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云锦妖冶一笑，“如舞姑娘，现在，我还是骄奢淫逸之徒吗？”

如此清透叮呤之音，刚刚竟惊慌的不曾察觉，如舞痴痴的看着莫云锦，才知道自己方才大错特错。

屋内突然静谧到连针落的声音都听得见，阳光从厢房南面的窗户射了进来，不偏不倚，正巧拂过莫云锦乌黑亮泽的长发。

万千青丝柔顺的垂于脑后，不施粉黛的脸蛋上，是丽质天成。莫云锦静静的站在屋内，眉目坦然，嘴角微微上扬，那样温暖的笑意就从嘴角边蔓延开来。

那一刻，如舞忘了这是青楼，也忘了自己置身何地。

仿佛，眼前的这个女人天生就有一种感染力，如太阳般温暖的抚过人心。即使那颗心，早已干涸至死，却也在她清澈双眸注视下，犹如甘露。

如舞望着莫云锦，许久，才傻傻问，“女人？”

“是，女人！”莫云锦坦然道，“这下可以教我了吧，刚才见你舞技卓绝，我很想学呢！”

“学跳舞！”如舞一惊，羞愧得无地自容，喃喃道，“我还以为是......”

“以为是什么？”说实话，刚刚如舞噼里啪啦的一大推，莫云锦确实没听清什么。她只是想也许以女子身份见如舞，会更容易让她接受并传授舞技。

却不想如舞冰冷着脸，不屑道，“女人就更不该来这种地方了，姑娘请回吧！”

“为什么女人就不能来这儿，你不也是女人吗？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没学会跳舞，我说什么都不会走的！”

如舞摇头失笑，冷漠的脸上有了一丝嘲讽，“别人都是落魄了，才身不由己的沦落风尘。哪有像姑娘这样的，好端端的却硬是要踏进火坑。你是自甘堕落呢，还是安稳日子过腻了，想体味下民间疾苦？”

真是讽刺，她一心想离开，却不想有姑娘拼命要挤进来。

红尘打滚这么多年，如舞也算阅人无数了。从莫云锦穿着配饰和气度神韵上，不难看出她的出身不凡。如舞心下只当是有钱人家的小姐任性胡闹，根本没有太过在意，只是希望她尽快离开。

“若不是走投无路，我才不会进青楼，趟这趟浑水......”莫云锦小声嘟囔着，恨不能拔剑命令她教授。

可是，她做不到。

她无法对一个柔弱的姑娘拔剑相向，就只得忍着姓子，继续说，“我只是想学跳舞，你就说吧，要多少钱？”

“你以为钱是万难的吗，想怎样就怎样？”如舞嗤之以鼻，“教坊多的是会跳舞的姑娘，你若是真有心学，在哪里都一样，何必拘泥于青楼呢？”

青楼女子居然还有不爱钱的，莫云锦吃惊之余心生钦佩，想要跟如舞学舞的心就更坚定了。

她上前，力争道，“正如姑娘所言，在哪里都一样，青楼又有何不可呢？你不肯为师，难道是对自己没有信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