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曦抱着孩子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窗外是一片漆黑的夜色,而城中的万家灯火,却足够把夜色点亮。
窗外大雪纷纷,夏曦一手搂着孩子,另一只手指着窗外飘落的雪,温笑着说道,“宸宇看,外面下雪了,多美啊。”
小宇宸哪里听得懂,窝在母亲柔软的怀抱里,只会咿咿呀呀的笑。
“傻笑什么,和你说话真是对牛弹琴,小坏蛋,你什么时候才能听懂妈妈说话?”夏曦实在闲来无事,只能和小不点絮絮叨叨的说着话。
小不点睁着一双乌黑漂亮的眼睛,乌溜溜的转动着,口中时而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很是讨喜。夏曦抱着她,情不自禁的低头亲吻着他嫩嫩的小脸。
小冀像小不点这么大的时候,夏曦多半的时间都昏迷着,根本没抱过他几下。韩珏总是说他错失了小冀的成长,而实际上,夏曦也没比他好多少。
她正哄着孩子,一双手臂突然从身后缠了上来。空气中飘散出淡淡的古龙水味道,清冽而熟悉。
夏曦没有回头,目光落在面前的落地窗上,窗子里出现了一家三口彼此交叠着的身影。
“马上要吃年夜饭了,怎么还站在这里。”韩珏揽着她的腰说道。
“和宇宸一起看雪,你看,窗外的雪多美。”夏曦说道。此时,怀抱里的孩子又咿咿呀呀了几句,好像在回应妈妈的话一样。
韩珏揉了揉夏曦的头,从她怀里把小不点抱过来,笑着道,“我儿子怎么又重了呢。”
一家三口刚要去餐厅吃饭,却听到窗外突然传来轰的一声重响,他们下意识的回头看向窗外,墨色的天空中突然绽放出绚丽的火花。
一颗又一颗烟火升空,接连不断,点亮了人眼。
“好美。”夏曦不由得感叹。
“还记得我也为你放过这么美的烟火吗?”韩珏突然说道。
夏曦微笑着点头,任由着盛开的烟火在她眼中璀璨。那一次是她人生中见过的最美的烟火,他的话,也是她一生中听到过的最美的情话。他说,这么美的烟火,能否点亮你回家的路。
“你知不知道,你当时的拒绝让我多心疼吗?”他又说道,俊颜温润含笑,只是笑容中隐约透着一些苦楚。往事不可忆啊。
夏曦原本也是笑着,听完他的话,却突然有些笑不出来了。那时,最疼的人是她啊。她因为自己有颗残缺的心而不得不放开他的手,明明那么爱,却又爱而不得,那才是最伤人的。
落地窗外,不停的有烟火升空、绽放,点亮了半边的天空。夏曦微低下头,但很快又整理好自己的情绪,重新绽放笑靥。
今天是除夕夜,原本就不该再去回想那些伤心的事徒增烦恼。
“韩珏,你说过,想要用最美的烟火点亮我回家的路,你看,我现在不是回到你身边了吗。”
韩珏笑了笑,没再多语。他一手抱着儿子,另一只手牵住了夏曦的手。内心却在说:夏曦,你已经回家了……还好,你回到了我身边。
一家人坐在一起吃了顿年夜饭,餐桌上四个孩子,又热闹又嘈杂,韩建山看着孙子和孙女,简直乐的合不拢嘴。他在官场上可谓是戎马半生,也拼杀的累了,等过两年退下来,也该好好的享受天伦之乐了。
一家人和和气气的吃了顿团圆饭,饭后,唐佳媛给三个孩子穿上了厚厚的羽绒外套,韩拓带着三个小家伙到院子里去放烟花。
夏曦有些畏寒,没出去凑热闹,抱着小不点早早的回房了。
小不点吃饱喝足,倒在婴儿车里乖乖的睡着。不乖的反而是小不点的爸爸。
他洗完澡后,就一直缠着夏曦,若有似无的挑逗着,夏曦又不是小女孩,这么明显的暗示,她自然懂得。
“韩珏,我……”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有做过的缘故,夏曦心里居然有几分忐忑。
韩珏一双结实的手臂紧缠在她腰肢上,力道惊人,显然,他今晚是不打算放过她了。“你又想怎样?曦曦,你生完小不点都快三个月了,你的小脑袋里都开始盘算着去上班的事,怎么就没想想我为你忍了多久了?”
夏曦一张小脸几乎都羞红了,他们是夫妻,他提出的要求是履行正常的夫妻义务,她根本没有理由拒绝。
只是,他们还在大宅,这个时间,家里的人都没睡,几个孩子还在外面欢欢闹闹的放烟花,他们却躲在屋子里做这种事,玩意有人进来,羞都要羞死了。
“韩珏,我们明天回公寓以后再做行不行?”她商量着说道。
“不行。”韩珏回答的很干脆。以前他们在大宅做的次数也不少,韩珏从不顾及这个。
“那,晚一点好不好?爸和大哥大嫂,还有孩子都没睡呢。”夏曦又说。
“今晚守岁,他们未必会睡,他们闹他们的,我们做我们的,反正门锁着,没人会打扰我们。”韩珏的话说到最后已经变得含糊不清了,他吻着她的唇,然后是雪白的脖颈,锁骨,在漂亮的锁骨处停留一阵后,温热的吻逐渐向下移动。
韩珏半搂着她,身体与她纠缠在一起,脚步也向大床的方向移动着。夏曦半推半就,最终和他一起跌进柔软舒适的大床里。
也许真的是禁yu了太久,韩珏比曾经的每一次都强势,夏曦感觉自己就要被他榨干了一样。
等到结束的时候,她强撑着最后一点力气把他从身上推下去,凌乱的喘息着。她的头靠着窗子的方向,厚重的窗帘并没有拉起,只挡了一层薄薄的窗纱,夏曦微眯着眼眸,看着窗纱外的天空。
因为是除夕夜,很多家都放起了烟火,几乎把整个天空都点亮了。夏曦静静的听着烟火绽放的声音,即便闭上眼睛,听着烟花绽放的声音,都会觉得很美。
她卷曲的长睫微微的低垂着,正准备休息了,耳边烟花绽放的声音中突然夹杂进一道低沉而磁性的男声,暗哑又爱昧。
他说:“曦曦,休息够了吗?我们该继续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