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房门,只得一叹。
之前,父母把姜啸鹤带来别墅,男人虽然没有当着面撕破脸,可是背着吃完饭后,就在草坪上吵了起来。
她急着跑过去调停,就听到男人疾颜厉色地说,"这是我的家,请你离开!"
"向予城,这是我的家,这别墅现在写在我名下。"
男人瞬间就变了脸色,张了张口,没有回话,转身就走掉。
整晚,他都待在书房里,直到舟舟得了她的信儿,要两人帮着一块儿洗澡。
但是因为她把姜啸鹤的房间安排在父母旁边,刚才还在孩子屋里好好的,这就臭起脸来,说她"多管闲事"。好吧,她就不管闲事儿了,各走各边儿。
可是,这一夜就没睡好,翻来覆去地想着男人仿佛被全世界抛弃的落寞脸色,就忍不住心疼。
清晨,她就悄悄摸回大卧室,发现原来早有人心疼男人,抢了她的位置。
深色大床上,一大一小叠在一堆,小的四仰八叉地歪在大的肚皮上。两个人的被子都踢掉了,还毫无所觉。
唉,她宠溺地笑笑,上前为两人拉好被子。
才一动,男人就睁开了眼,伸手将她拖进怀里,一个翻身压在身下狠狠吻住。沉重的呼吸吐在劲间,她紧张得看向宝贝,就被他扣住下巴,咬疼了唇。
"别...孩子..."
"你还想存心气我?"
"予城,我没有..."
"还说不是。"
肩膀上又是一疼,嘶,这男人...真小气唉!
铃声突然响起,旁边的小宝贝一下瞪大了眼,腾地一下翻起身,就往床下爬去,揉着眼睛对父母道,"爸爸,妈妈,我去早练了!"
"早练?"
男人看着女人,"什么东西?"
小宝贝似乎一点儿不意外母亲突然出现,抱着自己的小蓝海豚,自己出了房。
女人笑道,"睡够了没,下去瞧瞧就知道了。"
"再等一下下..."
半个小时后,女人躺死在大床上,男人沐浴后,神清气爽地下了楼。
正帮着钟点佣人准备早餐的萧妈妈看到男人,立即朝客厅外的花园指了指。
男人笑笑,转头看过去,正瞧见一个小小的身影,沐浴在晨光下,笑脸融融,可爱得让人把整颗心掏给她都不会犹豫。
小宝贝穿着颜色艳丽的糖是色小卫衣,扎着马步,两只手在空中缓缓挥动着,这太极拳打得还真是有模有样儿。
男人不自觉地勾起了唇角,但当他推开落地窗门,看到小宝贝旁边站着的身影时,笑容倏忽不见,僵在原地。
偏巧小宝贝转过头看到男人,高兴地大叫一声,"爸爸!"
男人不得不又端起笑容,迎了上去。
小宝贝想动,就被姜啸鹤警告,"舟舟,不要乱,继续。"
男人心里很不爽,道,"舟舟,要不要陪爸爸去跑步?"
舟舟小脸一抖,看了眼姜啸鹤,姜啸鹤却将脸转了过去,回头看爸爸,很纠结地摇了摇头,说,"鹤爷爷说,练功不可以中断,舟舟必须打完半个小时的拳才能陪爸爸。"
男人露出了很失落的表情。
小宝贝心疼了,"爸爸,我们一起打嘛!很简单的,我教你。"
男人咬咬牙,下了场。
等到可蓝揉着腰下楼时,被母亲一戳,看向窗外时,忍不住笑了。
阳光下,祖孙三代,全端着严肃兮兮的表情,整齐划一地推过一掌,一齐转过来的面容,都是惊人的神似。
有谁敢说,他们不是一家人呢?
不记得是谁说过,血缘有时候也只是一种借口,亲情也是一种缘份,今生有缘,才能结为父子,兄弟,姐妹。这种关系,可以坚如磐石,也可以薄弱如斯。
可蓝瞧着那三人,也不禁觉得技痒,想下场练练。
萧妈妈拉了她一下,说,"这事儿,咱们还没完!"
可蓝一愣,立即软下身子揽住母亲撒娇,"妈啦,你就帮我劝劝爸,晚点我们再好好谈谈。事实上,予城这几年也..."
萧妈妈转头瞪了女儿一眼,强自严肃道,"别说你爸,就是我,也还没打算原谅他。哼,都这么大个人了,关键时刻就耍小孩子脾气,任性妄为,一点儿不尊重人。自以为是..."
"妈啦,予城他也是为了我好。您就别..."
萧妈妈脸色更瘪了下去,可蓝突然抽起鼻子来,吸引了萧妈妈的注意,就说,"我怎么闻到一股怪味儿,妈,你是不是在熬什么东西啊?"
萧妈妈"啊"地叫了一声,急忙跑回厨房。
可蓝暗自松了口气,算是逃过一劫,便溜进了阳光普照的草坪,站在了向予城身边,跟着一起打起太极拳来。
侧头时,她故意对着男人眨眨眼,抛抛眉,男人初时表情一僵,便扔来一个责怪的眼神。趁着没人看到,她又冲他傻笑,还化掌为拳,朝天上舞了舞,做了个"加油"的动作,男人却立即垮下脸,别开了眼。
"嗨..."
她喝着声朝他发出呼唤,他就不理人了。
刚好转过来的小宝贝看到,一个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舟舟,稳住呼吸,不能乱,小心..."
姜啸鹤从始至终都是一脸严肃认真,可以说向予城的表情也同其如出一辙,完全对大人那方"开小差"的坏习惯视而不见。
小宝贝立即收声,严肃面容,认真行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