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休息吧!我办完事就回来!"韩轩谨像是逃离般抽出被握住的手,疾步奔出了病房,他甚至不敢再和她多呆在一起一秒钟!
他不知道今天的紫儿是怎么回事?第一次主动拉了他的手,第一次这么柔弱的时候还关心他,第一次这么平静的跟他谈起他们之间的爱情!
他的承认他确实心动了,尤其她那句"如果放下心结接纳彼此,她会心甘情愿的回来,永远做你想要的女人!"是的,他确实希望他们的将来能够幸福,冲动过后的生活他真的很痛苦,每次要她比强(***更痛苦,不止是她,他也疼。可是想起她干的那些事儿,想着她倔强的脸,他的火就无处可发,只能加倍的伤害,这样也就将她推的更远!
他是真心的渴望,夕阳西下的时候她能依偎在自己的怀里,两个人安静的感受着残阳的余晖,彼此理解彼此爱护彼此关心彼此——远处手拉手走来的孩子,会嘻嘻笑着看他们的爱情!
可是,他害怕,真的放手之后还能不能让她继续回到他的怀抱,在他的身边都能背着自己发展"紫魂"这么大的势力,如果真的放任她,她会乖乖的待着,乖乖的生下属于他们的孩子么?
紫儿想也许他们从开始就不应该相遇,与其埋怨老天的安排不如说自己的命运波折,她还在挂念她的紫魂,这是人之常情的事情,现在也不知道均哥哥和逸哥哥的情况如何?以前就因为想要带她走,结果差点害他们两个陪上性命,现在他们不仅想带她走,还千方百计的和他作对,这样的下场会怎么样,紫儿连想都不敢想。
日子就这么一天挨过一天,因为各种各样的焦虑和不安,每日惶惶的生活迅速的让她瘦了下去,四个月了,根本看不出来她是个怀孕的人,甚至比没有怀孕之前更单薄的身子,让人担心极了。
"査云,我真的很残忍吗?"大晚上一个人坐在天台喝闷酒的韩轩谨突然就问査云,査云有些莫名,但是他还是回了话。
"是的!"
韩轩谨因为他的话顿住了手中的动作,满是阴霾的眼嗖的射了过去,査云低下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知道他这是不满了,可査云不后悔,他能为她做的就只有这样了。
"请主子息怒,对其他人我不敢说您的手段残忍与否,但是对待小姐,那个从小您养到大的女孩,一辈子想要捧在手心里的女孩,如今,被您折磨成了什么样子,难道主子看不见吗?有谁怀孕四个月却不足九十斤的?"
"你知道你在跟说话吗?"这个査云真是越来越胆大了,自己不过是问了他一句,就能牵出那么多的废话,难道他早就想说了,还是他也开始为紫儿抱不平了?
"主子,我这不是在帮夫人,我也不敢对夫人有任何非分之想,我只是担心主子您这样下去不仅是夫人和孩子受不了,早晚主子您也会受不了的!"
是啊!折磨紫儿,看着她的痛苦恐怕没有人比他自己更心疼,看着她的背叛和疏离,他甚至感到了恐惧,是他,是他把自己的宝贝儿逼的离自己越来越远!
曾经不惜以死相逼,后来是孩子,现在是她自己的身体,无论他怎么折磨她,都磨不灭她最后的底线。他以为经过那么多次的教训以后她会懂得屈服,可是,她还在为那些人努力着,竟然以自残来威胁自己!
"啪!"拳头用力捶在了桌面上,立时檀木的书桌在他的手下颤抖,鲜红色的血液顺着他的指骨慢慢的渗出来。
"主子,您——要不要紧,我马上给你包扎!"査云的原意不是要让主子自责的,看韩轩谨现在的反应,他反而有点担心,转身就要去拿医药箱,却被他抬手阻止。
"医生怎么说她的身子?"
"据张青他们后来详细的检查,发现主子应该是患有白血病!"
"什么?白血病?"
"是的,虽然之前一直都在对您们的身体定期检查,可是因为两位的父母都没有类似的病例,故而,他们从来没有怀疑这方面,所以也就疏忽了检查。知道这次夫人因为腿伤,送去的血样检查出来的,幸好是发现的早,是早期!"
"白血病,该死的!怎么会这样的?她——你们到底检查清楚了没有!"一下子就失去冷静的韩轩谨的怒火的眼直射着査云,冷冷的光几乎要将他穿透。
"主子,请放心,这病不是没得治,我们一定会竭尽全力的让夫人手术的!"
"你说什么混话,你现在让我怎么能够放心,她——我的小东西——居然得了白血病?还是在给我怀了孩子的时候,你到底知道不知道这个时候她的生命有多危险!"怒吼已经不能让他冷静,高大焦急的身子不断的在房间来回的走动,他恨不能把那群医生咔嚓咔嚓扭断他们的脖子,他花重金来就是让他们这样玩弄她的命的吗?
"是,是,属下该死,是我没有管好他们,是我没有注意到这方面的可能,才会让夫人和即将出世的孩子面临这样的危险,请主子责罚!"査云黄颗的跪下,他能从韩轩谨不断崩裂的青筋知道他是多么的震怒和焦急,没有人可以想象他此刻的心情。
但是,査云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确实鲜少算是了解他的人,他越在乎的东西下手越狠,因为怕失去;他越轻看的东西,下手越轻,只需一发子弹即可打发,因为不值;原本期望的美好的生活,却来了个晴天霹雳,这件事他确实有责任,如果能早点发现,主子一定不会让夫人在这个时候怀孕。
"你是该死,该死的不止是你,我才是最该死的那个人,我怎么能不清楚她身体状况的情况下让她怀孕,白血病是非常忌讳怀孕的,我怎么就糊涂了,哈哈,老天,你是在惩罚我吧!因为我的残忍,剥夺了我做父亲的权利吗?"苦涩的向天嘲讽着自己,这就是他的命运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