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立即泛起浓浓的酸涩,一下揪疼了鼻尖,催红了眼眶,她跑过去直直扑进男人的怀里,紧紧抱着男人的腰身,隔着一条白色背心,用力蹭了蹭那健硕的胸口,感觉到那真实温暖的熨烫,才渐渐平覆了心跳。
向予城的目光闪了闪,朝兄弟们挥了挥手,其他人迅速离开。
他抬手抚上怀里的脑袋,一下比一下轻柔温醇,轻声安慰着,"我见你睡得香,就想起来先准备准备,没想到你这么快就醒了。"他抚了抚她的额头,拉过她的右手,俯手舔去她手背上的血渍,凝住她通红的眉眼,温柔一笑。
"蓝蓝,我没走,我会永远陪着你。"
"我知道,可是...可是我好怕...我老是梦到,你掉下悬崖...我总是追不上你...不管我多努力,你说走就走了,好像我从来都没有...没有能力...上一次是这样,这一次也是...我觉得我真的很没用,很蠢...都是我害你变成现在这样的..."
向予城的目光一凛,捧住女人的脸,拭去满脸的泪水,声音一沉道,"萧可蓝,你看着我!"
他那瞬间阴沉严肃的面容,透着十足的压迫感,吓得她嘎然失声。
"萧可蓝,我告诉你,我中的病毒并不是因为你才发作的。就算没有你,迟早也会发作。这件事与你无关,你不要给我胡思乱想,把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听懂了没?"
"可是..."
她记得潘二和小四说过,因她的事,向予城才喝酒抽烟情绪起伏大,致使病发。分离的那四年里,她一直在想,或许没有遇到自己,向予城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不仅差点儿就为病毒折磨死,还失去了一只眼睛,甚至差点就...永远都站不起来。
如果他永远都站不起来的话,那对一个曾经拥有过那么多辉煌历史的、顶天立地的男人来说,是多么可怕的事,那样摧毁性的伤痛,也许任何人和事都难以弥补了。
甚至,也许连她想续起的这段幸福,也根本没有提出的资格了。
向予城的脸色更加冷酷,一口截断了可蓝的话,"没有可是。我说没有就没有,你再给我胡思乱想,相不相信我像惩罚舟舟一样惩罚你!"
"呃,惩罚舟舟,你什么时候惩罚过她啊?"这不是骗人嘛,这男人根本就是个女儿控,连重话都舍不得说一句,惩罚才有鬼哩!
他俯身一下抱起了她,迅速走回房间,厉眸一扫,将周边那些房里探出来的脑袋都吓了回去。
这女人一激动起来就没有轻重,都没意识到她浑身上下只有一件他的长衬衣,里面什么都没有地跑出来,两条白生生的小腿儿全露在外面,刚刚睡醒的模样有多诱人,简直胡来。
可蓝被直接扔回小床,向予城一欺身上来,床更显得小得可怜,两人紧紧相帖的身躯在清晨的暖光中,暧昧摩挲着。
然而他俯下来的表情,却十足的凶悍,"舟舟是个乖孩子,还没机会品尝惩罚的痛苦。所以,做为孩子的母亲,有责任和义务先代为尝试一下,才能更好的教育自己的宝宝。"
她立即瞪大了眼,看着这一脸冷酷却说着无赖话的男人,声音都结巴了,"你...你说什么蠢话,我才没有...哦,痛..."
他不给她狡辨的机会,俯下头就重重地咬了她红唇一口,疼得她直叫,他却不放松,钳住她的双手,拉到头顶。
一边吻,一边威胁,"萧可蓝,你再给我胡思乱想,我就学萨尔森一样,把你抓到孤岛上,囚禁一辈子。天天带孩子,喂猪喂鸭,养企鹅,看你还有没有时间给我想那些有的没的乱七八糟的东西。"
"呃?养企鹅?真的假的?"
"你别给我思想乱开小差!好妈妈,就是最好的老师。现在看我怎么惩罚你..."
"啊,啊啊,好痒,我不要了...予城,我错了我错了,我以后再不...哦,好痛..."
他一边吻着,一边搔她的痒痒,一时弄得又惊又叫,又笑又哭。
打打闹闹间,那些后悔的情绪,那些曾经的伤痛自责,那些阴霾的梦境,都悄悄溜走,太阳当头晒,热力疯狂放送时,迎接他们的未来里,欢笑和快乐才是主调。
"小二说你有两年都在那个什么鹌鹑岛?"
"什么鹌鹑,是爱、纯、岛。"
"鹌鹑?"
"是爱情的爱,纯洁的纯。爱纯岛!因为萨尔森的老婆小名叫纯纯,他就取了这么个恶心的名字。"
"恶心,哪有恶心啊!鹌鹑和爱纯,都很可爱啊!你这个朋友,一定很爱他老婆。"
可蓝的记者八褂神精又被挑起了,就因为她这个口误,把帝尚家族的孩子们全部都带坏了,以至于后来集体到达爱纯岛后,岛主听到自己爱妻如命的岛名,被侮辱成如此模样时,所有人都差点儿被阴狠暴戾的岛主大人扔进被黑鲨、毒水母围绕的爱纯岛。
向予城为了引开妻子的注意力,只能顺着出卖朋友了,"萨尔森不是很爱他老婆,是ihpone(爱疯)了他老婆。当年,为了找他老婆,他偷了朝鲜的核弹头,差点儿把墨西哥总统府给轰了。还开着战斗机到大陆来...要不是我跟当局协商,他大概会挑起美洲大陆和亚洲大陆的一场战争..."
"哇呜,好浪漫啊!予城,我能不能见见那个纯纯啊,他们还养企鹅啊?我好想看看,爱纯岛在哪个地方?北极么?"
面对女人兴致高昂的八褂精神,男人只能在心底里叹气。想想过不久,他还得回岛上"复诊",现在说说那里的情况,就当做个铺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