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分析得很对。可是,再怎么放手,避嫌,也犯不着让钟佳文顶这梁子。我瞧着还有几个可以委以重任的小子。大不了,我带的几个实习生素质也不错,不如放他们去锻炼一下..."
可蓝按住好友的手,语重心长,"姝,要是我们把建筑大会后续这些采编都包揽完了,你想公司其他人以后会怎么想,会不会让人觉得心太狼了?况且,我们手上已经有那么大几个好单子做,放几个小肥差出去也没什么损失,就当搞好同事关系啊,你说是不是?都说什么新官上任三把火,我烧不来什么火,至少不能让人背后说太多嫌话,说我仗着予城的关系占公司便宜。之前我休息了那么长时间,老编也没扣我工资,同事还来看我,我也要念念同事情面哪!哪能真的对钟佳文赶尽杀绝的样子,看在别人眼里,会寒心、会害怕的。钟佳文是跟迟丽欣和周立民一伙儿,欺负嘲笑过咱们。不过现在他们大势已去,也没什么威胁了。她就是再讨厌,也不敢像周立民那样做那种缺德事儿,再兴什么风起什么浪了。"
"你怎么就知道她没有弯弯心思?人不可貌相呐!让我说你什么好,你就是心肠太软。"
"姝,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眼下,到底大家还在一个公司,都是同事同,抬头不见低头见,怎么也不能把关系搞得太僵。难道你还想让我逼走钟佳文,那我不是跟迟丽欣一样了。"
"我是担心啊!钟佳文胆子小,只敢在人前叫唤两声,以前只是仗着迟丽欣狐假虎威,的确还没可恶到让人想除之而后快。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可蓝拍拍好友的手,笑,"不怕。那个万一有予城帮我看着,上次病毒事件他不也处理好了,也没哪个报纸杂志敢乱写的。"
王姝揪了她一把,"你哟,现在这么帮着那流氓说话了。"
"我说的是事实咩!之前你还说我身在福中不知福,我现在惜福了,要相信自家男人嘛。"
"啧啧,这就得瑟了,小样儿!"
王姝竖起一指禅哈了上去,两个女人就在后座叫闹起来。
闹了一阵儿,可蓝喘着气,认真说,"姝,其实我也有私心的。不仅为了留面子,以后咱们在公司好做人。最近发生那么多事,我直接间接也得罪了不少人。我想,现在能放下一些是一些,得饶人处且饶人。我很喜欢这个行业,这份工作,事业也是我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我不想因为那些事,影响到我未来的发展。他那么好!我不想两个人差距太远,不想做男人的附庸,更不想当金丝雀。"
王姝拉过好友,抚抚那卷卷软软的发,"我明白了。我们家小绵羊,吃一堑长一智,真正长大了。
蓝蓝,你也别自责。迟家的事,并不仅仅因为你。你想这事儿关系到那么多人的生计,这样打起来影响多大呀!说白了,那也是一个巴掌拍不响。要是老太君自己没有那个野心想要借机打垮帝尚集团,吞并帝尚在本土的份额,向予城也不会将计就计了。
要知道,帝尚入主碧城多少年了,要真报复,刚来那会儿也不是没有那实力,只是大少心慈仁厚不跟那老太婆一般计较了。这我也是近几天,才听家里老辈子们说过的,大少的确是忍让了迟卢氏很多,迟卢氏似乎并不满足,私下里一直想要把帝尚集团赶出碧城。"
可蓝听到后半截,问,"那什么将计就计,报复,不会是..."
王姝白她一眼,刚才还分析得头头是道,这会儿就懵懂了。唉,其实这也不能怪可蓝,这丫头心地善良,总是想和谐关系,从来不想害人,哪里会考虑那么多腹黑人的心思。
"我从爷爷辈儿那儿打听来的啊!迟家当年那个名噪一时的金孙迟少阳,就是因为向予城的母亲向琴,才出了车祸。迟家就利用当时国内政变的大时势,正好向家当时立场不明确,便利用政治力量打压向家一脉。向琴本来在向家的身份也是很尴尬的私生女,并没得到向家的认可。因为这个私生女,家族被迫出国政治避难,还牵连了很多旁支,根本就没人管向琴的死活。好像当时向琴还未婚怀孕,差点儿就被当时的红卫兵抓走,要是真抓进黑牢里,恐怕出来也活不下去的。幸好暗地里还有人帮忙先逃了,至于去了哪里并没人知道。直到向予城在欧亚黑道混出名堂来后,我们这里才有了消息,说向予城的母亲早在他十六岁时就得肺癌过逝了,若非如此,向予城好像也不会加入黑社会了。"
可蓝默然,这些她从林进那里知道了一些皮毛,现在更清楚事实缘由时,突然有了一种强烈的使命感。
遇到向予城这个男人,是神赐予她的幸运吧!
走进帝尚大厦的,似乎好久没来了。
银色飞碟总服务台里的前台接待们,一看到可蓝,齐声微笑问好。
王姝在一旁直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可蓝打趣问她是属鸡还是属犬的,刚巧王姝说自己属"狗",就给电梯里下来的男人们听到了。
简三和小四深受王姝"洗礼",小四黑瞧着可蓝面子,自恃大男人派头不跟小女人一般见识,但性好有仇必报的毒舌三便不同了。
当即拿着王姝那截儿话尾,开唰,"兄弟们,小心了,母狗出笼,没带骨头的赶快走避!"
简三后面就跟着小四黑和帅小五,朝可蓝点头招呼过,便急急溜走了。简三少和王姝错身而过时,四道眼神儿打得星火乱溅,空气一度紧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