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接了封你为平南侯世子的圣旨,那这承袭平南侯爵位的人也应该是你,不是上官宇,难道你就不想继承?”
“回皇上,下官已经承袭了平北候爵位,并不适合再承袭平南侯爵位。”欧阳晟皓一本正经地说道。
皇上颇是无奈地摇了摇头,“若是你承袭了平北、平南而候,你的子辈便可以一人承袭一候,那将是何等的荣耀。”
“回皇上,外公在世时一直告诫下官,荣耀多了也会伤身,而子孙自有子孙福,所以下官觉得自己不能同时承袭平北、平南二侯。”
“若是朕要你同时承袭,你将如何定夺?”
欧阳晟皓听到皇上语气严肃下来,便又跪了下去,“回皇上,若是皇上需要下官不得不承袭平南侯爵位,下官便先向您请旨销了下官现在身上的平北候爵位。”
“哦,你的意思是,若是让你去平南军承袭平南侯,你便放弃现在的平北候爵位?”
“回皇上,在下官母亲一辈,没有男丁,外公在世时,便有意请旨销去这世代承袭的平北候爵位,但是还未来得及请旨,便不幸遇难。”
欧阳晟皓语气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俯身继续道:“下官当初去北关,一是想保护秦老将军,二来便是想查清当年外公遇害之事,但是没想到皇上已查清当年之事,且令我承袭平北候爵位,下官本可以回京,请您收回这道圣旨,但是下官小时候,听外公回来时念叨最多的便是,若是北关能没了战事,北关附近的几个州府的百姓便能安居乐业,故而下官为了能了了外公的心愿,便接了那道圣旨。”
“你的意思是,老平北候早便有请旨销去平北候爵位的打算?”
皇上初听到欧阳晟皓说的话,心中惊讶,但是还未来得及问出口,欧阳晟皓便又接着说了下去,只得等他说完才将心中的疑问问出口。
“回皇上,外公早就有这样的打算,他说,轩辕建国已经两三百年,现在的欧阳氏与上官氏早已不是开国时的他们了,没必要将这两处的兵权把着不放,而是应该交给朝中有能力的将领们,为轩辕保卫疆土。”
若不是顾忌到平南侯,而后又是自己的母亲与父亲两心相悦,不顾外公的反对非要在一起,外公定早就请旨销爵了。
皇上心中五味杂陈,当年收到密报说平北候勾结鞑子意图谋反,虽然他没有采取任何措施,但是他心中还是对此事有着一定的猜测,直到后来他的不动作,让那些人动了起来,直接害了平北候,想想这**年来,若不是忠心于老平北候的秦老将军遵照着他的遗愿守护着北关,说不定鞑子早就拿下了梁州。
皇上静默了一阵,然后幽幽出口,“你的意思是你要遵照老平北候的遗愿,请旨销了平北候爵位?你可知没了平北候爵位,你便没了兵权。”
“回皇上,下官此次前来本就有此打算,只是昨日刚刚回京,还未来得及写请旨的奏折。”
欧阳晟皓略略抬了抬头,望向皇上,“兵权对于一个国家来说至关重要,而对于我个人来说只会是一种责任,现在北关与鞑子签订了二十年的和平协议,所以我想我没必要再握着北关的兵权,而应该将其交还给朝廷。”
望着欧阳晟皓坚定的眼神,皇上心中不由对自己前阵子对他的猜忌感到愧疚,“你交出了兵权,那若是鞑子撕毁协议,又起战事,那你可还愿意承担这份责任?”
“回皇上,若是朝廷需要下官,下官定当义不容辞,不过在此次的战事中,有几位将领极是出色,或许他们更适合守在北关,保卫边疆。”
皇上想起了欧阳晟皓打了胜仗之后递上来的奏折,显而易见地弱化着自己的功劳,而是将刘国海、许通的功劳描述的细之又细。
皇上嘴边渐渐有了笑意,“看来,你已经为朕选好了守卫北关的将领了。”
皇上看了看依然跪着的欧阳晟皓,便出声对李公公吩咐道,“给平北候赐坐。”
李公公应了声是,便搬来一把椅子放到了堂桌的左下首。
欧阳晟皓谢过皇上,站起来,坐到了椅子上。
“至于你说的请旨销去平北候爵位的事,你容朕再考虑考虑,现在我们便来议一议南部的事。”
“皇上,下官冒昧说句话,若是下官前去南部,那下官定是以上官晟皓的身份前去,这样的安排,朝中的官员定会有异议,故而下官以为,请您先下道销去平北候爵位的旨意,并暂时恢复下官上官晟皓的身份,下官才能名正言顺地前往南部。”
欧阳晟皓神情严肃,不卑不亢地望着皇上,说出了这番话。
皇上看着这样的欧阳晟皓,心中对他的赞赏越来越高,“你呀,这是非逼着朕今日便答应销去你平北候的爵位,你可是第一个请求朕罢官的臣子。”
“下官不敢,请皇上能允了下官的请求。”
“好,这件事朕便答应你。”皇上无奈地笑了笑,“你上次请功的奏折我还没有批复,我会按照你的意思,给刘国海、许通加封三品将军军衔,让他二人一正一副作为统帅镇守北关。”
欧阳晟皓眼睛一亮,准备站起来跪下去谢恩,皇上却摆手阻止道:“你有什么好谢的,是他们二人要升职,与你何干,何况你还要从平北候变为平头百姓。”
欧阳晟皓坐回椅子,冲皇上展开了进到御书房内之后的第一个笑脸,“下官是想谢皇上圣明。”
“你可别给朕扣高帽子。”皇上打趣地说了句,然后又回归正题,“说完了北关的事,那我们便说说你去南部的事,你看看需要带什么人与你一同前去?”
欧阳晟皓略略思考了一下,“回皇上,下官以为没必要带太多的人去,下官自己去便可,不过下官有个想法,不知能否提出来?”
皇上眼睛闪了闪,嘴边笑意浅浅,“你说说看,若是需要资金支持也无妨。”
“皇上,这次北关之所以能打胜那场仗,而后又与鞑子签订协议,离不开先进的武器,所以若是资金允许的话,下官也想将那些武器推广到平南军中。”(未完待续)