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究理的成年人,听着这话,都很容易产生不健康联想。
沈沫音在可蓝故意耍宝下,看着向予城无奈的模样,又重拾笑容,只是知情的人,仍看得出气质美人笑容里的那抹僵硬。
向予城看着可蓝朝门外瞟了几大眼,心里叹了一声,"说吧,是想出去溜达,还是约了王姝?"
"约了王姝,她在帮我做帝尚专题的前期准备工作,只有我过去让她探探病。"她咬着汤勺,笑得有点儿谄媚。
他眼神朝旁边瞥了一下,她如被神光劈中,忙拖了沫音的手,"沫音,今天你没事的话,不如咱们女孩子聚餐一起聊聊。"背着男人,猛打眼色。
沈沫音心下一笑,欣然同意了。
终于可以出门了,正衣冠时,可蓝还有些疑惑地问,"哦,老大你这么大肚地就让我出门了?"
她一边说着,将围巾又多绕了一圈儿,掩住小半张脸。
向予城却拉开围巾,不知怎么就变出了一顶黑色缀珠帖亮片斜沿帽给她戴上,捋了捋发丝,将巴掌大的小脸削得更小了几分,又变出一副大大的墨镜,戴上后,漂亮又不易认出真面目了。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可蓝惊喜不矣,这小帽子不知道用什么材制做的,虽有形摸起来却很舒服,亮片珠子串成一个大蝴蝶结的形状,简洁又妩媚。
沈沫音在一旁看着,也是赞叹连连。
向予城才说,"我这不是尊重某人的人权和隐私么!"
"你不怕我又被恶婆娘突袭?"
"有保镖跟着,只要你别给我故意玩捉迷藏的游戏。不然..."
"不然怎样?"
她往后蹭着想躲到沈沫音身后去,他长臂一伸将人托过来,扣起那小尖下巴,嘬了一口,很帝王地下令,"就别怪我剥夺你人生权利和政治权利终生。"
"想得美,黑社会!"
不管怎样,这是顺顺利利出来了。
车上时,可蓝高兴地扳着手指头,数着,"我和姝约好在北京华联见,那下面的美食部刚装修过,姝说有好吃的盆盆鸡。现在时间还早,咱们可以先在楼上逛逛新上市的夏装。怎么样,沫音?"
沈沫音笑应,"可蓝,你也染上大少的独裁了啊,什么都安排好了。"
"呃,你不喜欢?呃...抱歉啊,我只想到我自己了,要不你说咱们先去哪里逛逛?"
"呵呵,傻妞儿,我开玩笑的。安排得很棒,我也正想看看新上市的夏装,也许...最近会出去走走..."
杏眼溜了一圈儿,主动托住了美女的手,"沫音,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你要信得过我,不如说出来,心里会舒服一些,别一个人闷着啊!"
沈沫音脸上的强颜欢笑,慢慢淡去,仍是摇了摇头,故做坚强。
可蓝默了一下,轻声说,"其实,我很清楚那种努力付出想要获得认同却最终被人忽视不见甚至彻底辜负的感觉,真的很糟糕,很难过。"
她直视沈沫音看来的眼眸,幽幽地倾吐心声,"你...该听说过一些,之前我和周立民的事吧?"
心理专家说,如果你想迅速与人拉近距离,那么交换彼此的私密心情,是最快最有效的办法。对于女孩子来说,在情感问题上,具有类似的经历更易获得对方的认同,从而使之敞开心扉,互相倾吐心里的秘密。
可蓝在住院时,从沈沫音的道歉坦白里,多少参出了点儿她和潘子宁的情感模式,跟自己和周立民有很大雷同点,故而有此一说,一箭中的。
星巴克咖啡,安静的角落里,沈沫音轻轻搅着汤勺,摩卡的香气,氤氲过她淡淡泛红的眼角。
也许是可蓝单纯鼓励的笑容,对于认识不深的人,有时候更容易放下心中戒备。或许,她最近压抑太久,急需一个倾听者,来舒缓自己心中的苦涩。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可蓝听了一个从青涩初恋,到苦涩暗恋,再到无望单恋的爱情故事。
同情的同时,可蓝也在心底里诅咒了潘子宁一百零八遍。之前那个桃色八褂应该就是气质美人不开心进而跷班的主因吧!天天能那么近距离地看着自己心爱的人,还能为他做那么多的事,又能获得肯定和赞美,偶尔也能得到一点亲昵如情人的呵宠,应该是件很幸福的事了。
可是,这种幸福在经过近十年的磨砺,漫长的等待,深深的期许,再一次次破碎在无休无止境的桃色八褂里,看着那个心爱的男人,始终乐此不疲地游走在各类名花之中,左拥右抱。末了,他明明知道你的心意,还要你亲自为他善后处理那些花花草草的事,诛心亦不过如此。
"什么?他叫你给那个大明星送花送钻石?吼,这男人简直贱到...呃,太可恶了!既然你都跟他表白过,他还这样,是不是太过份了啊?这种没心没肺的家伙,不如趁早...沫音..."
急忙递出一张纸巾,可蓝心里气团翻滚着,先压下的报复之心,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这不能怪她呀,都是那个可恶的潘子宁啊,还为人医者呢,没点儿正常人的道德和良知,简直是个大混球儿,花心萝卜。
哼,这一点儿,跟那个黑社会有什么不同啊?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好兄弟啊!
潘子宁,之前害她压力过大痛经大出血的一大刽子手。哼哼,如今看来,那馊主义都是他一个人出的,玉兮妃和沈沫音也不过是他的两个打手罢了。那笔帐,要算就得算在他头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