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那家店看起来还挺大,我听前台小姐说里面的货品正,价格也公道,在当地还有分店。怎么一样都没买?"
向予城拿了房卡就急着出来,本来是想帮着提包,顺便在当地就办托运寄回去,减轻行礼又不用担心搬运过程中丢了拉了或者打碎了。
可蓝笑笑,"大是挺大,可惜没什么让人看得上眼的,好多东西其实咱国内都有。像你说的,未必外国的月亮就比咱家乡的圆,有时候这出了国的还不一定是什么好货色。"
她朝他挤挤眼色,勾着手臂进了酒店。
他挑挑眉,见她也没什么异色,进旋转门时又回头朝商店那边望了一眼,黑眸微微眯起,便收了回来。
洗了一个精油澡,可蓝觉得全身终于恢复了大半,懒洋洋地摊在床上,拨弄电视,一连转了近一百个台居然都没重复的,泛围广纳中英日韩台,真是让她大开眼界。
向予城出来时,一边擦着头,看着床上的女人捧着下巴,一脸兴味盎然地换台换上了瘾,每换一个台,还停留了一小下,多数说的是英文美语,明明听不懂还一脸回味状,也不知道在高兴什么。
扔掉毛巾,他拿来吹风机,坐尚床将女人搂进了怀里,"这东西也有好玩的,头都不吹干了睡觉,明早起来又要叫头疼。"
她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爬他怀里,换到了近两百号台,几乎全是美国台的样子了,嘟哝了一句,"才不会。现在,有事老公服其劳!"
他轻轻捋过那一缕缕青丝,目光从她幸福上溢的唇角,悄然拉远,不由忆起了幼时为母亲吹头的情景,心口一软,落下的目光愈发温柔。
呜呜的机器低鸣中,伴着男子好听的声音,就像世上最美的天籁梵音,涤清红尘纠结,还一片清明详和,兴许是太详和了,那一堆五花八门的电视台也吸引不了她,闻着那熟悉的体香,迷迷糊糊间就睡了过去。
正要捉住周公小子聊聊天时,突然一个天旋地震,吓得她一下又睁开了眼。
"老婆,现在是不是应该犒劳一下老公我?"
"予城,夫妻之间怎么可以讲条件交换呢,那也太不友...唔!"
小嘴立即被封住,直吮得又麻又肿时,他还故意抬起头来欣赏自己的杰作,指腹轻轻挤压一下那片红艳,笑得眼眸精**人,仿佛她自己已经裸诚于前。
"讨厌..."
明明是拒绝的话儿,此刻说出来倒更似邀请的撒娇,让黑眸瞬间变得更黯更深。
房间里一曲名为爱的钟声敲响。
第二天当然是在非常痛苦的状态下,被拉拨起床赶飞机。
疲累的小女人不禁抱怨,"都是你啦,人家...哈...真的困死了啦!"
"宝贝儿,上了飞机你能放心睡五个小时,等到了酒店,今晚就好好睡一觉。"
她嘟起嘴,哼了一声,一手撑着腰走掉。
他拖着行礼箱,轻轻一笑,快行几步上前搂住了她的腰,让她半靠着自己走,也不用那么辛苦疲累了。
下了大厅,向予城先去前台结帐。
可蓝坐在门厅的大沙发里等着,趁着这一会儿,赶紧闭眼小憩。
哪知道才刚闭上眼,就听到哗啦一声响,一睁眼就看到门童居然把他们的行礼包给当别人的拖出了酒店大门,立即追了出去。
"喂喂,你们拿错包了,那是我们的。喂喂,停下来..."
可惜她一急忘了新加坡看似华人多却说的基本都是英语,门童充耳不闻地继续拉着行礼车往前走,停在了一辆等候在旁的黑色轿车前,朝车主点点头,立即收到了不菲的小费。
可蓝冲过去,伸手就去拿自己的包儿,却被一只纤纤玉手截住。
"干什么?没钱没车没房没款的穷村姑,还想当街抢劫不成了?"
原来来人正是昨晚交过手的美女,一副鼻孔朝天任我嗷的模样看着她。
可蓝知道她是故意的,手下一个翻转,正是太极拳里的标准推拿动作,错过了温雪晶的手,拉住自己的行礼杆儿用力一拖,温雪晶站得近就怕被撞到吓得退后了两大步,偏偏她今天穿的又是加厚超高细水晶跟儿,身子不隐又差点儿被摔倒,幸好门童及时扶了她一把。
"麻烦睁大阁下您高级美容师专门给您割大了两厘的眼睛,看看清楚,这行礼包上还挂着我和我老公的十字绣相坠。到底是谁光天化日之下当街抢劫,还要不要叫来警察,让咱们数数这包里都装了些什么,认认谁才是真正的主儿?"
十字绣相坠其实是她和女儿一起做的小饰品,向予城很喜欢,车钥匙、门钥匙都做了好几个,全是他们一家三口的照片。
而行礼箱里的东西少得可怜,虽然都是他帮她收拾的,她也记得很清楚都有哪些,完全不怕她找人来对置。
温雪晶没料到这女人气势这么强,一下就涨红了脸被驳得说不下去了。
这方门童却瞧出尊贵的女客人心有不甘,黑脸一张,对着可蓝吼了两声,将行礼车一拉,车沿一下撞在可蓝小腿上,疼得她立即朝后退了几大步,正撞上后方走来的人。
"小姐,你没事吧?"温风泽是看准小妹似乎又在闹事儿,急着赶过来的。
可蓝疼得眉峰紧蹙,未及开口就被温雪晶抢了话。
"哥,就是这个女人昨晚在那个礼品店外面撞了我就跑,可恶极了。刚才她还借机把行礼扔我们车上想趁机说我们偷她东西,讹诈我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