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你醒了,伤怎么样?严不严重?这里又没有药,有药也不敢给你乱吃。”秦昊天醒了,章国华又镇定下来了。
“我没事,伤不重,吐了血就好了。”觑了眼贝心,秦昊天没有说出贝心给他吃药的事。那药非同寻常,传出去……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队长,你受伤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们。要不是贝心妹子说了,我们还不知道这事。你自己有多重要你不知道啊,就算你不为了帝国着想,也要为了夫人想想。夫人将你交到我手里,你要是有个万一,我跟夫人怎么交待。你说你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章国华见他睁开眼,立即开启了话痨的本职。
“我是习武之人,那点伤对我来说不算什么。这事不要告诉我妈,免得她担心。”秦昊天特意着重强调最后一句,章国华魏江两人只好答应。
“事情办得怎么样?”这句问的魏江。
“前面三四里处有个小山坳,山坳里有个天然山洞,大概百来个平方,给我们休息正好。山坳中有条小水沟,我看了,水里有鱼。”有水有食物,正是休整的好地方。
“行,通知队员全体朝山坳而去,休整一个晚上,明天再出发。”
一行人朝着小山坳而去,相互扶持,一拐一拐,花了大半个小时才到达小山坳。
进了小山坳,伤员就地休息,魏江领着秦昊天去山洞,贝心自然跟上,章国华带着一队人员,到处溜达。
几人站在小山洞口往里看,一股好像发霉的异味飘了出来,很不好闻。山洞有几十个平方,几十个人都装得下。洞里稀稀拉拉长了杂草,山壁山顶都是岩石,不会塌陷。
“清理下,点火烤一烤。”看完之后,秦昊天交待魏江。
洞里不清理,伤员住进来,伤势会加重。火烤过之后,可以清除异味,还可以杀菌,昆虫毒物也会熏出来,环境好了,伤员住行舒服,对伤势也有好处。
魏江带着人进去清理山洞,秦昊天站在山洞里扫射整个小山坳,贝心歪头看他,视线若有若无扫过山坳口外,笑了笑。
秦昊天怕是发现了。
“我在山坳里走走,你跟着我去,还是留在这里。”
“不想去,”贝心一口拒绝,屁大点地方有什么好逛的,目光扫到夜鹰他们站在溪水边,眼中一亮,“我找夜鹰他们玩去,你去吧,伤没好利索,不要太勉强,我可没有药再给你吃了。”
然后潇洒地走了。
贝心的语气算不上好,秦昊天冷厉的眉目却柔和了几分,别扭的小丫头,明明在关心他。看了几眼开心得蹦蹦跳跳的贝心,转身爬上旁边的山坡。
夜鹰站在一米来寛的水沟边,水沟水不深,深的地方不过漆盖,水中鱼儿大的不过巴掌大,人站到水边还没下水,水里的鱼跑了个干净,全部进洞了。
夜鹰那个愁啊!
转眼看到贝心朝着他们过来,立马又高兴了,抓鱼的高手来了。
“妹子,这里,这里,这里好多鱼。”夜鹰不顾形象地挥手,手里还拿着他的头盔,一脸傻笑的蠢样。
贝心抽抽嘴,不忍直视,还是走了过去。
“有鱼,你们为什么不抓?”往水里瞄,瞄了老半天,除了两指来寛的小鱼跟小虾,大点的鱼一条也没见,侧头看向夜鹰,“你不是说好多鱼吗?鱼呢?”
夜鹰呵呵笑了几声,“那鱼太狡滑,我们一来,全部溜洞里去了。你看,出来了几条。”
夜鹰指着水里,贝心掉过头看,还真有几只巴掌大的鱼,从洞里游出来。
水沟面积太小,真的不好下手抓鱼,下水连个转身的地方都没有。
贝心抬头四处张望,看到某棵树上缠着的藤蔓,眼中一亮,“我有办法了,跟我来。”
带着夜鹰直奔那棵大树,指着树上的藤蔓说,“这根藤蔓扯下来,你叫人去上游堵水。”
夜鹰一脸的懵逼,满肚子的疑问,还是照着贝心说的做。
两人去上游堵水,夜鹰扯下一大截藤蔓,拖着回到水沟边。贝心又指挥他,从藤蔓里榨出水汁来。
夜鹰就是指那打那的人,贝心怎么说他就怎么做,摘下藤蔓上的叶子放头盔里,找来块石头掏烂,掏成叶泥就成。
贝心掂着脚往上游看,两名特种兵办事利索,很快堵了水回来,上游水一堵,下游水沟里的水慢慢下降。
贝心看差不多了,让夜鹰将叶子泥,一路撒点下去。
“这样能抓到鱼?”夜鹰很怀疑,瞅着地上还剩下的藤蔓,又瞅了眼水沟。
“抓不抓得到,等几分钟就知道了。”贝心不在意地摆手。
魏江带着一队人马,分成两组,一组进山洞除草,一组砍柴割草抱进洞里烧,没过多久,一股青黑的浓烟,从洞里飘了出来,伴着几声剧烈的咳嗽,然后几道人影冲了出来。
灰头黑脸的,一身狼狈,冲出来后扶着树干狂呕。
“噗嗤”
不知谁先笑了出来,夜鹰苍狼他们,躺地上的伤员们,很没良心地跟着大笑。
看着他们黑漆漆的脸上,只剩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珠子,贝心笑得肠子打结。
“哎哟喂!笑死我了,太笨了。”幸灾乐祸的家伙,完全忘了她自个也是烧火白痴的事。
秦昊天站在山坡上,看着山坳里一片响亮的笑声,眼里闪过一扶笑。笑过之后,众人一扫之前的死气沉沉。
“晕了,晕了。”
有个队员无意中看到水里的鱼,好像喝醉了一样,浮出水面,偶尔挣扎游动几下。
夜鹰他们也不笑了,赶紧抓鱼去。
苍狼他们清理出一片空地来,做了几个简易的火灶,烧了火堆,脱下头上的头盔去水沟打水烧开水。
“收获不错啊!”苍狼过来看到地上的鱼,忍不住吞咽口水,这几天,天天啃压缩饼干,还没有水,嘴里淡出鸟来了,招呼几人,急不可耐打水去。
“他们那样干吗?”瞅着他们扯把草擦头盔,擦了几下,然后用头盔打水,贝心满眼狐疑地看向夜鹰,心底隐隐不妙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