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不是故意的——那——那个——你没事儿吧?"她想她应该主动点,这个男人一向是吃软不吃硬,于是主动往床边挪了几寸。
"嘀——"的一声,原本装饰得非常漂亮的墙体自动的打开,里面呈现出一片屏幕,这里她熟悉,曾经见过,预感不是什么好事。
"你——"
画面里是那辆黑色房车,那个,她的父亲,还没相认的父亲坐的车,她记得很清楚,车——车底不是有炸弹吗?她所呆的环境自然非常清楚,那闪烁着的数字是什么。
"你知道吗?本来我是想要给你个难忘的新婚夜,让你们父女团聚的!"韩轩谨冷冷的看着视频面,没有转头,但她知道这话是对自己说的,好似有一抹苦涩,她的错觉?
"可是你不领情啊!呵呵,想让我死!"
"不是——我没有——"慌了。
"既然如此,我想你也不在乎他的对吧!"
"那就让他在这个世界上消失吧!"他笑,不理会她的辩解。
"韩轩谨,你要干什么?你不能这么做,车底的东西是什么?"慌了,难道他想要——
"韩轩谨,不要,不能这么做,不能,不要——"突然像是疯了一般朝床下爬过来,他想杀了他,这个世界她就剩下这么一个亲人了。
曾经她都已经这一辈子就自己一个人了,可上天垂帘,给了她希望,但是,不,她不可以眼睁睁的看着他毁了自己最后的亲人。
原本被裹住的身体疯了一般往韩轩谨的地方扑,没注意到裸露在外的身子被被单缠住,一下子从床上跌落了下来,一声闷哼传来。
"我以为你真能做到冷血,看来你不是演戏的料!"想跟他演戏她明显还嫩了很多,看着她跌落的瞬间他差点就起身去接,最后是大掌按压在沙发上才生生的克制住。
早已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紫儿根本顾不上他的嘲讽,只有一个信念一定不能让车底的东西爆炸,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一身的狼狈,一路的哭喊,即使从跌落的时候开始头晕眼花,也不知道摔到了身体的哪个部位,她现在全身疼得要命,可她不敢耽误时间,没能直起的身子就这么爬着去抓他的手。
"我承认我冷血,我不该用刀扎你,你不要——不要对他下手,他是我唯一的亲人了——唯一的了!"因为哭喊整个小脸都泪水沾湿,楚楚可怜。
他就这么冰冷得看着她,然后对着拨通的电话下令。
"炸!"
"不——不要——不要啊!"
"嘭——嘭嘭——"一阵火光冲天而起。
"不——"撕裂的叫喊,却阻止不了已经发生的事实。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画面里清晰得传来得爆炸声淹没了她拼死挣扎的话语,那么无力的声音显得微不足道,整个屏幕一片浓烟滚滚。
她突然不闹了,整个身子被定格在刚才的画面,那抹熟悉的背影进入车子的样子,炸了,他还是炸了,死了,他死了么?
"这就是你胆敢用刀扎我的代价,看清楚了么?"用脚尖抬起她的下颚。
"啊!"她怒红了双眼,疯狂的尖叫着,像是临死前的最后一次挣扎,双手用力的抱住自己的头,不断的放声尖叫。
幸好这里是别墅区,不然肯定吓死很多人。楼下的守卫听到尖叫声快速的聚集在门口,但谁也没有贸然的闯入。
"主子,发生什么事了?"
"退下!"男人大吼,望着脚下疯狂的女人,第一次显得有些无措。
"你不要以为你装疯就能让我放过你!"
"你不是人!"
他也不是魔鬼,魔鬼杀人都会留下点什么,可他,什么路都给弄断了。
亲人,没了。
爱情,没了。
朋友,没了。
思想,控制着。
身体,占有着。
她还有什么可值得她活下去的?她不知道,腥红的眼一直盯着他,好像已经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和自己现在的暴露在外的尴尬。
"你怎么不去死,去死啊!"没有歇斯底里,有的只是风轻云淡,她像是突然转了性子一样,温柔得,冷冷的看着他的伪装优雅和高贵,觉得无比的可笑。
"在我死之前,你一定得死!"他笑的张狂,拽起她无力的身子直接按进沙发里,阴森的眸子里全是暴戾,可她已经伤痕累累。
"你还想怎么样,这样还不够么?"
她以为没有泪了,但为什么有凉凉的东西从脸庞滑落,她以为不会畏惧他了,为什么身体还在不由自主的颤抖。
"今天是我们的新婚夜!真正的新婚夜,宝贝你不该高兴吗?"残忍抚摸着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样的她,痛苦让她失去了思考能力,只是本能抬头间,看到他手中的东西,感觉心脏瞬间崩塌,使劲浑身的力气。
"不。不要。!"
如果爱,是他对她的唯一施舍。
那么恨,便是她对他唯一的回报。
从调教到无情的折磨和禁锢,再到今天的这场变态的婚姻。
不知道她还能撑多久!
可是疯狂的不止她一个,还有一个更疯狂残暴的,一把尖利得刀子逼近她的右手,慢慢的,冰冷的锋利靠近娇嫩,再也控制不住的尖叫。
"不要——我会废掉的——不要——"
眼看着被制住的右手越来越危险,她终究是没有自己想得那般坚强和无动于衷,她还是怕死的,更怕他的残忍。
"你要我的命,我只要你的手而已,为什么不要?"他认真的表情像是在谈论天气,可是实实在在的刀子却不容她玩笑,牙齿咯咯作响,这一刀下去一定会被废掉的。
"我要的就是你废掉!"
"嗤——"
"啊!"
"我不会要你死的,放心!"
"啊!好痛——痛——"撕裂的痛楚从手心传来,尖利得锋利生生扎入了娇嫩的手背,这样陌生而强烈的痛感让她在晕眩和清醒之间不断的转换,疼得她脚趾头都蜷缩了起来,但是怎么也缓解不了,尖叫声一阵高过一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