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到门口的离潼隅又折了回来,还没等秦小柰问及,怎么又回来了?他就倾身一把抱住了她,“等我。”说完,又雷厉风行地拿着自己的包走出了“情意绵绵”,都没有转头再看身后的秦小柰一眼,怕见了,就舍不得离开,去学校了。
秦小柰还有些愣愣地,好笑地透着窗,看着他的离开的背影,心里似乎有种悸动,甜甜的,酸酸的……
待离潼隅的背影完全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秦小柰才收回自己的目光,却瞟见停在路口的一辆黑色的雷克萨斯,以及一辆白色的面包车。
拿起桌上的咖啡,轻啄了一下,眼神却是好奇地盯着路边的那辆车。
只见,那辆白色的面包车上,下来6个带着墨镜,手里拿着铁棍的彪悍男人,又都走到那辆黑色的轿车旁,低着头似乎在与车里的人说着什么,随后,竟直直地往这走来,一手拿着铁棒,一手作势地拍打着自己的另一只手的手掌心,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
拿着咖啡杯的手莫名的一颤,竟摇曳出杯里的液体。秦小柰放下手里的杯子,一颗心不安地跳动着,但脸上的表情仍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泰然样,就这么看着那六个男人朝这走来。
为首的光头男一把拉开“情意绵绵”的门,大喊一声,“快滚,老子要砸店了。”
然后店里的人有一瞬的安静下来,面面相觑,很快意识到有所不对,忙拿着自己的东西全都出去了,跑出去一段距离后才停下来,疑惑地回头看着“情意绵绵”。
所有人都出去了,唯有秦小柰还是坐在原来的位置。
虽然脸上没有过多的惊恐,实则天知道她心里是有多么的害怕。
站在外面的一个墨镜男,装腔作势地拿手里的铁棒故作恐吓,坐在那的秦小柰。
见这个女人还是那么个样子,俨然一副看小丑的模样,一下子觉得自尊心受挫,结果抡起自己手里的铁棒就往那大片的落地玻璃上砸。随后其余5个人也开始不要命地砸着整个“情意绵绵”。
那尖锐的声音,吓的秦小柰不得不地下了头。
“识相点,还不滚?”
秦小柰抬起头,透着已有多条纹路的玻璃,愤恨地看向外面的那个男人。
看着她的目光,自己心头竟感到一丝的怯意,那墨镜男徒然感觉到自己面子上挂不去,狠狠地操起铁棒又在那刚才还没有破碎的玻璃上又是狠狠的一棒。
一片刺耳的巨响,顿时玻璃渣子漫天飞,有几块竟划伤了秦小柰的脸。
忍着脸上的疼痛,心里的害怕,故作镇静,还是那样自若的看着那个墨镜男。
显然那个男人也被她的这副泰然的表现所怔住,有些不甘,但也无可奈何,只能拖着自己手里的铁棍,到另处又是发疯地敲砸。
徒然看见那辆黑色的雷克萨斯,它后座的窗户正在慢慢的上升,直到完全的关上。
秦小柰知道,这里面定是主使。谁?冯罗萍?还是曲熠?现在脑子里能想到的,只有这两人。
起身,一步一步,踩着屋内狼狈不堪的地面,坚定地往路边的雷克萨斯走去。
路旁的行人都有些愤恨,但面对如此的排场,也都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看着秦小柰的慢慢的走出去,本想围上去,关心一下她,却被她周身散发的阴气所怔住,不敢上前,看着她走向那辆黑色的轿车。
走到那车门旁,秦小柰曲起手指,敲了敲车窗,见里面的人并不想回应,继而她就开始更加用力地拍打着车窗。
“怎么?敢做不敢当了?”
拍了半天也不见里面的人回应,秦小柰随手就开始拉后座的门,也许是疏忽,也许车里的人也没想到她会过来,反正门是没锁。
打开了车门,看了眼里面的人后,站在那的秦小柰突然放声大笑,脑后的秀发随着寒风不断地飞扬,“我就知道。”
然后又停止了笑,不紧不慢地弯腰低下头,朝着车里面的人像是威胁般,冷冷地说了句,“告诉冯罗萍,她会后悔的。”说完,不容对方有所反应,就狠狠地一把甩上车门,力气大到连车窗上的玻璃也颤抖了好一会。
拿出手机报了警,就像众多路人一般,只是看好戏地看着那6个男人砸着自己的店。
车里的Alvan被吓的半躺在车座上,整个身子抑制不住得颤抖,刚才她的眼神似乎想要杀了她一般,吓的她好半天还是僵持着这个难受的姿势,“快……走。”
直到警车的赶来,那6个彪悍大叔才逃也似的离开。
秦小柰依旧站着,抿着嘴一句话也不说,一双眼却是直直地盯着那已是破败不堪的“情意绵绵”。
想到车上的Alvan,嘴角竟扬起一抹迷死人的微笑,只是让人看了直打颤。
冯罗萍,冯罗萍,冯罗萍……
在心里一遍遍地念着她的名字,这次是你自找的。
身侧的双手早已握成了双拳,“那这次,就别怪我了。”心里早已在盘算着如何去报复。
也是,之前的报复计划还没完全的实施,那么,这次,绝对,绝对不会心软。
医院躺在病床上的曲熠,蠕动着有些干裂的嘴唇,紧闭的眼帘微微颤动,随后缓缓抬起了沉重的眼皮,眼神似乎有些空洞,无神地看着白色的天花板,好半天都没有出声。
“曲熠?曲熠……你醒啦。”守在病床边的南叶迫切地冲上前去,看着他。
站在窗边正专注地看着外面景色的冯罗萍闻言,忙走过去,一把拉起曲熠的手,“你终于醒了。”话还没说完,眼角就无声地划过一串泪珠,“医生……医生……”
躺在床上的曲熠目光还是有点散涣,看着面前的南叶,冯罗萍,似乎显得有点力不从心,“你们……是谁?”
曲熠的声音有些沙哑低沉,但还是清晰地传进了站在床边的两个女人的耳里,他们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
冯罗萍还是率先反应过来,“曲熠,你怎么了啊?”
“医生,怎么回事啊?”站在一旁的南叶见状,问相继赶来的医生。
医护人员围住病床,捣鼓了半天,最后得出一个结果,“身体已无大碍,但不好意思,冯夫人,照目前看来,……曲少是失忆了。”
“失忆?连我是他妈妈这种最基本的事,他也不知道?”冯罗萍的声音有些尖锐,随后扶着自己的额头,一副痛苦状。
“冯夫人,你还好吗?”跟他说话的主治医生一把扶住有些摇摇欲坠的冯罗萍,关心地问。
冯罗萍摆摆手,意示自己无碍,重新看向他,“你给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因为之前脑部剧烈的疼痛过,潜意识中不想再一次经历,所以有刻意地想遗忘,所以……”面前的医生有些谨慎地看着冯罗萍脸上的表情,略微停顿了下,才说,“不过,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起码那些痛苦的事,伤害曲少的人啊他都遗忘掉了,……可以重新开始新生活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