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今天,这个时候,保镖们没想到向予城突然要抽烟。早有前车之鉴,也隐约能察觉出,老大很不爽,估计这怒火已经烧至顶点,只能破戒以烟来缓解一下心头之火。
想到此,施刑的人,下手更重更狠。居然敢惹他们向来八面不动的老大如此心烦,简直罪该万死。
这游走黑道的人,自然比当兵的人更有经验,如何将肉打烂了,皮还是完好的。
啪啪啪的一阵下去,迟丽欣的叫骂声迅速低弱下去,早已经是脸颊血肿一片,掉了几颗大牙,她想挣扎跑掉,就被保镖一只大手狠狠一扯,完全没有半分留情,比起她扯可蓝的头发那是完全有技巧讲深度,那是真正的连心连肝地疼,几大把黄毛落地,保镖暗骂"真他妈的臭"。
向予城抽到还剩一小截烟头时,轻轻一弹指,烟头落在了那脚下,明明灭灭,青烟缭缭。
迟丽欣看着那截快要熄掉的烟头,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小命,也正如此一般,早身不由己。她吃力地抬起头,却接到男人一个突然瞥来的眼神,刹时吓得直往后缩退。
那个眼神,阴兀,冷鸷,没有一丝人类情感,就像一头噬血的野兽,看着她宛如盯着猎物。
"我是不能动手打女人,不过,并不代表我不能让我的属下动手。你也别以为,我真不敢动手杀了你。蓝蓝不喜欢黑社会,我也不想让这件事在她心里留下太多阴影。你还想留着这双膀子,就去自首。"
说完,男人不再多做停留,转身走掉。
门一关上时,两个保镖互对一眼,隐忍下的几分爆戾之气,完全爆发。
一人封嘴,一人拾起地上未灭的烟头,用力一吹,对着迟丽欣大睁的眼,狠狠戳了下去。
此刻,她也才明白老太君说的,三个迟家加起来也不敢跟向予城一人斗是为什么了。
帝尚大厦,第56层,执行总裁办公室。
在昨日的大禁令一解除后,四只小的伙同一干高管,敞开肚皮放从了一夜,全部喝高了,歪七竖八地摊尸于地毯上、沙发上、皮椅上。
沈沫音一早到公司,慢条斯理给四位爷斟了解酒茶,备了解酒药,施施然端进办公室里,被屋里浓重的酒精味熏得拧了拧秀丽的眉峰。
这几个家伙前些日子嚷嚷着可怜,好多天都享受到家的温暖了,昨天大boss明明放了晴,喝完闹完不回家休息,居然还是跑到办公室里来睡,真不知道该说他们死性不改,还是奴性坚强了。
稍顷,"啊啊啊..."的三声惊啼,从总裁办公室里隆重登场。
"沫音,怎么不弄条热毛巾给我啊!我头正痛啊..."吸吸的抽气声,从大皮椅里传来,那双最勾人的电力桃花眼,撑着红红血丝,语气颇为不满。
"音音,你太狠心了,平常我也可没少夸你闲凉淑德,怎么可以这么对四哥哥。"
沈沫音毫不客气地将毛巾收走,挪到简三少面前时,手一伸出去,就被狼爪子擒住,拖进了那副高大厚实的怀抱里,下巴被勾起,对上一双狭长的凤眸。
"小音音,我就知道其实你心里埋着的那个人是我。这张暖呼呼的热毛巾,真是让我盛情难却,我决定从今天开始,弃花花草草如弊帚,为你从良,从此,噢..."
一罐解酒剂砸在简三少的脑门子上,沈沫音趁机挣开了三少的怀抱。
恰时,一枚更大的弹药砸了过来。
"老三你敢动我的妞儿,你活腻味了你。"潘二把喝完的茶杯也扔了过来,毫不留情,完全秉承亲兄弟,也要明白各自女人的归属权问题。
"哈哈,三哥,你活该!唔..."小四黑张嘴大笑,就被塞了块毛巾团子。
"二哥,音音什么时候变成你的妞儿了?她只是你的秘书长罢了。别以为我不知道啊,你压根就没敢动我们小音音半根寒毛,占着茅坑不拉屎,暴敛天物啊!所以我决定,要是小音音愿意点头答应,我绝对从...噢!"
空中,举凡杯子、笔、书、文件夹等,飞来砸去,战况激烈。
距离战场较远的沙发上,唯有小酷哥曾帅最镇定,将毛巾递还给沈沫音,问,"就我和三哥有这待遇,你有什么紧急事要说?"
沈沫音对那三个只翻了个白眼,朝曾帅笑道,"还是小帅哥最纯洁乖巧了。"
曾帅面无情地喝完解酒茶,叉好解酒合剂的管子,抬眼瞥了下沈沫音,"过奖。我对姐弟恋不感兴趣。"
沈沫音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僵硬,随即释然。这小子上有三个母性超强的姐姐,话出此言,很正常。
这才正色将医院发生的事说了个概要,"昨天,大少应该是想给你们打电话的,不过当时你们玩得正欢,就只把事情简单给我说了一下。早上我来公司前,去医院送粥,看了下情况,幸好都是皮外伤。不过看大少的样子,接下来恐怕事情还多。我想,最先得招的八成是你们两个。"
"三哥也要去?大哥要明着干,告迟家蓄意伤人么?我以为样反而不痛快,不若私了,想怎么整那恶婆娘就怎么整。歼夫盈妇,正好凑对儿。"酷哥的唇角一掀,白牙霍霍放光,邪恶无比。
沈沫音见状,就知道这小子又想着用他的宝贝小虫子去害人了,这种恶趣味儿真是让人不敢恭维。
另外打得正欢的三只也听到了这段主题,立即停了手。
简三少起身活动了一下,揉着额头问,"这事我之前也跟大哥说过,要解气儿,就私了。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一旦挑明了,做起来也麻烦。毕竟周立民的事儿还摆在那儿,迟家的老太君也不是个好摆的善荏儿,就怕逼急了,老狗也要跳墙咬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