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复拿热帕子擦了好几次,方才作罢。男人的俊脸已经从最初的卡白,到吻前的粉红,变成眼下的深红交错。
下一秒,嘴巴又被吃了。
他很想立即取回主控权,可是难得碰到这小家伙这么主动地追上来,还想使计摆平他,居然懂得用上他给她的防狼喷雾,虽然刚开始有点儿意外,有点不爽,但眼下的情况发展,令他十分满意。
他抬起的手,又悄悄放下了。
"嘿,肿了。"
她又突然抽离了身,看看自己的杰作,挺满意,挺有成就感。
手指抚过两片微肿的红唇,呢喃,"向予城,除了我,你还吻过多少女人?玉兮妃,那个酒店千金,百花影后..."
她嘀嘀咕咕地数落了一堆女人出来,他头皮开始发麻,先前的热气截截冷却下去,暗自咬牙,他有过这么多女人了?好像是...可是她们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儿,他却是一个想不起来,现在全身满心每个细腻叫嚣着想念的就眼前这一个磨人的小丫头。
女人的口气,渐渐变得怨怼起来,"唉,你吻技那么好,一定找很多人练过了。真不公平!人家数来数去,连上你也就两个半,你居然那么多个,你还妒嫉林进拖了一下我的手,有没搞错啊!"
这说着说着,就来气了,一双小手就开始在他脸上又掐又捏,当合面似的猛出气。
他很想咆哮,却还是忍下了。
慢慢的,手劲儿又缓了下来,变成了缓慢而温柔的无摸。
"要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
一声轻轻的叹息,他心跳遽然高悬,很想知道那个"因为"里的秘密。
可是叹息之后,女人又沉默了下去,感觉不到动静了。
他继续等着,只要熟悉他的兄弟都知道,对于女人他从来没什么耐心,外面说的什么三个月就甩掉一个,其实一点不准确。真实情况是,不超过三次,每次也不超过三个小时。
他有时候也不明白,这聊聊可数的两三次见面,也能让那些女人对他念念难忘。其中自然不排除有动了点感情的,他以为若不是自己的身份地位,那些女人也不会明知道,还随叫随到了。
只是,他完全没有那种兴趣跟她们发生更多的接触。
唯独她。
"蓝蓝,你胆子倒不小啊!"
他冷冷一笑,一步一步逼过来。
"向予城,你再过来我就扔了!"
天哪,地哪,他怎么会醒过来的,怎么会醒过来啊,那个药就是霸王花也是隔天才醒的呀,怎么可能失效啊!?这才几天啊,就过期了嘛!
"蓝蓝,放下凳子,乖乖过来。"
"不准过来,让开,让开!"
天哪,地哪,刚才...我完了,我完了,你们怎么都不长眼提醒我一下下啊!
天使蓝蓝飞过来:哈里路亚,不保佑东方的子民。
恶魔蓝蓝飘过来:放下凳子,束手就范吧!
"不要不要不要..."
男人一动,女人吓得将手中的鼓凳扔了出去,趁着男人接住凳子,就朝旁边溜出,力图从池水这边绕过两张床,直达大门口。
身经百战的男人岂会看不出女人的小心思,故意落了一点儿空间让她发挥,跑到了水池边上,在她跨过浅水小坡时,猛地冲上去,吓得她直往后退。
"啊,不要过来..."
她尖叫着,突然脚下一滑,失去平衡,朝后倒去。
"蓝蓝..."
他做势低叫一声,也跟着扑了上去,做出要拉人的动作,抓住了她的手,可在超过三十度的倾斜力加惯性冲击之下,跟着一起倒下,卟咚一声,落进按摩池。
池子不大,亦不小,恰够两人展臂合围。
一落水,她下意识地就抓着触手的东西往上爬。对于水,她有种潜在的排斥害怕,虽然她早就学会了游泳。
男人站在水里,水只达到他的腰间,他却故意弯下的腿,小女人被吓到,双手双脚都巴上来,将他抱得死紧。
当小女人神魂回归时,抹着满脸的水珠喘气,愤愤地抱怨,"吓死我了,你...你想谋杀嘛!"
口气里,怒意远不如那股天然的娇憨,让人浑身窜过一阵酥麻。
他靠着池下的石凳坐下,将人儿往怀里紧紧一压,低头迎上她水漾的杏眸,目光如炬,"我的确恨不能杀了你,把你拆了吃肚子里,看你还敢不敢像刚才那样,给我胡、做、非、为!"
后四个字,咬得又重,又沉,俊脸一寸寸压下来,她猛然一惊,自己这是孙猴子落进如来佛的五指山,没法翻身了。
"予城,我...我刚才撞到腰...好...好..."
"哪里,我揉揉。"
"不...不行,要上医...哦..."
"有跌打油,够了!"
"不...不行...痛..."
她埋下头,不敢直面惨淡的人生...恶魔的砖块脸,使劲儿掐自己大退,想挣出点儿带盐份的水珠子来。
那一张小脸就在人家胸口蹭蹭蹭,没有蹭出脱逃的计策。
"这痛,还是这痛?"
"啊,不要,放开我...唔唔唔,向..."
"不...住手..."
"乖乖,深呼气。"他目光炯亮地看着她。
"嗷,不要,你欺负...啊...呜...咕..."
她使命推攘,他立即压下来,惊得她浑身一怵,大失力下,被按进了水底。
哗啦啦的水泡从眼前漫延开来,世界一下变得一片静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