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予城,你够了没。"
她终于把脑袋取回来,退后两大步,"你关心我,我很感谢。可是你也没资格干涉我的私生活,我独自在外求学生活已经六七年了,一直过得好好的。你凭什么一来就把人家的生活方式贬低得一文不值?我拜托你能不能稍微尊重一下别人的人生自由啊?你是我的半个老板,可是我不是你手下的小弟小妹,连吃一颗大米都要征得你的同意。"
"萧可蓝,到底是我多管闲事过份专制,还是你自己没信心接受我对你的好老是找这种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摆清高?"
"我才没..."
"萧可蓝!"他震声一吼,那股慑从的气势逼压得人快要不能呼吸,一字一句说,"在你向别人要尊严要尊重的时候,麻烦你也用心想想,我向予城是不是吃饱了撑的偏偏喜欢拿一张热脸来帖你的冷屁股?"
偏偏可蓝这一刻想起了之前霸王花跟陈歌说的那翻挖苦嘲讽的话。
一气之下,也反唇相讥,"是,我萧可蓝不识好歹,承不起你向董事长的盛情错爱。外面多的是女人希罕你的热脸,你大可以找她们,刚才那个陈歌叫得绝对比我中听入耳,别说热脸了,大概连整个热呼呼的肉包也给你帖上来。"
"萧可蓝,你给我站住!"
她的手刚摸到门把,就被一股大力扯了回去,迎上男人盛怒的脸。
"你没资格..."
他扣住她的脑袋,单手托住她的腰朝上一送,她的小嘴就被他牢牢锁住,身子被紧紧抵压在门板上,双脚几乎悬空够不到地面,失去了施力点,根本逃不开他的掠夺,只能任他予取予夺,呼吸之间侵占一切。
直到她放弃了所有挣扎,他才松开她,平覆满身被她激起的怒火,紧帖的心口,能同时感觉到两颗擂鼓般的心跳,知道这不仅仅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稍微让他觉得舒服一些。
下一刻,一个巴掌响起。
她抡起拳头猛捶他的胸膛,大骂,"向予城,你凭什么这么对我,凭什么,凭什么..."
他刚压下的心火就被挑起,抓住那双小拳头定在头顶,以睥睨之姿宣誓,"凭我向予城是你萧可蓝的第一以及唯一的男人。"
"我第一以及唯一喜欢的男人,永远不会是你向予城。"
她脱口而出时,完全是为了反驳他的自大,发泄自己的委屈和不甘。哪知道,他表情一僵,突然就松了手,要不是背后还有门支撑着,她已经软倒地了。
那双深深凝着她的黑眸,明明看着她,却好似穿越了时空,不知道落在哪一点,变得空茫而冷寂,有种说不出的脆弱。
她从没想过会从这个向来强势的男人身上,看到这样的表情,好像她正站在他的心上,只用一根小手指,就可以掀起一片惊涛骇浪,左右他的全世界。
不,他那么自负,怎么会因为她一句气话就受伤。
前几年跟董事长传出婚讯的明星艺人,也不是没有呀,结果如何?还不都是三个月一套房车就打发了。
他玩了那么多女人,早就习惯掌控一切,岂会为一个小小的她费真心思。
她拉回神思,转身压下门把又要跑。
"等等。"
那把骄傲的声音,变得十分暗哑。
心头明明催促着,脚步却停下来。
"我想知道,你不愿接受,到底是因为我曾经是黑社会出身,还是因为...周立民?"
她默了一默,转过身,抬头看着他,说,"都是..."
深锐的瞳仁,重重一缩。
她紧张地退后,他更快一步伸手,却是推开她,大力拉开门,甩门离开。
砰地一声,震得她胸口一阵酸疼,再也撑不住,滑落在地。
其实...也不是。
敲门声响起。
"可蓝,你在里面吗?可蓝,你怎么..."
"沫音,不好意思,刚才描眉时不小心戳到眼睛,妆都被抹花了。"
明明一副倍受打击状坐地上的女子,抬头朝沈沫音一笑,那样逞强的倔性,衬着一双水淋淋、红通通的杏眸,更惹人心疼了。
"陈总编正急着找你,宴人已经开始了。看这样子,我得把你还原了,否则你们老总非得跟我急...哎呀,怎么人被你带走,回头送我只小花猫呀!"
沈沫音善解人意地没有戳穿可蓝的借口,一边说笑着,给她重新上妆。很快,一个粉嫩嫩的紫罗兰美人出世。为遮掩那雪白脖颈上的不雅红痕,花苞头被放下,用者哩水打出大波浪,配上一条渐变色丝巾,便完美无缺了。
看着镜中的自己,可蓝惊叹一声。
沫音宛尔,"可蓝,你有你的美,勿需跟任何人比,有信心最重要。"
"谢谢。"
"不客气,女孩子呀虽然年轻是本钱,还是要做好日常保养。以后,别再熬夜咯!我介绍你几款不错的睡眠保湿面膜,保证明天你裸妆也同现在一样诱人。"
沈沫音不愧是帝尚出了名的"甜心蜜书",几下就让可蓝恢复状态,精神饱满地回了宴会场。
只是连沈沫音也没想到,现场会是如此情景,与之前她知道的预定好的流程完全不同。
"请问向董事长,这期《碧城新周刊》上的专访说您还没有正式的初恋,能否说明一下,我想大家都很好奇,您之前交往过的女性也不少,不乏优秀者。您这样说,是交际词令,还是事实?"
"事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