
梵笑思索间,艳嫁已经被拿下,不是御林军厉害,而是人家根本没有反抗,只顾着哭去啦。
事已至此,梵笑勉为其难的缓缓地蹲下身子,以手轻触古烈左臂上的伤口。
虽然没有伤到要害,不过那见骨的伤口,不断流出来得到血,让那伤口看起来显得狰狞,指尖碰到他的血,一片黏糊糊的,望着他苍白的脸,这是梵笑心里倒有点不舒服啦。
毕竟,这是秦简的脸,想到曾经自己躺在他的怀里,他苍白绝望的脸,心头蔓延过一丝疼痛。
"疼吗?"声音极其轻柔。
"不疼!"古烈依旧温润沉静低低说道。
"你这是何苦?"梵笑轻叹一声,这个男人真是恨,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连自己的身体都不放过利用。
他们真是一类人,为了达到目的,不折手段,连自己都不放过,难怪这男人能懂她?
"公主明日将是臣的妻,臣自然誓死保护公主的安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